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瓶冒充解毒剂的南瓜尿,就让沙子轩与高书高画他们彻底友尽,让他不得已从云族中逃出去了?逆天心中好笑,转念一想,无论这沙子轩是好是坏,那都与她无关吧。||||||
车轮慢慢,逆天收敛心思,眸光内一片冷意,等着进入钟瑶华府邸,搅她个翻天覆地。
不出小半个时辰,听到赶车的“吁”一声,马车渐行渐止,应是抵达目的地了。
接着便是那十几名押送人员跟宅子内的仆人打招呼的声音。
没多久,便有人上前来抬动他们的麻袋。
就听那位“大哥”赔着笑对一人道,“陈管事,人已经护送过来了,中途还捉了个年纪小的,长得可俊了……”
“晓得了晓得了,你们收拾收拾可以离开了。”管事的十分不耐烦地赶着他们离去。
“大哥”许是有点尴尬,声音憋了一会儿,这才憋不住又陪笑道,“不知道仙子什么时候方便接见我们一下……”
“嘁,仙子如今哪有空见尔等?速速离去,莫要噜里噜苏夹杂不清的!”那管事的听声音就是个傲慢的主儿,此刻对着“大哥”十几人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也想见仙子?你们不过是替圣姑下护送这些男妾过来而已,这也想邀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那管事顿了顿继续骂道,“这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做的分内事!去去去,都散了吧!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我们仙子这段日子心情十分郁结,你们可别自找不痛快!”
“呵呵呵。陈管事,仙子这是怎么了?仙子离开圣女谷,还有人敢让仙子心情不痛快?此人到底是谁,因何这般大胆?”
“你懂个屁!”那管事骂道,“那可是仙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你们若是早两个月带这些美男过来,指不定仙子还会正眼看一下你们。现在啊!哼!”
“这话怎么说?”那位大哥刨根问底、向管事打躬作揖问道,“陈管事方便告诉我们一下嘛?也好让我们几兄弟,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到时候孤陋寡闻,却冲撞了贵人。”
那管事拿乔半天,看“大哥”态度不错,便“嗯”了一声道,“前阵子仙子在东海之上拾到了一个瑰宝,欢喜的不得了。”
“此男子容颜清冷俊美、气质不同凡人,性子孤冷绝傲,待人亦是冷漠无言。仙子对这位贵人啊,简直就是一见倾心,一发不可收拾地爱惨了。这阵子对这位贵人,那是到了一个茶不思饭不想的境界,只可惜这位贵人从始至终冷漠异常,连一个好眼色都没给过仙子。仙子这不又恼又郁闷嘛!”
逆天身处的麻袋被人扛了出来,一听管事这话,就忍不住心中作呕。
说来这钟瑶华,乃是钟玉绰她姑,少说也要年长钟玉绰十来岁,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啃嫩草那真是啃上瘾了!还敢说爱,真是呕心人!
东海……清冷如玉的美人?不知为何,听管事口中形容此人,逆天没来由地便觉心中一紧,莫名地牵动整根心弦微颤。
甩头抛掉这份奇异的心情,逆天对自己道:不要紧张,不会的,绝对不可能……
可紧张感虽甩去不少,但那份浅浅的忧愁却萦绕心中,久久抛之不去,只觉得没来由烦闷。
“啊呀,还有这等事情。”那大哥叫道,“仙子不是有化魂水在手嘛?再刚烈的美人,也过不了化魂水那关吧。”
“切,你知道什么?这清冷的美人,本身也是个身手过人的绝顶高手。若非因为在海上遇到四条海龙,恶斗一场,击败四条海龙之余,自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岂会让仙子这般容易得手,捡了个大便宜回来。这段时间化魂水确实是喂了不少,别的磨人意志力的毒药也喂了许多,可就没见这贵人服软过,倒真正是个硬性子的。只可惜啊,落在咱家仙子手里,那是不软也得软!不过是个时间长短问题了。”陈管事似乎有几分同情,唏嘘几声道,“好了好了别问这么多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管事的这些人……”
“先全都收到库房去呆着。”陈管事咕哝一声道,“我看最近啊,仙子也是没心情再去管他们了。”
“嘭!”
“喀拉啦!”
沉重的库房铁门被人合上了,跟着是上锁绕了好几圈的声音,随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走远。
逆天翻开麻袋口,睁开冷清如刀的眼眸,慢慢探出颗脑袋来。
素手一扬,光珠取在手中,折射出一片柔和的光芒,霎时便将漆黑的这方,照耀地如同白昼。
“都出来吧。”
窸窸窣窣衣袂作响,除了先前和逆天一起被带上马车的十根美草外,墙角跟处,掩藏在四周黑暗之中的一些人,也缓慢地或走或爬,围了过来。
这么一看,这库房里,连带他们十一人,竟关了上百人之多。
看他们脸色有点过白,心知是许久不照阳光的缘故,大大小小的美人,从十一二岁到二十三四岁,各有千秋,乍一看确实是相当的赏心悦目。
只是逆天现在根本没心情看,因被陈管事的话触动,心里一根弦儿一直绷得死紧,如今眼前又是这一幕,心中对钟瑶华那贱人,已起了滔天之杀意!
之前那堆美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睁圆了眼睛,有些惊恐地望着浑身散发冷意,乌沉沉的眼底压着杀气的逆天,惶惶地聚拢在一起。
逆天伸手一指,语声压着怒意,“抱过来。”
一众美草缩了缩,还是纪云动作最快,将躺在一旁地上,估摸七八岁大小,脸色潮红浑身发烫的孩子抱到了逆天面前。
“他妈的,七八岁大的孩子她也下得了手!!”玄凰早已憋不住怒,在世界内破口大骂,“这个老虔婆,切莫落在姐姐手里!”
否则,定要她懊悔出生为人,痛恨前来世间走那么一遭!玄凰和逆天同时在心底怒骂,恶念丛生!
“小旭还有救嘛?”纪云身旁,一名双唇惨白如纸的男子忍不住出声问道,“他病了有近三个月了。管事的那些人说,这身子坏了没法救了,这两日就要将他丢入东海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