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起码,坐在我旁边,待一会,什么也不要想了,半小时也行,一小时也好,然后好好吃饭,嗯?”
谭绵绵看了看他真挚的眼神,也就不想着起来去做点什么了,病床很窄,她拉了一把凳子过来坐着休息。
看季延时不时的瞧瞧他的腿,谭绵绵问是不是他伤口不舒服。
“不是,就是想着……这也算是你给我留的印记了,一辈子都去不掉的那种。”
“我会尽力帮你祛疤的。”她之前就靠着这个,买别墅买豪车来着。
虽然,她和恩师一样,早早写了医嘱意外事故后会名下财物全捐,但活着的时候,真的靠着一两个技术就够吃够喝一辈子。
季延就看到,谭绵绵隔空描绘了一下伤疤的走向:“如果它不能好好愈合,我会把它刺成一朵花的,喇叭花就很贴合这个伤口,你觉得怎么样。”
谭绵绵温柔笑着,好像只是在商量一件日常的事儿。
季延脸都成囧样儿了。
大男人腿上长个花成啥样了?
季延赶忙摇头:“那,那还是算了,我会好好配合,绝对不多想的。”
说完季延还笑出声。
谭绵绵疑惑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我这时候,才感觉和你突破了什么隔阂,更进一步的感觉。”之前,总觉得这段感情里,绵绵有点像被他推动着处对象。
他知道不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就是控制不住会去疑惑,绵绵这么优秀,为啥看上他。
看看,哪怕是来借用个手术室,绵绵身边包围的都是省城大医院的医生,相处起来,反而绵绵才是那个顶峰的老师,有经验的老大夫。
谭绵绵不是没察觉的,但自己的肯定,似乎用处不大。
也知道这时候跟人讲道理最是没用。
她伸出手捏了捏季延的脸,没多少肉,毕竟棱角分明,捏起来,好像捏了一层皮。“等你好了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休息,你要什么,想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说。”
她往下靠,单手撑在季延身后的靠背上,两人距离不过两拳头的距离,视线专注的谭绵绵,盯得季延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有点怂的闭了眼说要休息了。
谭绵绵的笑声从他上方响起,明明是带着调侃的意味,竟然让他格外安心。
与此同时,有人将昏迷的季玉妈送到了诊所。
“脸上的摔伤是最明显的伤痕,可致命伤该是后脑勺的击打,这不是一般的意外事故啊,得去委会那边……”
“民兵队……”
不管找哪个机构,镇上出现了疑似恶意伤人的事例,委会立马警觉起来,派出了民兵队立马进行巡逻。
明明是安全巡逻,却也连带影响了黑市的交易。
季姑姑知道了都拍胸口庆幸自己早几个月前已经收手不干,想起那个背信弃义的小年轻,现在估计赔本到裤兜都穿不起,季姑姑忍俊不噤。
不知道是不是高兴背后就会跟着一个坏事,次日七点不到,季姑姑的门就被砰砰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