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中,连赶了几天路的南蛮人,已是有些疲惫不堪。
见此情形,孟获便下令在原地休整。
南蛮人赶忙躺下来歇息,顺便吃起来干粮,喝起了水。
“夫人,来喝水。”
孟获屁颠屁颠地来到祝融夫人身边,将水袋递给她。
“好!”
祝融夫人淡淡地应了一声,接过水袋,饮用了起来。
“这一路上倒是让夫人辛苦了,只是咱们去伏击曹魏粮道,夫人实在是没有必要跟来的。”
孟获摸着后脑勺,咧嘴笑道。
“如此重要之事,我岂能不来?”
祝融夫人冷哼道。
她原本是打算留在后方,等孟获回去的。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不放心的她,于是便自告奋勇,跟孟获等人一同前来。
“夫人当真是有心了!”
孟获刚赞了一句,便听一旁的弟弟孟优皱眉道,
“蛮王,你看那是什么?”
孟获跟祝融夫人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碧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云,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不对劲的。
但仔细望去,却是能看到一个小黑点,漂浮在空中!
虽然看不真切,但隐约能看出来,那个黑点并不是什么鸟类。
孟获端详了好一会,摇头道,
“我也不知,难不成是什么破布?”
“怎么可能?”
祝融夫人翻了个白眼。
就算破布被风吹上天,又怎么可能吹到那么高的地方?
“那夫人觉得是什么?”
孟获陪着笑脸问道。
祝融夫人看了几眼,也是摇头道,
“我也不知。”
“管他呢,反正也不影响咱们的行动。”
孟获大大咧咧地道。
眼看着南蛮人已经休整完毕,他便下令继续上路。
祝融夫人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黑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但她也没说什么,跟在孟获身后继续朝剑门关的方向而去。
……
剑阁县大堂内。
杨凌命人设下酒宴,以此来款待张苞与张绍。
“先前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内兄多多包涵。”
杨凌笑呵呵地道。
张星彩抵达后没多久,便去见了两位兄长。
此番见面还是很有效果的,原本对杨凌极为抵触的张苞跟张绍,在见到张星彩,以及一对外甥跟外甥女,他们的态度也是有所松动。
张苞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星彩,微微叹了口气,
“齐王言重了,你对我们礼遇有加,倒是我们兄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哪里的话,先前咱们各为其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杨凌微微一笑,安抚道,
“但咱们说到底也是一家人,日后你们就留在我大魏效力,不知两位内兄意下如何?”
张苞跟张绍对视一眼,犹豫着道,
“并非是我俩不知好歹,只是眼下吾等父亲还在陛下那边……”
“这个好说,二位内兄暂时留在这里,待到日后见了令尊,再做决定如何?”
杨凌心中也清楚,张飞还在刘备手底下,让张苞兄弟背弃父亲,立刻投奔过来,那是不可能的。
张家兄弟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多谢齐王体谅!”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今日起,你们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杨凌笑着举起酒杯。
张苞、张绍也赶忙举起来,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宴,可谓是宾主尽管!
宴会结束后,杨凌将一对儿女交由女婢照顾,自己则是将张星彩拦腰抱起,大步流星走向了房间。
有道是鸳鸯绣被翻红浪,轻吟低唱春满屋。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盘肠大战方才告一段落。
脸颊绯红的张星彩,满脸幸福地靠在杨凌怀中,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
“说起来,可是要多谢夫君!”
“谢我作甚?”
杨凌笑着问道。
“我的两位兄长都是脾气暴躁执拗之人,先前他们对夫君那么无礼,夫君也没计较。”
张星彩柔声道。
“这有什么,当初你不也一样对为夫无礼?”
杨凌笑着打趣道。
想起当年在长坂坡刺杀不成,反被七进七出的经过,虽然已为人妇,但张星彩还是脸蛋羞红。
“夫君着实讨厌!”
“夫人这可是血口喷人了,既然如此,那为夫就再来一次七进七出!”
杨凌哈哈一笑,在张星彩的惊呼声中,再度欺身而上!
然而就在又一场旷世大战即将打响,一个声音不识趣地在门外响起,
“老师……老师……”
杨凌手头微微一滞,听出来了是毋丘俭的声音。
在毋丘俭跟着邓艾、姜维立下战功后,杨凌就顺势将毋丘俭提拔为自己的亲兵统领。
至于年事已高的周仓、裴元绍,则是被杨凌安置在相对清闲的职位上。
刚把喜欢大煞风景的大马侯周仓送走,怎么又迎来了毋丘俭?
杨凌安抚张星彩几句,让她好生休息,自己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仲恭,是有什么要事吗?”
杨凌板着脸道。
你最好是有什么要事,不然我今天就把你给七进七出喽!
感受到他目光的不爽,毋丘俭赶忙道,
“回禀老师,热气球上的哨卒派人送来消息,说是在附近的山中,发现了敌军活动的痕迹!”
听到这话,杨凌微微一愣。
剑阁县已然是位于后方,刘备的军队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里?
“走,带我过去!”
杨凌带着毋丘俭,便来到大堂内。
此时赵云、姜维等人,也是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齐王殿下,事情就是这样。”
前来传递消息的哨卒,将他们的发现,如实讲了出来。
为了防备蜀汉军队偷袭,只要天气晴朗,杨凌就会让装有望远镜的热气球升空,在剑门关至前线一带进行警戒。
今日刚起飞没多久,热气球上的哨卒,就发现山林间有大量的人影。
初步估计,对方起码有几千人!
这些人穿着的衣甲,也跟蜀汉军队截然不同!
有精通简笔画的哨卒,更是将这些人的服饰给画了下来。
看着风格奇特,似乎是某种少数民族的服饰,杨凌朝一旁的姜维、毋丘俭望了过去,
“你们跟益州那边接触了这么久,可知道这是哪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