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顿时火冒三丈。
“谢月瑶,你敢打我!!”
谢氏甩甩打疼的手,从容地说道。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你同意吗,别忘了,你只个从外室爬上来的女人!”
谢氏眼神嘲讽地看着程氏,警告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如果被我知道你对莘莘下手,那你在丞相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完便带着慕梓莘离开了。
程氏看着离开的两人,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谢月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舒心!!
程氏气急败坏地回到院子里,李嬷嬷见程氏出门一趟却气汹汹地回来,赶忙上前。
“夫人这是怎么了?”
程氏怒气冲冲地开口道:“谢氏这个贱人,竟然要与我争大小,不过是看她娘家将军府的面子,我才让她三分,还真以为丞相府是她当家做主了!”
李嬷嬷见是因为谢氏的原因,心生一计。
“依老奴所见,只要大夫人不在了,这丞相府还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
“什么意思?”程氏看向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嬷嬷。
李嬷嬷开口说道:“老奴侍奉小姐前曾在南国待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一种人,专门饲养毒虫,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程氏一听,李嬷嬷竟然动了杀心,心里有些惊慌。
“杀了她??”程氏语气惊恐地说道。
“夫人,只有大夫人在,您永远都只是平妻,虽说平妻所生的儿女也是嫡出,可总归不是正二八经的正妻所生,您现在也要为二小姐做打算了,总不能让二小姐以后都在背后受人非议吧。”
程氏本来心里还犹豫,一听李嬷嬷说起她女儿,沉默了片刻,随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沉声对李嬷嬷说道。
“李嬷嬷,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是,夫人。”
李嬷嬷退出房间,程氏心里此刻还是有些害怕。
这时她突然感觉右胳膊有些痒,用手挠了挠也就没在意。
一刻钟后,李嬷嬷带着一个小药瓶回来了。
李嬷嬷说这是在黑市找到的南国的蛊虫,只需要将这个瓶子打开放在谢氏的院子里,谢氏就会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最终面如枯木,耗尽心血而死。
程氏看着这个小药瓶,眼神怀疑地说道:“不会被大夫查出来吧?”
“不会!那人说了吗,这不是毒药,安昌国几乎没有大夫能诊断出来,都只会以为是谢氏劳累过度。”
“好!今晚你就找个下人将它放进谢氏的院子里。”程氏狠声说道。
“慕梓莘,没了你母亲,我看你在我手心里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
慕梓莘正跟着谢氏坐在马车上闲聊,背后突然感觉一阵寒意。
慕梓莘打了个冷颤,心想这又是谁在背后骂她呢。
“莘莘怎么了?”
“没什么母亲,您还要去庄铺看看嘛?”
谢氏听到慕梓莘说起庄铺,不由地发起愁来。
自从她重新掌家后,发现有些庄铺交上来的账目似乎有些不对。
她也叫各个庄铺的掌事来府里问话,基本来的都是她从将军府里带来的老掌柜,或者是那小庄铺的掌柜。
而那些账目有问题的庄铺掌柜都一个个称病或说店铺忙走不开来躲避,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慕梓莘一听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
这些人怕是程氏的人,见谢氏重新掌家,向来是受到指示要给谢氏一个下马威。
慕梓莘看着面露愁色的母亲,想了想开口说道:“母亲不必太过忧心,这件事说起来也好办。”
谢氏见女儿有了主意,忙问道:“什么意思?”
慕梓莘从身旁的果盘中拿出三个橘子摆在桌子上举例道。
“母亲请看,现在丞相府的银钱基本来源于这三部分:公中的铺子、你的铺子、还有程氏的铺子。”
慕梓莘拿出其中的一个橘子放在母亲手中。
“母亲自己的铺子是没有问题的,您也只管看顾好自己的铺子,从现在开始,每年的收利攥在自己手里,不要再往公中交了,这原本就是您自己的嫁妆,我安昌国皇律规定,即使是嫁到夫家,嫁妆也由女子来支配,想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说完又拿出另一个橘子放到一旁。
“程氏的铺子原本就在她自己手里,母亲接过掌家之权,那些铺子程氏也不会交给你,况且,程氏这次一口气拿出十万两银票,估计店铺也不会剩很多了,就算程氏要交给你,母亲你也不要要,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呢。”
谢氏听着女儿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桌子上最后一个橘子。
“那就剩公中的铺子了。”
“是的。”慕梓莘把目光放在最后的橘子上。
“母亲要做的就是严查公中的铺子!”慕梓莘意有所指地说道。
“毕竟以后丞相府的开支都要靠公中了。”
谢氏恍然大悟,慕梓莘这是要让自己掌控丞相府财力。
“莘莘,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氏决定先从丞相府的粮店开始入手。
慕梓莘见母亲已然明了,便不再多说了。
她告诉母亲想去下车去逛逛,谢氏欣然同意。
慕梓莘看着母亲远去的马车,对颜春颜冬说:“走吧,去我的铺子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