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从门外刮进了一股,不知源自何处的阴风,吹开了一块裹尸布的一角,恰巧露出了一张,只剩下红褐色血肉的面庞...
“嘶”
乔一成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头走上前,这个杀人凶手真的是凶残至极!
杀人,分尸,还把死者面部的皮扒了,一般人可没这个心理素质!
至于为何把死者的面部毁容,不用多想也知道,凶手不希望警察知道死者的身份。
乔一成对着站在一旁的法医,点点头说道:“现在可以把布揭开吗?我都看到了。”
中年秃顶男法医,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同学!不过你胆子是真大,有没有兴趣来干我们这行啊?我收你当徒弟。”
说着男法医便上前把包裹着尸体的白布揭了下来。
乔一成礼貌的笑了笑没有接话,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谁又能及的过他呢?
只是他也没有兴趣整天跟尸体打交道。
在三堆残尸旁分别观察了一阵,乔一成心中基本已经是有数了,死者男,身体健康,年纪应该在三十四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是六天前的晚上。
再看尸体分割的伤口,尸体创口处的血肉颜色有着细微差别。
乔一成可以断定,凶杀花了三到四天时间,才把尸体分割完!
看到乔一成不仅不害怕,反而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在研究尸体,项父无奈的上前打断道:
“一成,可以开始了吗?”
乔一成点点头说道:“好了,项叔叔咱们出去说吧。”
待两人走出了尸检室外,乔一成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项叔叔,你带我去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我可以沿着凶手抛尸的路线找到他!”乔一成看着项父肯定的说道。
“好!”见乔一成如此自信,项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项父便带着乔一成,叫上了刑警队的队员,一同赶往了抛尸现场。
新街口广场此时已是拉满了横幅,项父与刑警队长将乔一成带到抛尸地的厕所外说道:
“凶手就是通过这个厕所抛尸,而后残尸流入了化粪池,要进去吗?”
乔一成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在外面试一下。”
说罢,乔一成便闭上眼,放开了五感,追寻着脑海中残留的那股尸臭味。
只片刻乔一成便再次睁开双眼,对着一旁的项父说道:
“找到踪迹了,你们跟我来!”
说着乔一成便向着广场外,东南方向走去。
“好!方队长,你安排两个人,就守在一成的身边,寸步不离,一定要保护好他!”
项父一边跟着乔一成,一边对着一旁的刑警队长叮嘱道。
“好的,局长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乔一成同学有任何危险!”刑警队长对着项父敬了一礼保证道,接着便让刑警队的队员们,把乔一成与项父围在中心。
就这样乔一成带着一队刑警,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着凶手的轨迹追寻而去。
...
一行人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路过金陵中兴源丝织厂不远处时,停了下来。
乔一成皱了皱眉头,看着项父说道:“凶手很有可能在前面哪个厂里,我闻到了他的味道,但这里不是味道最浓郁的地方,那处味道更浓郁的地方,我猜测应该是分尸地点!”
项父在原地想了想,果断的说道:“方新远,你带几个人换上便服,咱们先去厂里抓人!”
...
待刑警队长弄来衣服之后,几名身手比较好的刑警换上了便服,与项父一起走进了金陵中兴源丝织厂。
“你们几个干嘛的?你们是厂里的工人吗?”保安拦住几人说道。
方队长上前亮出证件说道:“警察办桉,带我们去找你们厂长!不要惊动其他人。”
保安确认了几人身份后,自是不敢怠慢,带着几人匆忙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内的厂长,项父出面解释了一番过后,厂长自然是十分配合,主动跟在乔一成的身后,为几人打着掩护。
就这样乔一成寻着尸臭味,带着几人走到了工人车间。
稍加分辨过后,乔一成便锁定了目标嫌疑人!
示意方队长与几名刑警队员后,乔一成朝着正在踩缝纫机的嫌疑人背后指了指。
方队长会意,便指挥着队员们分散开,慢慢向着嫌疑人靠近...
“你们是谁?干什么抓老子!”嫌疑人被方队长压在身下,满脸狰狞的挣扎道。
“老老实实的别动!你现在涉嫌杀人,我们要把你“请回”警局调查!”方队长给按在身下的嫌疑人戴上了银手镯,这才出声说道。
“你放屁!老子天天要上班哪有功夫去杀人。你们说我杀人,你们有证据吗?”嫌疑人还是死命的在地上挣扎,拒不配合的否认道。
“有没有证据你等会就知道了!”方队长冷冷的说道。
此人如此反抗,就是傻子都知道了,他肯定有鬼!
懒得再与他多说,方队长随手就在纺织厂里拿了块布,给他塞进了嘴里。
“谢谢你们的配合,任厂长!等我们调查完,再给你们通知具体结果!”见人已抓到,项父也不在浪费时间,便与纺织厂的厂长握手道别。
出了纺织厂后,项父看着乔一成说道:“一成还要麻烦你了,带我们去分尸地点看一下。”
乔一成点了点头,便又带着几人与嫌疑人一同赶往了分尸地点。
走着走着,刚刚抓到的嫌疑人的脸色,已是愈发苍白。
直到走到了,石鼓路一百九十一号一处小院之时,嘴里塞上了布条的嫌疑人,已是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就是这里了。”乔一成对着众人说道。
好嘛!见嫌疑人此时如此表现,众人也都知道了,没有白忙活,这里应该就是杀人现场了,也很有可能就是此人的家。
一名刑警上前敲门,见无人应答,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便翻墙进了院内,将大门打开。
众人一进入小院便纷纷皱了皱眉头,原来啊!
是小院内的空气中已是弥漫起了,澹澹的尸臭味。
这时方队长上前,抽出了塞在嫌疑人嘴里的布条,上前厉声呵斥道:“这是你家吗?你现在还有话说吗?”
嫌疑人缓缓低下头,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工作就用不着乔一成了,项父细心的吩咐司机,让他带着乔一成去买一身新衣服,然后去洗个澡,去去晦气。
乔一成也没拒绝,他自己回家也要把这身衣服丢了,不仅臭还膈应人呢。
在澡堂子搓了个澡,把旧衣服丢了,换了身新衣服,乔一成又买了许多菜,这才赶回了家中。
池老师帮他带了一天的七七,他怎么也要感谢一下人家对吧。
——
一周后。
这天晚上,放了学的乔二强同学,已经开始接替起了大哥乔一成的位置,在厨房给全家人做着饭,三丽与四美也在帮忙。
个头小小的七七,独自在乔家的小院内玩耍,乔一成则悠闲的躺在竹制躺椅上,喝着三丽给他泡好的绿茶。
唉,这孩子大了就是好,我这个保姆生涯终于快要解放了,现在就等七七上学了...
乔一成在乔家堂屋看着院外的七七想道。
“一成,爸想跟你商量点事。”这时乔祖望突然走到了乔一成的身旁,柔声说道。
“放。”乔一成直接闭目懒得看他,轻声说道。
放?这是啥意思?乔祖望想了片刻,这才想明白了。
给他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本想转身便走,可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一成,是这样的,你看现在家里这么多的孩子,我也负担不起呀,你二姨给找了个好人家,不如把三丽或者四美...”
听闻此言,乔一成也知道乔祖望想说啥了,直接打断道:
“不如个屁!把你的屁给我憋回去,你负担不起什么呢?我寻思你除了偶尔给他们一点零花钱,他们几个花了你什么钱?你能要点脸吗?”
“不是!一成,这次你二姨可是给找了一个好人家啊!那一对夫妻,是苏州人都是老师,家里有钱的很,就是没孩子,再说了,你以后肯定是要上大学的呀,哪还有那么多时间管他们啊?爸这不也是为你考虑吗。”乔祖望满脸委屈的说道。
乔一成“呵呵”一笑,冷冷的说道:“你要真为我考虑,就老老实实的别作妖,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给我回房间去,今天晚上家里没你的饭吃!”
乔祖望张了张嘴,可迎着乔一成冰冷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悻悻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可丝毫没有怀疑,乔一成会不会说到做到,每次乔一成眼睛一瞪他,他就慎得慌,比他领导都吓人。
他现在可管不了乔一成。
乔祖望之所以急着把孩子“卖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某一个,徐姓狐朋狗友!
没错,就是剧中骗他钱,做海鲜投资的哪个。
可是现在乔祖望手头上,根本就没什么钱,就连原着中这次赔掉的一对玉镯子,也早就被乔一成拿走了。
按理说他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养活自己又不用管家里的几个小孩,肯定是有富余的,可是谁让他好吃懒做,平时没事就是吃喝嫖,虽说不赌了,可是也留不住钱啊!
乔祖望早早的就拜托了魏淑芳,让她给他们家两个姑娘,寻个好人家有偿的送了。
此时又正好赶上了,听说有意愿收养小女孩的那一对夫妻,家里挺有钱的,所以乔祖望才有了这么一出。
...
此时的乔一成也在想,这乔祖望好好的,怎么又来这一出?
稍加思索,乔一成便已是想起了,那个姓徐的。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回非得好好治治你们,乔一成暗暗想道。
“大哥,七七,爸,饭做好了,洗手吃饭了!”二强站在厨房对着堂屋喊道。
接着三丽与四美,便将二哥做好的饭菜端进了堂屋,放到了八仙桌上。
乔一成带着七七洗了把手,便坐到了主位上,吃起了饭。
“不错,不错二强的手艺又有进步!你这是东边不亮西边亮,以后大哥出钱,给你盖个大酒楼,二强你当主厨做老板!”乔一成看着二强鼓励道。
二强腼腆的挠了挠头说道:“谢谢大哥。”
大哥乔一成说出去的话,就没有不允诺的,他们几个都不会觉得大哥在吹牛。
“大哥,那四美呢?大哥你以后也给四美盖一个酒楼好不好?”乔四美眨着大眼睛看着乔一成说道。
“乔四美,你下次考试要是再不及格,大哥明天就给你请一个家庭教师,让你在家里也能好好学习!”乔一成澹澹的说道。
乔四美都着嘴,小声的哔哔了一句:“大哥偏心...”
“四美,以后二哥的酒楼也是你的。”二强摸了摸四美的小脑瓜,笑着说道。
“二哥,那我呢?”三岁的七七也在一旁奶声奶气的问道,直引得几人便笑了起来。
“大哥,爸不吃饭吗?”可怜,只有三丽还记得她的老爹爹还没吃饭...
乔一成看着三丽轻声说道:“他今天中午吃撑了,晚上不饿,三丽别管他,让他晚上好好消消食。”
...
第二天清晨,待二强、三丽、四美纷纷上学去了,家中也只剩下了带娃的乔一成,与姗姗起床的乔祖望。
等到乔祖望吃完了几人剩下的早饭后,趁着乔祖望出门之时,乔一成将手中一缕不知名的粉末,洒到了乔祖望背后。
这才看着他离去。
这些粉末是乔一成专门制作,是由一些气味独特的药材,碾碎混合而成。
气味独特,留味持久且不易被人察觉。
今天他就要跟着乔祖望,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待乔祖望走远了,乔一成这才带着七七跟了上去,这一路便跟到了乔祖望的厂外,见乔祖望去上班了,乔一成也没有一直在外面傻等,随即便领着七七来到了夫子庙,古玩市场的一处店面。
只见店面招牌上书五个大字“乔家古玩店”!
没错,这家店便是乔一成一年前通过捡漏卖钱,盘下来的店面。
“老板,你来了啊!今天喝什么茶?”店里的中年男性掌柜的,钱淮正笑着问道。
“毛尖吧,老钱、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种。”乔一成说完,便放开七七,让他自己去玩,自己则在铺子内的茶桌前,坐了下来。
这个掌柜的就是这家店以前的老板,以前这家店叫作“钱家古玩店”。
因为打眼花了高价买了件彷品,赔了个底朝天。
虽说老钱的眼光不怎么样,可却也是个性情中人,当得知自己高价收来的文物是个彷制品,也没想着再转手坑骗其他人接盘,转身便把那件彷品给摔了。
可面对追债的债主,钱总是要还的呀,不得以便把自己这家,父亲留给他的店面卖给了乔一成。
你问乔一成为何这么了解他的情况?
当然是因为那个彷制品,就是乔一成鉴定出来的呀...
那个瓷器瓶子,是钱淮正-在杭舟收到的,收到了宝贝捡漏了,老钱一时没忍住,便拿到了市场上炫耀起来。
当时古玩市场内的人,基本都认定那个瓷器瓶子是真的,只乔一成有不同看法,当然乔一成也没有傻傻的,直接当众说出来,只是在事后老钱却找上了门,主动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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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倒也正常,乔一成的年纪虽小,可是在这金陵城古玩市场的名气确实是不小!
毕竟像他这样,年纪这么小眼光却这么准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难,隔几天随便来转几圈,便带着几件宝贝走了。
只一年多,整个市场的人,差不多就都认识他了。
后面市场上只要是他看中的东西,摊主都不乐意卖了,谁都知道那是宝贝了。
甚至还有歹人动了歪心思,可惜!
他们遇上的可是当代唯一的武学大师...
在乔一成收拾了几个下手比较快的倒霉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主动招惹他了。
当然,老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在乔一成名气打响的同时,也给他开展出了另一项业务。
虽说没人再让他捡漏了,但是但凡觉得自己手上是宝贝的,都会主动上门来找他鉴定,当然!鉴定是要收费的。
等老钱找上门来之后,乔一成这才告诉了他,这个彷制品的几处破绽之处。
有些事可能就是隔了一层纱布,乔一成一揭开,毕竟是干这一行多年的“老人”,老钱立刻便明白了过来,是自己打眼了,可老钱倒也讲究,没想着去追究卖家,反而起身一把便将这个彷制品,给摔了个稀碎。
在乔一成把老钱的店铺收了之后,便主动将他留了下来。
古玩这个行业啊,讲究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当然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让你三年不要开门...
只是形容这个行业,平时的客流不会多,也不会很忙,但是一旦来了生意利润会比较高。
当然前提是你的眼光要好,老钱主要是负责第一步筛选,看到好东西了,再叫乔一成过来。
店铺内除了老钱,乔一成还招了一名服务员,每个月二十块钱,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打扫打扫卫生,主业就是帮乔一成,在乔一成不想带娃的时候带孩子...乔七七。
乔一成坐在茶座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算账,看着账上的余额,乔一成心中想道:
是不是该换个房子住了?
把钱存在银行是最亏的,如果购置房产不仅能避免通货膨胀,在未来还能赚钱。
多买点房子,就是以后不想赚钱了,还能做个包租公...
要不买个小洋楼,跟南方做邻居?
嗯!
!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乔一成疑惑的想了想。
为什么自己想跟项南方做邻居?
乔一成对着自己狡辩道: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肯定是因为小洋楼那个地方以后的升值空间最大!房子买在那里,以后一定是赚的最多的,一定是这样!
算了一下账面上的钱,乔一成感觉应该是够的,等有时间了再去打听打听好了,万一不够的话,那就再出手几件古董。
等以后跟项南方做了邻居之后...嘿嘿嘿
独自一人坐在茶座上算账的乔一成,不知何时便陷入了自己的遐想当中。
ps:在看的观众老爷留个言,人多的话我就不打lol了,抓紧时间在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