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吴老三朋友趁乱赶紧跑了。
吴老三本人却是没有那么好运。
虽然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却是两条手脚都不知道被谁打折了!
吴老三带着人去诬陷水玲珑的粥有问题,最后不仅没陷害到水玲珑,反而自己的手脚被人打折了。
吴老三不甘心,心里怨气很大,正好瞅见了那群兄弟们,气得朝着那些兄弟发脾气,“你们这群死赖皮!有好处的时候来的比谁都快,没好处的时候跑的也是比谁都快!”
那群人自知自己理亏,也是反常的没和吴老三唱反调。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疤痕的男人,站了出来,谄媚地笑着,来到吴老三身边,“老三哥啊,咱兄弟们这也不是故意的对吧,那种情况,你也体谅体谅兄弟们。”
说完,刀疤男还朝着那群人使了个眼色,那群人赶紧点点头,露出献媚的笑容,“对对,实在对不住啊,老三哥,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看着这人这么服软,吴老三脸上的神情也算是有所缓和,假模假样地咳嗽了几声,“咳咳,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暂且先原谅你们,只不过现在这下该是怎么办才好?”
刀疤男的脑袋瓜子最为灵活,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下,就给吴老三想出来一个办法。
“老三哥,要不你带着人到方家婢女那里去索要银子,你也别怕狮子大开口,咱就一下子就准备要五百两!”
五百两?
吴老三愣了一愣,“五百两,那方家给吗?”
吴老三有些迟疑。
刀疤男不急不慢,继续说道,“这有什么,我听说啊,这个方家家大业大,这点小钱我觉得堂堂方家小姐不会拿不出来的,就算她们不给,你就把今天得事情全给她们抖搂出来,看她们敢不给?”
吴老三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刀疤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你小子,这办法不错,到时候银子分你!”
刀疤男一听有银子给自己,顿时点头哈腰,“哪里哪里,比不上老三哥。”
吴老三哈哈大笑,“哈哈哈! ”
在收拾了一番过后,吴老三起身前去方府。
“咚咚咚!”
吴老三来到了方府门口,敲起来门。
门被打开,打开门的人正好是小桃。
小桃一看到吴老三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地想要关上门。
吴老三眼疾手快,直接一掌拉住了门。
“嘿,姑娘!你这是做甚?!”
小桃烦躁地看着吴老三,不耐开口道,“你干什么?!”
吴老三嘿嘿一笑,“小桃姑娘我来要后面的银子啊!”
小桃翻了个白眼,“你把事情做成那副样子,还想要银子?我没把之前给你的要回来就不错了!真是!”
吴老三一听这不高兴了,看着小桃厌恶的表情,转头就朝着街道那边喊,“来人啊!方家陷害水玲……”
吴老三名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小桃一个跺脚打断,“你!你喊什么喊!?”
吴老三冷哼一声,“你若是不给我银子,嘿嘿,那我!”
“那我就把你找我陷害水玲珑这件事情曝光出来!”
小桃一听这个,着急了,拉着吴老三来到一个角落,偷偷摸摸地将自己身上的银子给了他。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爱要不要!”
吴老三数了数数量,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就这么点?姑娘,你打发叫花子呢!”
小桃快要被吴老三逼疯了,她红着眼睛问道,“你!你想要多少?”
吴老三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五百两!”
“五百两,你疯了?”小桃没想到吴老三真的敢开这个口,五百两这可不是小数啊!这人是多么贪婪,才会说出这个价钱。方小姐给的首饰换了银子,总共也只有二百两,这吴老三却一下子就打算要五百两。
“我这手脚可都是为了替你办事才被人给打折的,我这腿后半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直的起来,这个责任你们不负,谁负?”吴老三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小桃欠他的,理应还上。
“明明是你自己没把事情办好,我叫你去陷害水玲珑,可是你这么一通陷害下来,她名声没受半点影响,反而更受人爱戴了。”小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什么事也没有替我办成,怎么还有脸向我来索要银子!”小桃也是气愤异常,自觉不能自己做了这个冤大头。
“这我不管,我给你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吴老三料准了小桃不会心甘情愿地给银子,也准备好了其他手续对付他。
“你之前就给我十两银子,连付治伤的医药费都不够,当打发臭要饭的呢!”
吴老三面色发狠,说着就威胁起小桃来:“我告诉你,这五百两你愿意给你也得给,不愿意给也得给!不然我就将方小姐指使我陷害这件事抖搂出来,你们家小姐和方家其他人以后都休想抬起头来做人!”
左右他手脚也废了,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才懒得管这么多呢。
“你!”小桃气愤不已,可本身也只是个没什么手段的婢女,拿吴老三这种泼皮无赖没什么办法。
左思右想,也只能将这件事先告知方小姐。
方小姐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一下子就是一巴掌将小桃给打翻在地。
“你这个废物!我让你去给我办事,你就是这样给我办的!”
“那吴老三是个什么货色,他去造谣水玲珑,会有人相信他吗,你怎么给我找的这种人去办事!”
小桃捂着脸,心头委屈不已:“小姐,不是我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城里的饥民大部分都喝过水玲珑的粥,但凡是有点名誉在的人,都有良心爱惜羽毛,那肯为了点银子就替我们去陷害水玲珑啊!”
这种缺德事除了吴老三,其他人还真没有能干得出来的。
方小姐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到底该怎么摆平这件事。
小桃也是面色惨败,从地上爬起来,扒拉着方小姐的裙子:“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