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明昇回来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了。
吃完晚饭,几人都有着自己的事要做,洛明月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上床闭着眼睛睡觉。
西街,京城四大黑市之一,也是四大黑市之中最为神秘的黑市。
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老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是老头还是中年,但每个人心里却清楚明白的知道一点。
他不好惹,很不好惹,得罪他不亚于得罪了阎王。
“爷,人已经抓过来了,现在正关在地下刑室。”来人弯着腰低着头,一脸恭敬的开口。
一年轻男子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脚上穿着一双皮质短靴,短靴里套着一条裁剪得宜的黑色裤子。
因为是寒冬时节,所以身上穿了一件长长的棉服,里面套着一件深色的毛衣。
一双十分修长的手搭在座椅扶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开口的声音冰冷磁性,“先让人打五十鞭子,只要最后留着一口气就行。”
“是,爷。”男人恭敬的答应,而后弯腰退下,到外面去吩咐手底下的人办事。
整个房间顿时只剩下男子一人,落针可闻。
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男子才从椅子上起身,离开这间房间。
刑室里,陈列正被人绑在十字架上脱光衣服用鞭子不停抽打,每一下都打得他皮开肉绽,甚者每抽一鞭子都会带出碎肉来,疼得他涕泗横流,不断的哭爹喊娘。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聒噪!”
一旁立马有人机灵的开口接话,“是,林哥。”
被称作林哥的人正是刚才房间里低头弯腰恭敬离开的人。
旁边又一人开口,声音明显的吊儿郎当,“老林,爷这都大半年没出现过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不知死活的得罪了爷,难道不知道爷最是小心眼记仇。”摇头故作叹息,“唉,惹谁都不要惹到爷,否则啊,就只能自求多福咯。”
林墨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抖开。
“少废话,我劝你最好别在背后议论爷,否则被爷听到了,小心爷收拾你,还有,我是你哥,别张口闭口就老林老林的叫,一点规矩都没有。”
林北嗤了声,站直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叫你一声老林怎么了?不疼不痒的,也不会少一块肉,而且爷又没在这里,我也没有说爷坏话,爷不会计较的,你怕什么,胆小鬼!”
“嗯?”
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两人瞬间被吓了一大跳。
林墨慌乱的回头,也不知道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两人的身后,此刻正双手插兜,一脸冰冷地看着他们。
林北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哀嚎着开口,“爷,我可没说你坏话,你千万要相信我,不信你问我大哥。”说着伸手拉过一旁的林墨,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挡着,而他自己却悄摸摸的往后退了几步,明显的做贼心虚。
被拉到面前挡刀的林墨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得更加厉害。
平时老林老林的叫,现在有事了就知道叫大哥,这弟弟谁要谁领去,他不要。
心里冷酷无情恶想着,然而到了正主面前,他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爷,就是在给林北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您,他就是嘴贱了一些,脑子简单了一些,请您给他一次机会,放过他这一次。”
奈何站在他面前的人闻言却依旧是不为所动,往他的身后看去,下达着命令,“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下次出去跑车的事就交给你,把东西完整整的拉回来,要是出了纰漏,我就唯你是问。”
林北瞬间哀莫大于心死,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嘴贱,可嘴里却还要开口感谢。
“爷,谢谢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完美完成任务。”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积极有多积极,完全跟他心里的想法不一样。
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抬腿走向还在受刑的男人。
正在受刑的陈列并没有发现眼前又站了一个人。
此时他已经半昏不醒,眼看着就快要失去意识,只是鞭子并没有因为他就快要昏迷而停止,依旧不停的抽打着,所以他嘴里就会下意识的哀嚎出声,只不过声音明显比刚才虚弱了很多。
看着男人像一只死猪被绑着,眼看就要撅过去了,洛明沧开口,“把他给我泼醒。”
话音刚落,一旁立即有人提来了一大桶盐水,直接倒在了快要昏迷过去的陈列身上。
陈列瞬间被痛醒,浑身火辣辣的痛迫使他睁开了眼,可没想到映入眼帘这张熟悉的脸却让他震惊的瞪大了眼,浑身顿时被注入了一股滔天怒火,原本半死不活的他瞬间有了力气,可惊恐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是你!竟然是你!”
洛明沧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的惨状。
见面前的人没有回答,陈列继续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只要你现在把我放了,我一定会既往不咎,不报公安抓你。”
一旁有人拿了一张椅子过来,洛明沧坐了上去,脸上表情无波无澜,虽然态度没有任何嚣张,说出口的话却充满了嚣张。
“我只知道来到这里的都得横着出去。”
陈列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挥了挥手,一旁立刻有人上前。
陈列的下巴被卸掉,满嘴的牙被打落,舌头更是被一刀直接割掉。
突如其来的暴行让他双眼凸出,额头青筋爆起,脸色铁青一片,鲜血顺着下巴涓涓而流,地上瞬间有了一摊血水。
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洛明沧淡淡道,“坏人心思,引诱女童,心地污秽,该受此刑。”
双手撑着下巴,想着接下来还要怎么惩罚他,揉了揉脑袋,然后突然抬头,十分体谅的道,“不知道你喜欢哪一个,那就一个一个上吧。”
话音刚落,一旁立即有人上前。
凌迟,炮烙,剖腹,挖心,上刀山,下油锅……数不胜数的虐刑。
然而却只堪堪尝试了三样,铁锯,凌迟,剥皮,甚至还没有尝试完,陈列就已经断了气。
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地上的东西,对着身旁的人说了句,“子不教,父之过,全都收拾了吧。”
林墨林北对视一眼,而后赶紧低头答应,“是,爷。”
两人立马退下,火急火燎的就去办事,就怕多耽误一会,爷一个不高兴,受惩罚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此刻他们不在想念爷不在的日子,反而期盼爷能快点离开,以后人不要出现,消息带到就好。
李雪梅站在阴暗的巷子里,伸手握住树上掉落的树叶,拿着树叶在手上看了一会儿,而后张开手任由手里的树叶被风吹走,嘴里吐出四个字,“斩草除根。”
“好。”何文安十分温柔的答应,心里心潮起伏。
她一向深居简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可她的容貌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好像永远定格在了三十岁。
听到回答,李雪梅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
这夜,整个京城静悄悄的。
清晨,整个京城轰动。
史无前例的惨案,一家九族被灭,死状甚为惨烈。
洛明月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后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她还要上学,待会顾有庭就会到家里来找她,而她还没有吃饭,耽误不得了。
李雪梅坐在院子里,看见女儿从房间里出来,便笑着道,“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我们明月现在才起床,要迟到咯。”
洛明月跺脚,佯装不高兴,“娘,你怎么也不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