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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沙哑的声音、威胁的话语,可许青鸟突然发觉,这样的严砺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强势,而又性感。
从前严砺也曾经吻过她,可那时她只想着抗拒,从未心动过。可如今他欲吻而未吻,悬浮在她的唇边,竟让她心中泛起酥酥痒痒的感觉。
一缕黑发落在许青鸟肩头,像宿孽的缘线,将他们牵扯不休。
“什么下场呢?”许青鸟苍白的唇一张一合,“我的灵魂,最终都会属于你,不是么?”
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与其死后归于地府,再受轮回,尝尽人世苦难,倒不如永生永世跟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严砺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心中定是有她的吧?她这辈子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心里有她的人,和那人的一份简单关怀。
“啧啧,”季界扶了扶黑面具,“鬼王呀,如果没有我接引,许青鸟现在已经被迷宫折腾死了,你要怎么谢我?”
严砺森冷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过来。”
“哟,还要悄悄告诉我?”季界款步挪过去,凑到两人之间的位置。
突然,严砺抬起右脚狠狠地踩中季界的左脚,又用力碾了三下。
季界崩溃地抱着脚丫子大声呼号:“天杀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青鸟瞅着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之前不是打得非常狠么,怎么如今看起来不像是敌人,倒像是闹别扭的兄弟?
严砺不顾季界的呼号,转过脸,面向青鸟,赤眸微微眯起:“你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滚回人间去!”
许青鸟正欲反驳,忽而发现,她手心触摸的地方,严砺的皮肤开始愈合。血珠也消失了,恢复了原本的古铜色。而其他方位的没有这样的转变。莫非,她又多了一项使伤口愈合的异能?可是,她最近没有接过任务,也未获得灵力,怎么可能得到新的异能?
“谁说我没有用?”许青鸟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救你出去,但至少,我可以帮你缓解伤势,不是么?”
严砺低头一看。她掌心所覆的位置,被烈焰烧过的痕迹消失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这只是水鬼灵力中抵御火焰的部分异能,”严砺解释道,“但炼狱真火并非普通火焰。就算你不会灰飞烟灭,也必定要承受十倍于灼伤的痛苦。”
许青鸟心中了然,之前她一直以为水鬼只是给了她灵力,并未给予异能,没想到是她自己尚未发现这隐藏的力量。
“那不如,就让我挑战一下。”许青鸟微笑面对他,“你说过的。要敢于挑战权威,不是么?”
她软言软语,并不激怒他,但话语中透着坚持,轻易不肯妥协。
轰隆隆!又一次震动出现了!
季界突然变了脸色:“许青鸟,跟我过来。火山马上又要喷发了!危险!”
“不!”许青鸟坚定地望着严砺的眼睛,一声不吭,用双臂牢牢地抱住他健硕的腰部,把脸贴上了他的胸膛,“这回。换我保护你。”
嘭!
岩浆汹涌地喷薄而出,将两人的身体淹没其中。许青鸟紧闭着眼睛,准备承受十倍于灼伤的疼痛,但出乎意料的,她只感觉到四周的灼热,并未感到疼痛。莫非,水鬼的灵力已经可以完全抵御炼狱真火了?这样一来,她就真的可以保护到严砺了!
许青鸟心中一喜,猛地抬起头,想要告诉严砺她的发现。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深深地溺入严砺深情的眼眸。
方才,岩浆喷发的一瞬间,严砺不顾身体皲裂的疼痛,强行把体内灵力凝结成结界,将青鸟护在怀中。可是他身体虚弱,结界只完成一半,他便用自己的一半身体和背后的巨石填补结界的空白,承受着烈焰的侵袭。
严砺额上流下一滴血汗,眼中的赤色却突然消失了,那万年不变的森寒眸光被晶莹剔透的玄色波纹替代。许青鸟第一次发现,严砺的眼睛很好看,深邃得像深谷中的一潭清泉,要将她溺毙。
许青鸟的嘴唇一张一合,突然有些哽咽,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别哭......”严砺俯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唇,不是霸道的占有,而是情人之间无声的抚慰,“别哭......别哭......灵雪......不要哭......”
灵雪?许青鸟心中疑惑,灵雪是谁?还是说,她方才听错了?
下一秒,她已无法再思索什么,因为严砺的吻愈发缠/绵、紧实,强势得像要将她吞入腹中。许青鸟感觉自己在冰与火之间游荡、漂泊,挣扎不开索性沉沦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喷发的岩浆渐渐退去,冰蓝色结界中的吻依旧沉醉。季界站在红毯中央,沉默无声,黑色的衣袍包裹着他的身体,显出几分萧索。
“咳咳!”季界怔了怔,转瞬间又恢复了原本吊儿郎当的摸样,“我说鬼王,要打kiss麻烦挑挑地方,下面都是水深火热的鬼魂群众,你不怕拉仇恨,我还怕得红眼病呢!”
严砺深情的目光猛然收回,恢复了一贯的森寒。许青鸟埋首于他的胸膛,气息不定,脚步虚浮,险些站立不住。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鬼王的亲吻,而且竟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情境之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想通了?”严砺道。
“对对对,算你厉害!”季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我们那个boss就是个渣,说好把你捆回来就给我办调职,结果又是一场空。”
“他不会让你离开他的。”严砺笃定地说。
“哼!”季界不服气地撇撇嘴,“行了,懒得提他。愿赌服输,我帮你。”
说完。季界右手一挥,严砺身上的锁链便松开了。
许青鸟有些诧异,直觉严砺和季界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但如果现在严砺离开了。万一冥王察觉到,会不会再派别人对他不利?
她这样想着,便道:“季界,你得给他找个替身才行。”
“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情/人吃亏的!”季界翻了个白眼,捡起一块掉落的石头,将其幻化成严砺的摸样,再用锁链捆绑住。
季界的灵力当真厉害,竟将严砺的模样变得一丝不差。许青鸟松了口气,不由得又往严砺身边靠了靠。苍白细嫩的手掌始终握着他的手,掌心紧贴掌心,冰冷却也温暖。
三人从原路返回,到迷宫入口时,季界打开一扇石门道:“这里就是地府出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bye!”
“界,”严砺突然喊住他,“别跟他硬碰硬。”
季界怔了怔,做了个“ok”的手势,便转身回地府。
许青鸟问道:“‘他’是指谁?季界这样回去,没问题吗?”万一季界私自放走严砺的事情被冥王发现了。会不会受到惩罚?这样想着,许青鸟觉得自己方才对季界的百般要求,似乎太自私了些。
“是季界,就没问题。”
“为什么?”许青鸟暗想,黑无常在冥界只是一个寻常的鬼差,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势才对。
严砺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在小村庄里,一个小男孩睁着紫黑色的大眼睛,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怯生生地说:“陵哥哥,你不会忘记我的。对吗?”
严砺低下头,看着许青鸟的眼睛,冷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有好处?”许青鸟道。
严砺冷冷地看着她,顿了顿,道:“你只需知道,他会平安无事。”说罢,他将手掌从她手心抽出,大跨步往前走,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严砺告诉她一个模糊的答案,勾起了她更多的疑问。她想继续问下去时,发现严砺已经走出很远,连忙跟了上去。
地府的出口地处索尔市西郊一处小山上,山洞附近枝繁叶茂的树木成为出口最佳的遮挡。只怕没人会想到,一座看似普通的小山上面竟有连通地府的地方。
一路上,许青鸟继续询问心中的问题,她发现,虽然严砺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偶尔还是会给出一个让她暂且安心的答案,实在不愿意说,便会沉默以对。但,他不会生气,也不会怨她话多,只是偶尔会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这时,许青鸟拿出他的话反驳道:“鬼王殿下没工夫猜我的心思,所以‘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做到了。”
严砺疾步前进的身体突然停下,猛地转身,靠近她,伸出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狠狠一捏:“再敢耍小聪明,小心你的小命!”
呵......许青鸟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反而从心底泛起喜悦之感。他手下的动作虽然狠,却巧妙地掌握力道,没有让她感到疼痛。许青鸟发觉,表面森冷的鬼王,其实有着别人轻易难以察觉的细腻。而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
这种感觉是爱吗?她以为自己的爱情已经被陆新彻底摧毁,再也不会重来。可是难言的喜悦与心动,在不经意间席卷心扉。
严砺转身继续走,山间之路很是崎岖,小路难行,他的步履稍稍放缓了些。许青鸟望着他高大的身躯,不再多言,安静地跟随他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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