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得快不对,回答得慢还是不对,纪景轩第一次觉得女人的无理取闹远远比想象中的更让人头疼。
“看你还有力气和我吃醋,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淡淡的。
陶夭夭听出他的意思,小脸俏红,自知理亏傲娇的别过脸:“我也没有撒谎,确实……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最近可有再发病?”
他十分清楚Dj13号药品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那么多年纪小的孩子皆因它而丧命,他是有何德何能才能遇到陶夭夭。
于纪景轩而言,陶夭夭便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
陶夭夭摇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没打算将沢岸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他,扯了扯嘴角轻松道:“也没什么,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前两天李婶还怀疑我……有了呢?”
“有……有了?”纪景轩先是一愣,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眸光惊喜而炙热。
陶夭夭羞极了,忙解释:“没,没有,李婶胡说的。”
她那个刚刚走,怎么可能说怀就怀上了。
男人眼中的炙热转而冷了一来,嘴上说着顺其自然,其实内心还是很期待陶夭夭能够怀上属于他们的宝宝。
“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一会儿让医生给你好好做个检查。”
既然都把医生叫来了,陶夭夭不好推辞,两个人磨蹭了好久,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孙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的房间已经都收拾打扫好了,如果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老管家使唤下人将他们夫妻夫人的行李搬上楼,从他们进门开始那双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纪景轩淡淡点了头,抿唇问:“爷爷呢,我带夭夭去陪他说说话。”
陶夭夭乖巧的跟在纪景轩身边,老管家欲言又止:“老爷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看你们还是先上楼休息。”
“爷爷怎么了?”陶夭夭觉得老管家话里有话,刚刚看她那是什么眼神,不想让她听见?
她抿了抿唇,松开纪景轩的手臂乖乖的笑道:“你去忙吧,我有点困了想去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纪景轩点头,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温声道:“去吧,记得把门关好。”
老管家汗颜,虽说老宅居心叵测的人不少,可犯不着这么提防吧,他们这位孙少爷宠老婆还真是独一份。
越过前厅和花园,纪景轩来到内堂,本以为老爷子和往常一样喝喝茶看看古书什么的,待他走近之后,内堂的第三个人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纪少,好久不见啊。”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目光交汇在一处,顿然火光四射,气势上谁都不曾退让半分,一时之间**味弥漫了整个狭窄的空间。
纪爷爷有些小惊讶,忙问:“景轩,你们认识?”
“我们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不过相信纪少应该知道我,说来我和夭夭可是老朋友了。”沢岸一语双关,听到这话纪家爷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纪景轩不接他的茬,优雅坐下冷声道:“我是太久没有回来了,所以倒是忘了纪家也是可以随随便便让外人进来的。”
“纪少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主动送上门来的生意如果都不做,那还不如去做慈善家好了。”
男人笑得妖孽,在纪景轩眼里就像一根刺。
恨不得立马给拔了。
纪景轩眯着眼冷哼:“你会那么好心?”
“对重要之人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重要之人,说的不就是陶夭夭吗?当着他的面觊觎他的女人,纪景轩俊美无俦的脸直接黑了大半。
纪爷爷出面打圆场:“你们俩有话好好说,别一见面就掐。”
也难怪他俩急红眼,陶夭夭那孩子可是他一眼相中做孙媳妇儿的,到底还是自己,想着心里越发美滋滋了。
“咳咳,沢岸是我请来的,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都一笔勾销,以后需要好好合作。”
事情已然成定局,多说无益,纪景轩索性心平气和的质问沢岸:“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不夹紧尾巴逃,想要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沢岸笑了,深邃的眼底幽暗透着一丝狠戾,语气深沉:“想要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者,就算她爱的是你,如果我死了,她也会记得我一辈子。”
于他而言,就算豁出命才能挤进一点点位置,他都要搏一搏,没准单车也能变摩托。
“你想做什么?”
不得不说,沢岸即便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可他抓住了纪景轩的命门,纪景轩从不为任何事情妥协。
这一次,为了陶夭夭,他的妥协也是沢岸的意料之中,
沢岸叹了一口气,扶着栏杆靠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悠悠道:“我不想干嘛,反而和你的目的一样,不然你觉得昼只是一个为爱冲昏了头的女人那么简单?”
纪景轩狠狠拧眉:“她是你的人?”
“那倒不是,那女人从来不是我能控制的,哪怕是那位都拿她没办法。”沢岸突然话锋一转,笑道,“你也是挺厉害的,昼那么难搞的女人竟然被你用一条美男计给搞定了,既安抚了军心,还俘获了一员猛将。”
庄昊阳的本事沢岸是领教过的,一个不小心差点把小命作没了。
那身手,那战斗值绝对是顶尖的,想来沢岸看着都不禁眼红纪景轩,感觉啥好事都让他给占尽了。
两个人谈不到一块儿去,做朋友更是天方夜谭。
不过纪景轩和沢岸都默契的达成了共识,既然目标是一致的,只要双方不越过底线自然不会大动干戈。
陶夭夭迷迷糊糊睡到了傍晚,对沢岸来过老宅的事情一无所知,陌生的房间空落落的,外面还寒风呼啸。
打了个冷颤,她裹上一件加绒的外套哒哒哒下了楼。
不料脚面落地的时候蓦地滑了一下,陶夭夭重心不稳踉跄滑倒在地面,随着扑通一声响,疼得她眼泪直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