“我在那人身上放了个窃听虫,它叫灵踪,那人去哪,灵踪就会跟去哪,并且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包括其他一切声音,但是灵踪一旦绑定目标,寿命就会只有三日,三日之内,它就得回到我身边,传达它所听到的所有内容,完成它的使命!”
储纤仪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他,道:“你这身上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虫子?”
面具公子沉思了几秒,道:“我年幼时生活的地方经常有虫蚁飞蚊,他们整日在我耳边嗡嗡嗡,挺烦的!但看着它们久了,就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想要收集各种独特的虫子,让它们为我所用!”
此时,骆行将军忽然出现,他把被绑在床边的衙役送到了官府。
“可算是终于找到你了!”骆行走向面具公子说道。
储纤仪看了眼面具公子,惊讶地问道:“你们认识?”
面具公子略微尴尬地挠了挠脖子,“嗯~!认识!”
那这么说,骆行应该知晓面具公子的身份是什么了?
当骆行看到储纤仪和面具公子站一起时,大惊,“你们俩认识?”
面具公子笑了笑,看向储纤仪,答道:“岂止认识!”
骆行意味深长地看了面具公子一眼。
骆行又忽然想到什么,震惊道:“不对!储小姐?你不是已被圣上封为荆威将军出征沙北了吗?怎会在这?”
“要出征沙北的是骆行将军你,而我只想远离朝堂,带着家人平安度日!”储纤仪答道。
面具公子感到惊讶,原来,她假装身患蒲柳症是想远离朝堂?可是,才仅仅一日,她为何会从一个忠君爱国,一心想要上阵厮杀变成只想平安度日的性子?
“可是圣上怎会同意让我一个带罪之人出征沙北?”
“你与宁贵妃有染是宫中张贵妃所害,圣上已经下旨恢复你将军之名,只不过送信的侍卫恐已被人拦截。”
污名被除,骆行脸上喜于言表。
一旁的面具公子走上前来,说道:“这你还得多谢储储呢,是她帮你洗清冤屈的!”
骆行看向储纤仪,眼中尽是感谢,“多谢储小姐!”
只是对于面具公子的声音,他有些疑惑不已,他看向面具公子,迟疑道:“只是你的声音怎……”
“咳咳!”面具公子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我且先问你,你可知这背后想要刺杀你之人是谁?”
骆行思来想去,不禁摇头道:“我实在不知,我在朝中也并未与人结怨,实在不知究竟是谁买通衙役,假装是我爹送来的吃食,让我昏迷,并刺杀我?”
储纤仪思索道:“排除与人结怨,我原本想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觊觎你将军之位,但你已流放,还要将你杀之而后快,所以也并不是……”
面具公子补充道:“或许,可能,也只能是和你的家人有关了。”
“我家人?可我爹娘皆是普通商人,并且他们心地善良,经常会为路过的灾民搭棚施粥,又有谁会因为与他们结怨而精心谋划,杀掉远在官场的我呢?”
面具公子摊了摊手,表示暂时不知。
储纤仪冷静说道:“幕后之人已经受伤,一时半刻应该不能再危害骆行将军了,十万大军已出征沙北,现在当务之急是骆行将军你得赶紧快马加鞭,与大军汇合,前往沙北!到时十万大军在你身边,那人想必也无从下手!”
“储小姐说的对!那骆行就与二位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储纤仪忽然叫住了骆行,“沙北人喜欢突袭,善于隐藏,他们处于沙尘之地,土地贫瘠,缺水缺粮,而我南原国土地肥沃,又是粮食大国,所以沙北才会急于想要攻占我南原国。”
“想要对付沙北人,只需将他们断粮断水,自然就能轻而易举攻下,而他们的存粮存水之地,在他们的驻扎总营往北方向六里处,一棵枯树旁,下面有座龙窟洞。”
“旁边守卫的士兵每日会在寅时换岗,骆行将军可趁此时突袭!只要掌握了他们粮食和水,定能拿下沙北!”
骆行对于储纤仪对沙北细节之事侃侃而谈,震惊不已,“储小姐,你怎会对沙北之事如此清楚?”
储纤仪顿了顿,有些不知作何回答,毕竟总不能告诉他们,因为她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所以才知道这么清楚的吧?
“属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还有!为了能够卸下将军之责,远离朝堂,如今,我在众人包括圣上面前谎称我已身患力如棉柳的蒲柳症,还请骆行将军一定要替我保密!”
蒲柳症?骆行忽然看了眼一旁的面具公子。
“请储小姐放心!骆行定替储小姐保密!永远都不会说出口!”骆行认真地说道。
……
骆行将军走后,储纤仪不禁好奇问面具公子道:“你并不是朝中官员,你与骆行将军又是怎么认识的?”
面具公子眨了眨眼,顿了顿,“嗯……不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
储纤仪看着面具公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忽然掏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现在,你说还是不说?”
面具公子吓一跳,赶紧往后躲了躲,“储储!你小心点,我送给你的这把匕首可锋利的很……”
结果,储纤仪又把匕首往面具公子的脖子处抵了抵,不过,储纤仪下手是有分寸的,并不会伤到他,只是吓唬吓唬他。
“呵呵~!我说……我说!你小心、小心别伤到自己……”
储纤仪把匕首放了下来。
面具公子无奈娓娓道:“我与他相识,还是因为储储你,两年前,我手中的画掉落在地,骆行看见便捡了起来,他看见我画中所画内容,便上前来,询问我是否认识你……”
“为何他看见画中所画内容,询问你是否认识我?你画中所画又是什么?”储纤仪不解。
面具公子侧过头,缓缓道:“你……”
“我……?!”储纤仪惊道。
这面具公子画她干嘛?这莫不是……
面具公子尴尬轻咳道:“我只是那时觉得储储不过十余岁,就能上阵杀敌,储储英气飒爽,实在不输男儿,所以就……随手一画……”
“哦?”得人夸赞,储纤仪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但她面上一向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不过亲自听面具公子说出这话,她的内心却还是波澜四起。
奇怪,她总觉得上一世与面具公子的相处和这一世有所不同,至于不同在哪,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储纤仪冷静询问道,“那后来呢?你怎么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