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两人倚靠在一起躺在榻上,闲聊了几句就慢慢的睡了过去,尽管睡了,不过神思却很清醒,毕竟这里还是危险之地。舒殢殩獍
可能是太累了,真想睡却有些睡不着,蓦地睁开眼,入眼的便是云燕潇弧线完美的下颌。他闭着眼睛,眼圈有些黑,但那张脸看起来还是那么妖异。
抬手摸了摸他的下颌,明姒澄澈的眸子泛起柔光,随后一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
云燕潇眼皮动了动,双手摸了摸骑在他身上的人,“想我了?”嗓音沙哑,但性感诱惑。
“很想。”明姒俯下身子开始亲吻他的下颌,云燕潇配合的扬起头,手在她的腰上摩挲着,一把火烧遍全身。
有些粗鲁的扒开云燕潇的衣服,明姒的唇顺着他的颈项一路下滑,因为有些痒,云燕潇忍不住笑。
明姒不理会他,继续脱他的衣服,却瞥见他肋间无数个紫色的点子,一愣,随后恍然这是谁干的好事,公孙承刚刚给云燕潇解穴,一通乱点,明显是故意的。
“看什么呢?继续。”明姒不动作了,云燕潇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布满情(蟹)欲,期待着明姒继续往下。
明姒抬眼看了看他,那一眼风情万种,使得云燕潇顿感骨头都酥了。霍的坐起身抱着她,稳准的擒住她的唇舌缠绵。
眼见情势难控,寂静的小楼响起了砰砰砰上楼的脚步声,动作极快的冲上来,云燕潇只来得及把明姒半褪的衣服穿上,人就冲了上来。
一见眼前情景,冲上来的公孙承有些尴尬,但随即而来的就是幸灾乐祸,看着云燕潇冒火的眼睛,他笑得白牙闪闪。
从云燕潇的腿上站起来,明姒把衣服穿好,这才转过身来,一瞧是公孙承,她也有些无语,“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公孙承眨眨眼,还未说话,又一行人走了上来。只见几个护卫压着五六个穿着花哨的美貌男子走了进来。他们看起来有些胆怯,年纪应该都不大,不过确实长得很漂亮。
“什么意思?”悠然的把衣服拢上,云燕潇挑高了眉尾瞅着公孙承。知道他是故意的,破坏他的好事把他得意的不行,嘴要咧到耳朵根了。
公孙承一摆手,有几分显摆之意,“这几个人是在装杂货的仓库里找到的,一问才知,他们的身份和你一样,是那个什么坛主的男宠。既然同命相连,我想,还是应该交由七少比较合适。”公孙承讽刺着,说的可高兴了。
明姒无言,他们喜欢斗嘴就斗吧。上前几步,明姒挨个的把这几个人看了一遍,“你们是神坛的教众,还是被强掳来的?”
“是被掳来的,我家在锦州城隆盛米庄。”站在最外面的男子回答,长得白白嫩嫩,脸上有些气愤。
“你多大了?”明姒再问,没想到那女人如此胆大,这男子也出身富贵之家,她居然也敢抢。
“十六。”他回答,刚刚成年不久。
明姒唏嘘。公孙承走过来,瞅着另外一个,“你呢?”
“我、、、、我是常胜门的大弟子。”那男子回答,想必是被侮辱觉得丢脸,又说出自己来自哪里,给师门抹黑。
公孙承点点头,又问另一个,结果一一问下来这些个男子都是有些身份的,其中还有林州总督府的公子,着实让云燕潇也震惊了下。
“放心吧,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家的。”明姒挥挥手,几个护卫把他们带走了。
公孙承如同自己地盘似在桌边坐下来,一边拿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一边阴阳怪调道:“其实他们也不算什么,和七少一比,他们都是平民。要说这女人也真是厉害,居然能把七王爷也掳来做男宠,厉害厉害。”逮着了机会,公孙承又开始挤兑云燕潇。
云燕潇扫了他一眼,公孙承不惧的对视回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火,好似马上就要打起来。
蓦地,一个身影站在了两人对视的中间,阻隔了他们互相挑衅的视线。明姒看了云燕潇一眼要他别发火,一边走到公孙承对面坐下,“虺公子回来了么?”
公孙承摇摇头,“没有,不过你放心,他若是回来,必定把那个女人也带回来,她逃不了。”
“这样最好,她死的太容易了,我会舍不得的。”明姒冷冷道,听得公孙承起鸡皮疙瘩。
神坛总坛被侵占,散落在外的教众自然会回来。果然不假,天色刚蒙蒙亮,邵安就来禀报,说有一群不明人士进入了密道,正朝这边来。
“密道?进入密道好啊,咱们来一招瓮中捉鳖。”云燕潇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不愿起。
明姒坐在一边,“你是说十五也马上就能到么?”
云燕潇冲她眨眨眼,自有另外一股风情,“以你说告知他来兵相助的日期,和他驻扎营地到铁石谷的距离来算,日出东山他就能到。”
“若你的计算是正确的,那现在咱们只需堵住出口别让他们进来就成了。这样一来他们也许是觉得咱们死伤很多,实力大减,他们就更不会撤退了。”明姒觉得可行。
“嗯,邵安去准备吧,只要一时半会儿的别让他们进来就成。”云燕潇挥挥手,这事儿简单好做。
“进入这里就一条路是吧?13-看-网网不少字那虺古也不知去哪儿了?”明姒还惦记着那个女人,对于虺古她不了解,所以还是觉得虺古可能会帮那个女人。
“她逃不了,你就放心吧。”他所受的侮辱可不是白受的,就算那虺古把她救走又如何,他一样会把她抓回来。
“哼。”明姒冷哼,不逮着那女人,她忿恨难平。
“回来了回来了,不是要报仇吗,快走。”太阳刚跳出东山,公孙承就一溜烟的跑了来,一把抓住明姒的手就往楼下跑。
云燕潇动作更快,在楼梯口那儿把明姒拽了回来,挑眉俯视着公孙承,“再对我夫人动手动脚,可别怪本少不客气。”
公孙承迈上两个台阶挺胸抬头,“那就不客气一下我看看?”
“行了行了。你刚刚说回来了,虺古么?”明姒拉开两人,关切的问道。
“嗯,他受伤了,不过那个女人伤的更重,保证你看了高兴死,走。”说着,又拉住明姒的手快速的跑下楼去,根本不管云燕潇的威胁。
被公孙承拖着跑出去,由于天色亮了,更能看清这附近的景色,大约二十几栋小楼,两栋一排的纵向延伸,占了整个山谷。四周环绕着铁石山,光秃秃陡峭的好似直耸入云霄,比之他们攀爬上来的那座山可高多了,若是想爬上去,除却很好的体力,还要有爬山的技巧,不然,必死无疑。
而百多米外,那山下一个地方堆满了乱石,那就是密道的出口,他们就是从那儿出来的。不过此时被乱石严严实实的堵住,还有十几个护卫站在一旁看着。
公孙承拉着她绕过数个小楼,最后在一座小楼前的空地处看到了胸前染血的虺古,还有那个身穿白衣但此时已经变成血衣的女人卧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明姒的眉目变得冷淡,一步步走过来,低头看着那女人,她本是闭着眼睛的,却在明姒注视着她那一刻时霍的睁开了眼睛。
明姒微眯起眼睛,“初次见面就以这种姿态,真是不好意思。我洁癖严重,也只能委屈你继续躺在地上了。”
“呵呵,算不上初期见面,本座见过你。你是他的女人,倒是般配。”她一脸血污,挡住了容貌,但媚眼如丝,她气质妩媚。
“谢谢。不过明知我们般配你却把他掳来,未免有点失风度。”明姒蹲下,站在一旁的公孙承有些担心,怕她突然出手。
不过那女人看样子已经动弹不得了,虺古站在一旁,脸色冰冷如刀。
“本座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且,本座想,你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神坛教众马上就要冲进来了。”神坛教众很多,更何况她昨日已发信号通知个个据点的教众速回。他们人不多,必死无疑。
明姒抿唇,笑得风情万种,“是么?那就让你看看,你的教众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乐见。”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的眼中泛起冰冷,那模样竟与虺古很相似。
“多说无益,让你自己看比较好。公孙承,吩咐他们做一个世上最好的架子,把坛主大人请上去。一定要双脚离地,那样才能尽情的观赏。”明姒站起身,已经想好了办法折磨她。不是她落井下石或者怎样,她是真的恨。
公孙承未等答应,虺古先开口了,“夫人,她是在下的师妹,欺师灭祖,是个叛徒。在下曾在父亲陵前起誓,要亲自抓住她用她项上人头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他言下之意,要带走她。
明姒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确实带着彻骨的仇恨,不像是装的。
“反正你也看到了,她筋脉尽断不能再为祸了,就成全了虺兄吧。再说,他本来是可以带着她走的,之所以回来就是让你看看解恨的。”公孙承帮腔,明姒也只得点头答应。
“这一路来多谢虺公子,如若没有你帮忙,我们必定损失更多。”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虺古的。
虺古点点头,翘起唇角又恢复了往日痞气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却无任何温度。
“不过现在密道被封,神坛的教众正在密道里,后有十五爷带兵前来,虺兄现在出不去的。”公孙承对于虺古还是很关心的。
“我不走密道,我带着她从铁石山翻过去。”虽然他受伤了,而且还带着人,不过翻过这陡峭险峻的石山他还是有信心的。
“那虺兄多保重。”公孙承也不留。
虺古弯身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拎起来,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就好似一阵风,说消失就消失的没有踪影了。
“没自己亲手折磨是不是很失望啊?不过你放心,她必死无疑。”公孙承笑嘻嘻的,站在明姒的身边宽慰她。
明姒扭头看着他,不由失笑,抬手拍拍他光滑的额头,“我手痒的话就折磨你。”
公孙承的眼睛笑成月牙,“随时都可以。”
明姒无语的摇摇头,随后转身往回走。
然而也就是在此时,那边守着密道出口的一个护卫快速的跑进云燕潇所在的小楼,明姒条件反射的看向密道口的方向,竖起耳朵来听到些动静,但是不清晰。
“里面好像打起来了,莫不是十五爷到了?”公孙承有武功,听得更清楚些。
“那赶紧把石头搬开,我们得进去相助才行。”明姒来了精神,估摸着这一次,神坛这个组织要彻底消失在世上了。
果然的,那一人又匆匆的从小楼里跑出来,同时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在小楼中休息的护卫倾巢而出。尽管昨日损折了些,但仍旧有五六十人。
堵住密道口的石头被搬开,他们迅速冲进去,余下十几人在他们进去后又把石头搬来堵住,这次是不死不休了。
明姒与公孙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听力不及公孙承,但也因此心内更焦急,眼睛一眨不眨。
“你就放心吧,咱们必赢。”公孙承很有自信,瞧着明姒紧张,将手臂搭在她肩上安慰。
“放开她。”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下一刻公孙承手臂一痛,疼的他迅疾缩回去。
明姒扭头看着云燕潇走过来,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把他拽过来,“就这样堵着洞口,他们不会有事吧。”
云燕潇不忘瞪一眼抱着胳膊的公孙承,“放心吧,没事的。”摸摸明姒的头,有几分宣布主权的意味。
公孙承万分不满,但也只有冷哼的份儿。
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里面好像消停了。守在洞口的护卫回头看了看云燕潇,只见云燕潇挥挥手,他们立即上前将堵在洞口的石头挪开,下一刻,一群血人从里面走出来,微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儿从密道里吹过来。
“七哥,七嫂。”在接近上百人从里面走出来后,一个人从后面冲过来,蓝色的劲装远远的望去胸前都成了紫黑色,黝黑的脸庞,灿烂如阳光的笑,正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