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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妃听了这话,心情好了许多。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让宫人去小厨房准备膳食。
“今个中午你留下,就在这里用膳。”
“还有一桩事,楚惜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子衿,你要抓紧机会,母妃只有你了。”
看着郑妃眼里透着的期待,萧长洛张了张口,没说他对这位楚国公主没兴趣,这位楚国公主大抵也对他没兴趣的话。
用完午膳,他又在拂莺楼待了会,等日头渐渐下去才准备出宫。
刚走出拂莺楼,他就见一个座撵从他面前经过。
四面围着桃红色的纱帐,里面隐隐可见袅袅身形。
“这是婉嫔娘娘?”
送萧长洛出来的宫人说道,“是婉嫔娘娘。”
萧长洛沉默,神色很是复杂。
倒不是震惊于婉嫔得宠到坐在座撵上到处走,其实这架势确实是泼天的宠爱。
毕竟他还没见过哪位娘娘有这样的殊荣。
最重要的是,现在天色冷下来了,出门行走坐个轿子都得将压一压门帘,免得风吹进来冷。
这四面纱帐的,看着便冷。
萧长洛走出宫,也没回府,而是去了温家。
等到了小巷子里,他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高耸的墙,随后很是熟练的几步攀上去。
出来走走正好看见萧长洛,便想打个招呼于是跟过来的云昭:“……”
素昔小跑着去府邸的正面看了眼,又转回来说,“太子妃,这是温府,里面住着的温大人,正是七殿下在礼部的同僚。”
“想来是礼部有重要的事吧。”
云昭:“……”
再是重要的事,走个正门不久行了。
哪有与主人家商量事情,却要从偏墙爬进去的。
“走吧。”
云昭走到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两边热闹的商贩摊子,奇怪的问,“哥哥到底要和他说什么?非得将我赶出来?”
素昔点着头又摇头,“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为着太子妃吧,太子殿下从前就最是疼太子妃了。”
这时的太子殿下,说的是云阳。
云昭也猜着是这个原因,但她不明白有什么话是她听不得的吗?
而云阳这里,刚让丫鬟上了茶,此时和萧长胤各坐在一边,谁也不看谁。
滚烫的茶都变得温凉,云阳才忍不住先开口,“若是你觉得不够,想要什么,只要我给的出,都可以。”
“至于昭昭……我也不会让你面上过不去。”
“只说她病逝,我会给她换个身份,带她回去。”
一时沉默许久,云阳先喝了半盏温凉的茶,随即见萧长胤还是不开口,不由得蹙眉,“这还不满意?萧长胤,你要知道我光是将那两座矿山拿出来,便是你的父亲,北萧的皇帝,都会同意我将昭昭带回家。”
“之前的事究竟对错暂且不提,我只想带妹妹走。”
“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该知道她在你的东宫里,过得并不开心。”
“咔嚓”几声,男人手边握着的茶盏碎裂,碎片割破了手掌渗出血色。
云阳皱眉,抬手便要叫人过来给萧长胤处理伤口。
“小伤,不用了。”萧长胤缓缓抬眸,狭长的眼眸敛着,“因为她在我的身边,才能有云国。”
“我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
他的手边还渗着血,只是穿着深赭色的长袍,袖子边缘沾了鲜血,也瞧不出来。
云阳脸色难看,“你威胁我?”
萧长胤握着拳,指间的骨节被捏得发白,“是。”
云阳冷笑,“我可是听说,你的太子之位并没坐得那么稳,我要是将两座矿山给你的父亲,想来他会给我让我满意的结果。”
说着,他便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萧长胤抬起手看,此时手边的伤痕已经渐渐不流血了,他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那你也该知道,你将矿山呈上去,便是与虎谋皮,而且这只虎,内里还是奸佞的狐狸。”
云阳被这话说的一噎,与虎谋皮,内里又是奸佞的狐狸,这说的可是他亲生父亲?
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有北萧皇帝和太子关系不和,但这不和也太过了点。
这话……也对。
云阳犹豫的就在这,要不然他今天就不会请萧长胤过来。
他转过身,背靠着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所以你要什么才能让我将昭昭带走?”
“你要真的喜欢她爱护她,就该知道只有我带她离开这里,才是对她最好的。”
“皇位之争,以及你的处境……都会让她遇到危险。”
云阳想到一件事情,不由得皱起眉问他,“前一段时间,你受到大皇子派人追杀,这究竟是他安排,还是你在安排?”
问出这话,云阳其实觉得不太可能。
但因为这事发生在萧长胤身上,所以又不是没有可能。
“是我。”萧长胤没瞒着,如实回答。
他身子绷得极紧,又接着说,“我会保护她,她也只会永远在我的身边。”
云阳从这话和他的神情里看出来不容更改的偏执,余光不由得瞥向房间一角。
“承诺。”
“我需要一个承诺。”云阳低垂着眼,“你对昭昭的承诺。”
……
门外,云昭已经走到院子里。
她梳着随云髻,正中间戴了个金步摇,上面缀着许多金叶子,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灵动又可爱。
发髻后面系着的发带尾端,钉了两颗铃铛,一步一响。
所以她一走进院子,房间里的两人便听到了。
于是又各自相安无事的坐到一边。
云昭敲了敲门,得了应声后打开门,就见云阳拿着茶盏喝茶,而萧长胤则看着一堆碎瓷片发呆。
碎瓷片?
她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碎瓷片应当是茶盏碎了变成的。
茶水顺着木桌的边缘流淌,地上很快多了一滩水渍。
大概是云昭眼里的不解太过明显,萧长胤便解释了一句,“这里的杯子不好,一握就碎了。”
云阳冷笑,“呵。”
云昭便向云阳看去,云阳顿了顿,默默的手指用力,将茶盏捏碎,随后抬起头对着云昭说,轻笑,“是啊,一握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