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能理解。
或许柳若雪从小开始，就已经将复仇当做了毕生目标。
如今仇恨已报，心中的执念散去一个，自然有点一时没回过神。
“对了，柳师姐，既然你醒了，我们该走了。”
“我们灭了黄家，还得罪了一个龙家，如今龙公子已死，龙家恐怕已经追寻而来，我们必须快点走。”
张帆说道。
“好，我们这就动身。”
柳若雪作为圣地师姐，也是成熟稳重，一下子恢复了情绪。
路上，柳若雪微微沉思：“此次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想到黄家还和龙家扯上关系，我也是一时心焚，才与龙公子起了正面冲突。”
听着柳若雪的话，张帆奇怪问道：“这个龙家，很强大？”
“你听过隐藏势力没有？”柳若雪说道。
“听过，隐藏在尘世中的超然势力，形式低调不露尘面，但底蕴却有千万年之远，比起一些超级宗门也不在话下。”
张帆说道。
“嗯，据所知，龙家属于隐藏世家中的数一数二的存在，其实力传承万年，相比于明面上的圣地可能都不逊色几分。”
柳若雪凝重说道。
“我们此番杀了龙公子，怕是麻烦不浅。那龙公子的实力与真龙圣体，在龙家怕是一个分量颇重的弟子，杀了他，龙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柳若雪分析道。
“杀人跑路，我们都跑了，圣地又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我们回到圣州，谁认得出我们？”
张帆笑道。
“不要小瞧隐藏世家的手段。”
柳若雪说道。
两人御空而行，很快离开了这里。
只是张帆发现，柳若雪虽然醒来，但还是十分的虚弱，御空而行都有些勉强。
“师姐来我这吧，我带你御空。”
张帆提出意见。
“好。”
柳若雪没有拒绝，她刚苏醒，秘术的后遗症有些严重，到现在也只是勉强能用灵力。
只是等他站到张帆剑上的时候，有些尴尬了。
两人保持着距离，张帆御剑速度又快，柳若雪站立不稳，靠近也不是，不靠近也不是。
“师姐你搭着我吧。”
张帆感觉到柳若雪有些不自在，于是主动提出道。
“嗯。”
柳若雪双颊微红，不过还是伸手搭在了张帆身上。
御剑飞行中，张帆感觉柳若雪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还是蛮好闻的。
柳若雪突然问道：“对了，张帆，你怎么跟过来了？”
在战斗中的时候，情况危机，她想不了太多，也没时间问话。
而刚才苏醒，人还在一片混沌之中，便要赶路离开，此刻才突然想起这个话题。
张帆现在理应该在圣地才是，怎么跟着她一起来了，莫非是在跟踪于她？
“师姐贵人多忘事啊， 你还记得，在圣地大比的时候，你打赌输给我一件事吗？”
张帆问道。
这么一说，柳若雪自然是想起来了。
“你说下次我出行，你要跟着我？”
“嗯对，所以我跟着你来了。”
张帆耸耸肩说道。
柳若雪一时无言，惊奇的看着张帆：“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不想占我便宜随便提的一个要求。”
“那哪能，我张帆一言既出，自然要你遵守诺言，所以偷偷跟你出来了，柳师姐不能有意见吧？”
张帆笑道。
“这次是你帮了我大忙，哪能有意见，也是多亏你了。”
“不然有着龙公子，我不仅要受辱不说，黄家大仇也不一定能报。”
柳若雪对于自己的秘术爆发，并没有十成十的信心，有张帆的帮助，他自然是感谢张帆。
又怎么会怪罪张帆。
“那就好，我还怕师姐怪我。”
张帆看着下空的风景。
“这快要到青州了，正好去鸟坦城修整一下，要一量飞舟，方便回去。”张帆说道。
柳若雪往后看了一眼，思量一下，“也好， 他们应该不会往这追来。”
毕竟他们已经离开，要确定他们的身份和行走的方向，其实是有点难度的。
张帆离开时走的很隐蔽。
青州又是张帆的天神教的地盘，在那修整在合适不过。
过了半日，张帆重新回到了鸟坦城。
惊骇的发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鸟坦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领地足足翻了数倍。
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王朝了。
打听后，才得知，这几个月，鸟坦城飞速发展，作为天神教的总部，吸引了无数天神教的修士前来，鸟坦城也不断的扩建。
如今已经占地万里，浑然成了一个恐怖的教派王朝。
张帆踏入鸟坦城的时候，是十分陌生了。
也得知，原先的鸟坦城势力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以天神教为核心，几个堂主也在这里设立的殿堂。
另外就是存活的萧家。
至于其他家族，已经淹没在了这无数的大势力中，其中不少选择离开鸟坦城发展。
萧家作为率先与张帆合作的家族，自然越发强盛，在鸟坦城站稳了跟脚。
张帆刚走进去，就被别人拦住了脚步。
“你们是天神教教众吗？我看着你们装束，怎么像宗门弟子，不会是来打探消息想混入其中吧？”
一个天神教教众拦住了张帆。
现在的鸟坦城并不是不然普通人自由出入。
只是现在其他宗门的卧底太多了，人人排查，天神教教众万众一心。
“这位兄弟，我不是教众，但和你们的高层认识。”
张帆客气说道。
“嗯，看你气质出尘，语气也挺客气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你说说和我们哪位大人认识？”
这个年纪不大的教徒问道。
“我和蔡恒认识。”
张帆没有直接说和方长老认识。
方长老是天神教的副教主，也是天神教明面上的教主，现在的身份之高，难以想象。
一般人还真接触不得，说蔡恒会稳妥一点。
“你和蔡大人认识？胡说八道！蔡大人这等人物日理万机，要是有认识的人前来，肯定有通告的，你可别真是什么卧底。”
让张帆没想到是，即便只是说出蔡恒，此人也一点也不相信。
就在这时，一个天神教服饰的女子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巡捕大人，此人称自己和蔡恒大人认识，要去见蔡恒大人。”
教徒说道。
“哦，你和蔡大人认识？”
女子还未看清张帆，淡淡的声音就传过来。
“白雯？”
张帆认出了对方。
上次来鸟坦城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熟人就是白雯，如今竟然还是。
只是上次自己觉得白雯被洗脑了，有点五味陈杂。
而次虽然也是，但两者的立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