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褚渊宸走到慕梓莘身边坐了下来。
“来看看你,新郡主府怎么样?听说你刚处置了两个不知分寸的下人。”
慕梓莘撅起来小嘴,巴巴地说道:“定是白木在你耳边传的话,白木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看来也是个大嘴巴!”
这时,躲在暗处的白木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早在褚渊宸出现在慕梓莘房间时,白木就识趣地离开了,他还以为落雨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褚渊宸笑着说道:“没有,是刚才来得时候听到你府里的下人闲聊时说的。”
慕梓莘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随你怎么说好了。”
接着,她深思疑虑地说道:“现在你替皇上收服了褚渊夜的十五万大军,相信以褚渊夜的能力,很快就能察觉出不对,你要早做打算,谨防褚渊夜报复!”
“哼!无耻之徒,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父皇心里也有数,总之,经过这件事后,父皇估计也不会再把他当做储君人选了。”
慕梓莘听到这话,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快感,她眼神中散发出阵阵寒意:“若仅仅是把他拉下皇位,又岂能解我心头之恨!外祖父家近百条人命,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褚渊宸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双手:“褚渊夜现在已经失了最大的底牌,你放心,他的死只是早晚的事。”
慕梓莘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愤恨。
褚渊宸看着慕梓莘这副模样,默默地心疼起来,他安慰道:“我给褚渊夜准备了份大礼,相信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哦?什么?”
褚渊宸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俯身贴着慕梓莘的耳朵喃喃说了一句话。
慕梓莘眼神一亮,随即恨恨地说道:“这倒是便宜他了。”
褚渊宸无所谓地笑道:“无妨,就当是给他个教训吧。”
另一边褚渊夜见派去送物资的李武没有及时回来,心里有些疑虑,便又派去了一泼暗卫查看是否出了问题。
结果五个暗卫最后只回来了一人,回来的暗卫面色发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中毒依旧强撑着身体回来的。
褚渊夜见他这副模样,急忙询问道:“怎么了,可是兵营出了什么事?”
暗卫跪在地上,汗珠从额角滑落在地,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主子,属下与其他几人刚赶到兵营,便发现周围围绕的雾气似乎有些不对,属下小心地往里探查,结果刚走几步,其中一人便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属下几人见状急忙撤了回来,但也为时晚矣,手下几人接连中毒身忙,属下用内力暂时压制住了毒性这才赶了回来。”
说着,暗卫用力咳嗽了两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褚渊夜闻言脸色发青,难道暴露了?
暗卫刚想要说话,就感觉自己喉咙像是火烧一般疼痛,竟然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紧接着他浑身开始抽搐起来,眼珠泛白,没过一会就没了气息。
褚渊夜看着眼前痛苦挣扎而死的暗卫,冷漠直达眼底。
他攥紧了拳头一拳打在旁边的书架上,顿时书架四分五裂,书架上的名贵书册散落一地,还带倒了旁边几个贵重的花瓶。
眼下自己的十五万大军定然出了问题,李武也不见了踪迹,自己要想办法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突然,门外传出了敲门声。
“殿下,刚才门外有人送东西来,说是给殿下的礼物。”
褚渊夜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见有人送东西来,烦躁地吼道:“滚!”
门外的小厮吓了一哆嗦,想到刚才送东西的人说的话,忍住惧意说道:“殿下,那人说此物是西南之地的特产,趁着新鲜,务必交到殿下手中。”
褚渊夜听闻西南之地,猛地站起身来:“你说哪里?西南之地?”
小厮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的。”
褚渊夜阴沉着脸:“拿上来!”
小厮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恭恭敬敬地拿着一个小木箱。
小厮将木箱放到褚渊夜面前的书桌上就急急忙忙退下去了。
关上门后,小厮长舒一口气。
在四皇子府当差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四皇子喜怒无常,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人首分离了呢。
褚渊夜盯着眼前的木箱,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箱子,但密封的很严实,连花纹装饰都没有,看上去里面不像是会装什么贵重之物。
褚渊夜谨慎地打开了木箱,一股浓郁的血腥血扑面而来。
木箱中正是兵营总领孙庞的头颅。
褚渊夜吓了一惊。
那头颅的鲜血还在流淌,一看就是刚被杀死不久。
孙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的表情凝固在他脸上。
褚渊夜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来,脸涨得通红,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褚渊夜心里已经明了了,孙庞现在被杀,兵营一定是被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敢将孙庞的人头送来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褚渊夜发现箱子中还放着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信件。
他强忍着怒意,将信件拿出,心里只写着几个大字。
这一个就是你!
“猖狂!!”
褚渊夜怒不可遏地吼叫着,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咯咯作响。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一定会找出你,然后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褚渊夜将书房中的一切砸了个稀巴烂,又觉得不解气,转头去了后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