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的校园生活再度恢复平静。
四中的同学在吃过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瓜后，终是回归了学生的本职工作——学习。
紧接着，高三开学时摸底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
殷楚是年级第二~
休息期间。
殷楚摸出手机，偷偷给秦湛发了条消息。
【小可爱(*ω＼*)：秦湛秦湛，我这次的考试是年级第二哦~】
片刻后。
【秦湛同学(｀＾′)ノ：年级排名表我看到了，跟第一名就差五分。】
殷楚悄悄挺起胸膛。
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下一条。
【秦湛同学：考不上年级第一是你的问题，自己回去好好反思。】
【秦湛同学：补习费不退。】
（注：重复用颜表情有数字数的嫌疑，所以以下都不用了，知道都聊天昵称都带颜表情就好。）
殷楚：……!!!∑(?Д?ノ)ノ
——终于，因为和小仙女混在一起，秦湛原本十分正常的脑回路……也坏掉了……
殷楚眉头蹙着，咬了咬吸管，连忙打字。
【小可爱：我不是说这个！！】
那头似乎才反应过来。
【秦湛同学：那……恭喜？】
殷楚：“……”
这个问号，你还能再敷衍点吗？
已经彻底麻木了的小仙女，开始双眼放空，面无表情地继续打字。
【小可爱：我问过班里的同学了，他们都说你给我补习，一对一这个收费低了。】
【秦湛同学：你跟你的朋友提到了我？】
猝不及防。
那一头，秦湛的心脏跳了跳。
【小可爱：匿名，我用了匿名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知道啦，也不知道是什么脾气……】
哦。
心跳又恢复如常了。
【小可爱：虽然我总觉得这样怪怪的，嗯，就好像地下情人在偷情一样……】
又不正常了。
这个心跳曲线是可以直接抬进ICU的！
秦湛忍无可忍地打字：【你给我正常说话！】
【小可爱：哦~~~】
【小可爱：所以说所以说，秦湛，我给你涨补习费吧！150一小时，还是200一小时？我问过，市场上大多好像都是这个价格~】
秦湛：“……”
业内主动要求涨价第一人，这种雇主连秦湛也是第一次见。
最后，秦湛选择拒绝：【不用，已经结业了，我们的费用也都已经两清。】
【小可爱：不行！】
【秦湛同学：？】
【小可爱：我那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图下次再请你的时候更方便么……】
秦湛：“……”
就这样明明白白把所有心思都说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小可爱：秦湛同学，来不来？来不来？付费利索支持日结，还包税哦~】
秦湛抿了下唇：【你的脑袋不是已经修补好了么。】
【小可爱：的确是回到以前的水准了，但，我的论坛ID叫什么？！】
秦湛稍稍回忆了一下：【年级第一是我的？】
【小可爱：是“哒”，“哒”啦~，“年级第一是我哒”，这才更可爱！】
【小可爱：秦湛同学……哦不，现在要叫“秦老师”，你花二十天就帮我补到了年级第二的水平，我现在对你的水平非常信任，试图建立长期合作，所以来不来来不来？】
【小可爱：“小可爱”对你使用钞能力.jif】
【小可爱：“小可爱”向你发送爱心.jif】
……
那头，十七班里。
看到这条消息，秦湛的唇角不自觉勾起，漆黑冷漠的眼底亦有笑意渐渐浮现。
正要回复。
“湛哥，你在跟谁发消息呢，笑得那么开心？”
一个脑袋忽地凑过来，便要康康。
秦湛刷一下将手机屏幕翻转覆盖，同时，脸上的笑意也在一瞬收敛。
“没什么。”
他平淡地扫了来人一眼，“别突然一下凑过来。”
那人一下就被他瞧得有点心底发慌，连忙认错，“知、知道了，抱歉啊湛哥……”
过去好久。
“湛哥刚刚在跟人发微信，还笑了！！！”
“你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呢？湛哥从不跟人发微信文字，嫌那浪费时间呢。”
“是真的是真的，我都看到了……”
那人顿了下，压低声音，“我怀疑，是在跟女孩子发，我更怀疑，湛哥可能是谈恋爱了！”
“嘶——”
全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白日梦真好做啊。”
“哪怕全天下的狗都谈恋爱了，湛哥也——不！会！谈！恋！爱！的！！！我敢跟你赌命！！！！！”
……
一班。
殷楚把一整盒125ML未来星（佳智型）牛奶都喝光了，这才终于等到秦湛的回复。
短短两个字——
【秦湛同学(｀＾′)ノ：再说。】
殷楚这头琢磨，“再说”……就是没有直接拒绝说死，未来还有机会的意思咯？
校霸秦湛同学果然变得温柔了呢。
-
晚餐时，殷楚把自己考第二这事一说。
溺爱孩子的钟伯，高兴得仿佛自家小姐现在就考上了清北哈佛一样，当场就要搞两个红灯笼挂门口。
还好，殷楚矜持地给拦了下来。
薄璟川则是神色淡淡，“嗯，继续努力。”
殷楚在后面紧紧盯。
薄璟川：“我以前都是考第一的。”
殷楚：“……”
殷楚一时丧失了所有斗志。
片刻后。
小姑娘的手机响了，殷楚第一时间摸出来看——
【BJC给你转账.00。】
奖金！
——论钞能力，这位才是祖宗！
殷楚好看的眼睛倏地亮起来，薄璟川瞥到了，状若无事地便要上楼。
“哥哥！”
小姑娘叫住他。
“嗯？”男人立在旋转楼梯上，漫不经心地回头，带着种与生俱来的、不经意的矜贵。
此时此刻，却是带着几分轻快的期待。
下一秒。
“哥哥，你变吝啬了！”
“……”
薄璟川清冷矜贵的神态险些维持不住。
小姑娘就站在下面，仰着个脑袋看他，小脸白净，眼眸清澈，看着便觉得乖巧。
一开口……
大声嚷嚷只觉得吵闹：“你以前给我零花钱都是百万百万给的，现在一出手就只有十万了……哼哼。”
看过来的眼神还是那种“小气鬼”、“你变了”、“你是不是现在做生意不行了”……的怀疑目光。
男人不能说不行！
于是，在妹妹的殷切注视下，当即被激怒的薄璟川再次拿出手机，指尖轻点了几下。
一瞬间。
殷楚的表情全变了。
又是那种金灿灿、亮晶晶、饱含期待的眼神。
须臾，薄璟川收回手机，男人朝殷楚微一抬下巴。
“再看看。”
殷楚迫不及待地去掏手机，表情都已经变成“￥o￥”的形状了，就看到——
【您的账户1551当前已被冻结。】
殷楚：!!!∑(?Д?ノ)ノ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哥哥……”
殷楚立马变了表情，再次可怜兮兮地叫唤。
她去学川剧变脸一定很厉害。
薄璟川想。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还是那种矜贵的、漫不经心却掌控一切的姿态。
“这就是贪婪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