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招魂术的时候我犯了大忌,用彩虹头的尸体召唤出了他老爹,导致他老爹附身在了他的身上,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我们向活死人问话,他不仅不回答我们,反而和我们打了起来,虽然这是彩虹头的身体,但是变成活死人以后,战斗力却增强了不止一倍,竟然一招就打倒了死狗!
我是知道这活死人的弱点的,只要能够砍下他的脑袋,他就必须得离开彩虹头的身体了,因为脑袋乃是五阳之首,即便整个身体都腐烂了,都坏了,只要有脑袋在,就能伪装成一个活人,但是脑袋不在了,这具尸体就彻彻底底的死了。
但是知道这个却没什么用,因为我们根本就打不过这活死人,更不会有机会砍下他的脑袋。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还得智取,我后退一步,用非常冷静的声音问活死人,“你到现在应该知道了,十年前杀死你的绝对不是你儿子,反而是要杀掉你儿子的人也同样是杀死你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要帮着他把你儿子杀掉呢?”
我的话让彩虹头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唤醒了他心中的另外一股力量,导致他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面前,我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但是张子明却先我一步,上前用匕首刺中了彩虹头的心脏。
这孩子的行为也不能说他蠢,刚才救我的时候他用匕首刺中了彩虹头的肩膀,结果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估计他的内心也在犯嘀咕,就憋着一股劲能给刺中彩虹头的心脏,现在看到了机会,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虽然他的动机是好的,却实打实的办了坏事,彩虹头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从那种神游的状态走了出来,疯狂的胡乱在空中抓了几下,就抓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后退的张子明,然后狠狠的摔到了一边。
完蛋了,这一下只剩下我自己面对这个被激怒的彩虹头了,估计我的下场比死狗和张子明还要惨,我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行动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放弃希望的样子。
我心想这活死人之所以这么强大,无非就是恶鬼的力量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但是从本质上讲,这活死人力量的根源是恶鬼。
活死人这种东西,即便和活人有点相似之处,但是他怎么着都得算是个阴邪之物吧,只要驱邪的东西多了,定然能够压制他的力量!
我想到这里,便立刻行动了起来,兜里的符纸一股脑的砸向彩虹头,还有各种虎朱砂,黑狗血,反正就是我作为一个术士行走江湖平时所储备的辟邪的东西全部用上了。
好在重物有了效果,彩虹头被这些辟邪之物逼的动弹不得,即便是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也在瑟瑟发抖,看上去应该是恶鬼与尸体要分开的节奏。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把握不住那我就不是凌森了,我冷笑一声扑上去,用匕首割下了彩虹头的脑袋,然后随手变幻一下那些符纸的位置,好确保让逃出来的恶鬼离不开我这些辟邪之物的包围圈。
彩虹头的头和身体分家了,顿时一阵阴风刮过,他那恶鬼老爹缓缓的出现在半空中,依旧是那副自带夜光的体质,长得还是那么丑。
我冷笑一声,说到,“现在我们有资格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吧,说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否则立刻让你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我儿子是怎么死的?”这恶鬼好像有些迷茫,自己反复的念叨着,“谁杀了我儿子?又是谁杀了我?”
我并不打扰他,看他的这个样子,应该是能够回想起来真相的,到时候他揭秘真相,我首先知道了彩虹头之死的秘密,然后在对症下药的找证据,这样要比什么都不知道摸着石头过河要方便了许多。
我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甚至都没有去抽空看一下张子明和死狗伤的怎么样了,不过他们都是被狠狠的摔了一下,在这种树林中松软的土地上,摔死的可能性太小了。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恶鬼的身上,终于他开始发生变化了,他痛苦的长大嘴巴向着天空,然后大叫一声,忽然就像是虚脱了一样低下了脑袋。
我正在想这恶鬼是不是在使诈,想要诱我靠近他,然后在趁机抓住我之类的,这时它抬起了脑袋,很出奇的,竟然一脸的温顺。
这恶鬼吃错药了?我心中想到,就听到他缓缓的说到,“我想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死了,留在人间本就是个错误,谁杀了我重要吗?谁杀了我儿子重要吗?我们既然已经死了,就不应该在插手阳间的事情。”
你特么说的很在理啊!你特么早干啥去了!谁杀了你儿子能不重要吗?找不出来凶手我可就要背黑锅了啊!面对这怨气突然就消散了的恶鬼,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张子明在这个时候爬了起来,来到我身边说到,“凌森,你没有觉得很奇怪么?这恶鬼的怨气突然就消散了,但是我们却没有感应到散发出来的怨气。”
张子明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恍然了,这和在医院时的那个女鬼多像啊!都是他们恢复了意识,但是怨气并没有消散,只是被封印在了体内而已。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并不能就说这是一件坏事,想要从这没有怨气的灵魂中问出来点问题,貌似并不难。
于是我清了一下嗓子说到,“你们死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们活人还要继续生活,还是要想办法替你们报仇的,所以对于是谁杀死了你们,还请你一定要提供点线索。”
根据我上一次和那女鬼打交道的经验,这么和他说的话他是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小鬼却摇了摇头说到,“你们阳间的恩怨情仇,自己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道,我既然已经死了,就绝对不会插手阳间一丝一毫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