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实力,所以都不敢轻易动手,而是不断的互相试探。
万成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尽管人到中年,身材有些肥胖,但是身手却很敏捷,不断地用拳头试探小马的反应。
马驹子身材高大,年纪也比一般人大,所以,他并没有急着攻击,只是静静的看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动。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样打下去,万成的力量会越来越大,根本不需要小马帮忙,他自己就先累死了。
“大师兄,加油!
“万师兄,攻击他的下半身。”
而这个时候,围观的众人也是为万成捏了一把汗,让他先出手。
在一群人的不断怂恿之下,万成显得有些慌乱,他抓住一个时机,一脚踹在了马驹子的下半身。
马驹子看着他的攻击,脸上露出一种淡淡的笑容,并不闪避,而是打算和他硬拼一记。
就在他一腿将马驹子踹飞的时候,马驹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一个转身,将他扔到了地上。
万成趴在那里,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
人到中年,身体素质、精神都在衰退,四十多岁的人,早已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且这些年,他一直在为生计而忙碌,武功也因此而荒废,败在马驹子手里也在情理之中。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败了。”万成盘膝而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对不起,万哥。
马驹子抢上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连声赔罪,又替他掸了掸衣服。
何宇柱看在眼里,很是满意马驹子的表演。
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也是一个很好的台阶。
这是为人处世之道。这也是判断一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准。
马驹子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出色。
他可不是刘安国那种,一打起来就嚣张,说一堆让人讨厌的话。
“我会的。”
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脱掉了上衣,走下了擂台。
这年轻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浑身上下都是古铜色的肌肉。
他对着马儿拱了拱手,立刻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马驹子还了一礼,亦摆出一副阵势。
年轻人也不多说,一看小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立刻抬手就是一拳。
马驹子脑袋一偏,避了过去,接着,双手便牢牢的抱住了那人的肩头。
他是学过格斗的,最擅长的就是贴身肉搏,只要被他逮到了,就绝对逃不掉。
没过两分钟,年轻人就被马驹子打得落花流水。
“我会的。”
紧接着,另一名青年也走了出来。
……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马驹子已有十余人被他放倒。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要是在来两个人的话,他绝对会被打倒在地。
何宇柱是清楚马驹子功夫很好的,平日里与刘安国切磋,他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局下来,他竟然能打出如此惊人的成绩。
他不禁对马驹子有了新的看法,此人不但功夫了得,脑子也很好使,战斗中,他的武功固然了得,但更多的还是用脑子。
马占山的弟子输了,倒不是因为他们弱,而是因为他们的坐骑实在是太厉害了。
事实上,两人的格斗技术相差无几,大多数情况下,马驹子都是靠着蛮力取胜,这家伙力大无穷,能把一头数百公斤重的野猪背在背上,一步就能跑出数里远,实在是太厉害了。
何宇柱将自己与马驹子作了一次对比。
他不知道,如果他和马驹子对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毫无疑问,马驹子在他这一腿之下,连一只手都接不住。
更何况,他从小在沙场上受过训练,与人搏杀,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因此,每次出剑都是全力以赴,务求一击必杀。
他好几次都是靠着双腿上的那一套,才让他数次从死亡线上逃脱,若是被他踹中一脚,非死即残。
上次上级派出八个人来查他,结果被他揍得住院了几个月。
即便是到了今天,一提到何宇柱,他们也是不寒而栗。
一块木头都能被轻易踹碎,这要搁在人身上,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好了,先这样吧。
马占山眼见仍有几个徒弟要向马驹子发起挑战,便叫了起来。
马驹子刚刚打了十余局,本来气力就不支,现在还上场,岂不是占了便宜?
弟子败了不算什么,关键是败得太过窝囊,若真是以车轮斗打败马驹子,那就更没面子了。
“走吧,走吧。
万成吆喝一声,是马占山的大弟子。
相比起几个人,王成还算得上是一个稳重的汉子。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热血青年了。
不过,既然马驹子是师叔的车夫,他也不能太过苛责,于是,他便站了起来,想要调解一下。
听到马占山和万成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甘心的停了下来。
众人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对马驹子的武功赞叹不已。
连续十多次,他都没有落败,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众人都聚在一起,勾肩搭背,向他请教武功。
马驹子是个油嘴滑舌的人,虽然输了十多局,却并不骄傲,也不骄傲,反而向马占山的弟子请教平时的修炼经验。
片刻后,宴会开始。
这顿饭很简陋,只有何宇柱的桌子,其余四张桌子上,连一片肉都没有。
何宇柱的桌子上,荤菜很少,就一盘青菜和一碗面条,剩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小菜。
何宇柱也是清楚,如今粮食紧缺,市面上几乎没有肉类,因此对食物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马占山特地从地窖中拿出一罐三十五年份的女红酒,这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另外两张桌子上,都是些最常见的白酒。
即便如此,每个人也不过是一小碗而已。
马占山今日很是开心,不停地给他敬酒,一个是江湖中人,一个是军人,都是性情直爽之辈,一见面就聊得很投机。
马驹子这一席却是开怀畅饮,好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马驹子已与他们混熟了。
这一场酒,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当何宇柱带着一身酒气离开马占山家的时候,他已经被马驹子给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