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陶夭夭不为难他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瞅瞅好了,你在外边等着。”
她加快了步伐,手握在门把上,房间里蓦地传来汀骊楚楚可怜的啜泣声:“景轩,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再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害怕。”
陶夭夭捏紧了小拳头,汀骊这个小婊砸这么不要脸,当她这个正宫是死的?
不对,就算是她装可怜,轩宝宝也不会搭理她的。
她正想着纪景轩会冰冷无情的拒绝汀骊,病房里穿出她最熟悉的性感低音炮,居然比对她的时候还要温柔!
“汀骊,你先冷静一点,已经没事了。”
靠!陶夭夭彻底炸毛了,心底里蹭蹭蹭的火气直窜头顶,恨不得直接踢门而入大声制止里面的人。
可……如果里面的画面不是她想要看到的,陶夭夭放在门把上的手颤了颤,咬着唇默默抽回了手,然后转身就跑。
司尘被陶夭夭一系列的操作搞懵了,少夫人咋跑了,不应该一脚提开门质问少爷吗?
难道受到的打击太猛烈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纪景轩眸光一暗:“你怎么在这儿?”
言外之意是:刚刚里面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司尘尴尬垂下了眼睑,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少夫人刚刚朝那边跑了,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三角恋什么的,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少爷自己做下的孽还是得自己去搞定。
“你通知司徒家的人,然后把消息给封住了,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安排一个心理医生过来。”
吩咐了两句,纪景轩毫不犹豫的迈着步子追陶夭夭去了。
医院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操场,树下有不少的栖息长椅,有老人有小孩也有不少出来透透气的病人,他们都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只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冬日下妖娆似一团明媚的烈火,纪景轩只用一眼都可辨认出那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夭夭……”
纪景轩站在远处,另外一个黑色的身影比他奔向陶夭夭的动作还要快,他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坐在长椅上发呆的陶夭夭听到自己的名字,头微微抬起,沢岸抱着一束玫瑰花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你来这儿干嘛?”她看看沢岸,又将视线扫在被某人塞到怀里的玫瑰花,感觉接也不是,不接又不会。
真尼玛烫手!
陶夭夭左看看,右看看,做贼心虚生怕别人看见:“你干嘛,我不要!”
玫瑰花在陶夭夭'怀里还没热乎就被强制性塞回沢岸怀里了,沢岸俊脸一黑,小脾气说来就来。
“喂,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你要是不要我可就扔到垃圾桶了?”
“那你扔吧。”陶夭夭猜他就是气话……
沢岸气到磨牙,转身就朝着垃圾桶走去,顺势就要把玫瑰花塞里面,陶夭夭迅速冲了上去制止。
“喂,我就是说说而已,你怎么那么败家,估摸这个品种的玫瑰一束都要千把来块了吧?”
“真是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就算不能吃,那也可以留着养眼啊,再不济还可以用来泡玫瑰花浴呢。”
陶夭夭把花儿抱在怀里,虽然玫瑰花是不能随随便便接受,可扔掉了也太可惜,毕竟人家种开了花也不容易。
心爱的女孩儿终于接受了自己的花,沢岸的嘴角疯狂上扬,加上他们出色的外边,不少来往的男男女女忍不住偷偷拍照。
“哇,那个男人好帅啊,还送玫瑰花,多浪漫啊。”
“小姐姐也太幸福了叭,果然长的好看的小姐姐都是有帅气小哥哥的,我慕了呜呜呜……”
“泥煤,住个院还能被撒狗粮,我不活了!”
……
陶夭夭尴尬死了,小脸涨得通红,使了劲儿拽着沢岸的胳膊:“看什么看,走了,换个地方聊。”
“喂,走了那么远了,不会有人看到了,不就是说个话嘛还偷偷摸摸的,我就那么拿不出手?”
两个人跑了一路,沢岸毕竟是练家子倒还好,脸不红心不跳的,而陶夭夭可就累惨了,扶着栏杆喘成了个老大爷。
陶夭夭边喘着气,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这不是……不是拿不拿……得出手的问题,你不知道,现在我老公也在医院,而且到处是眼线,你不想要小命了?”
“你是关心我啊。”
沢岸似笑非笑贴上来,灼热的气息落在陶夭夭的肌肤上,滚烫滚烫的,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要死,靠那么近干嘛!
“呵,你是我的朋友,关心你还不是很正常的。”
她往身旁的位置挪了挪,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看向他,笑容有点干,“我还没问你呢,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今天怎么蹦哒来医院,不要告诉我你长了一双千里眼特意过来找我的?”
沢岸摸着性感的薄唇,主动往她的身边靠了靠,轻笑道:“就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
“汀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我不担心她,总要担心担心你吧?”
陶夭夭努努嘴,不乐意的嘟囔:“担心我干嘛,我现在很好啊,能吃能睡,躺在里边哭哭啼啼的又不是我……”
“啧啧啧,看来你已经见过汀骊了,看到纪景轩在安慰一个心灵受到重创的少女所以你吃醋了。”沢岸赤果果的戳破了她唯一一层遮羞布,该死的还没办法反驳。
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小难过。
陶夭夭拉怂着圆溜溜的脑袋,情绪低迷,灿烂的小脸失去了往日明媚的光彩,沢岸有些慌乱了。
“夭夭宝贝,你别这样……我刚刚就是开玩笑来着,纪景轩的眼光不至于差到那种程度,就算要出轨至少也要出个比你还漂亮的吧,就汀骊那个姿色我都嫌弃。”
他说得很认真,安慰陶夭夭的同时不忘将汀骊从头到脚鄙视了一个遍,既吐槽了纪景轩的审美,还隐晦的给她来了一波彩虹屁,逗的陶夭夭破涕为笑。
“噗,你这是安慰人还是暗箭伤人啊。”
“分明是夸你来着,小仙女可还受用?”
“嗯,勉勉强强。”
“那我再继续?”
……
年轻的男女在某个角落有说有笑,美好的一副画面犹如一根利刺一寸寸扎进纪景轩柔软的心。
原来她在其他人面前也可以笑得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