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错了,符华做得没有错,以人类的能力,是无法战胜崩坏的。”
雷之律者的语气变得狂热,像一只迷妹:“因为崩坏的本质,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神个鬼啊,不就是个大虫卵么……”雷电芽衣腹诽。
这一下可把雷之律者气得不轻。
“雷电芽衣,你!!!”
“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就像崩崩崩,不也是靠着前后世代无数人的努力,最终战胜了崩坏么!”
雷电芽衣顾左右而言他,“或许,给神州武林一个希望,他们也能创造出一个比圣痕,科技,甚至人造律者还要更加伟大的奇迹呢?”
“哼——”
“我倒是希望你别被符华一拳打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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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可以走了。”
雷电芽衣摇头,拒绝了武林人士的邀请,也没有明确表现出自己的态度。
虽然她也知道对方寿命不多,甚至很快就要入魔。
但,就算对方入魔又如何,总会有人处理的。
除魔之人或许是正道的大侠,或许是朝廷官兵,或许是……他的徒子徒孙,亲朋好友……
知晓了神州这些年的真相后,雷电芽衣心中有些明悟。
这世间有因就有果,要想成为永恒的世界,世界就必须经历崩坏。
所以,崩坏本来就是考验人类的东西。
人类,要证明的是,自己可以面对所有的挑战,而不是依靠仙人的保护苟延残喘。
“尽管这样说对普通人太过残忍,可……即使世界上没有崩坏,哪个时代又对普通人不残忍呢……”
“女侠……”武林人士伸手想要挽留雷电芽衣,可惜雷电芽衣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她抱着剑转身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好……好强的轻功……”
武林人士挠了挠头,“对了,我还没不知道女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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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70年,这一年西方出现了黑死病。
而东方,则是在明朝第八位皇帝的统治下。
这一年的明朝的京城,还在南边。
作为京城,再加上当今的皇帝虽然不是明君,但说昏君也算不得。
因此,太安城也算繁华。
许多商贩摆动着商品,奋力吆喝着,酒楼青楼来往宾客络绎不绝,时不时还能听到喝彩之声。
数日后,换上了神州侠女装饰的雷电芽衣,百无聊赖的在城里逛着。
虽然太安比起她沿路经过的许多城市要繁华太多,但对于有过在现代钢铁丛林中当过大小姐经历的雷电芽衣,只能说就那样吧……
“调料都买不齐,差评!”
经此古代一行,反而让雷电芽衣愈发想要回到现代了……
“不过可算是来到明都了,找个客栈,休息一天后再登山吧……”
雷电芽衣看着高耸入云的太虚山,内心有些发怵。
太虚山……看起来好像比她记忆中的同位体的泰山要高上不少……
前前世,作为普通人的她,曾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水都不带,就叫嚣着一天爬上泰山。
结果显然是不言而喻。
上山是走上去的,人是哭着挪抬下来的,山顶的水是五块一瓶的……
“但在崩坏世界,泰山被称之为太虚山,神圣程度也是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太虚山上有真正的仙人……”
“是每位皇帝封禅都会拜访的神山,但普通人并没有资格登山……”
“太虚仙人啊……”
雷电芽衣仰望着山顶,心中有些紧张。
毕竟明天她要面对的,可是全盛时期的符华。
要是符壮实不讲道理,一拳把她这个雷之律者打死的话,她可真是想哭都没地哭了……
不多时,雷电芽衣找到一家客栈。
因为时候还早,她便点了几个小菜,坐在座位上耳听六路,了解起明朝人民的八卦。
“啊,俸禄花光了,没钱去清风楼,只能来这个小客栈喝一喝小酒了……”
“哎……又输钱了……”
“最近江湖好像不太平啊……”
“嘿……兄弟,你知不知道,赤鸢仙人好像生病了!”
“我焯,你在哪听得小道消息,这也太野了,仙人还能生病?”
“无风不起浪嘛,我听大家都这么说,或许真有这回事呢?”
“我今天早上见到仙人的徒弟神色焦急的拜访京城各处医馆,难道……”
“真的假的?”
“怕是假的,就算仙人病了,关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什么事。”
“说的也是……听说城北又开了一家青楼?”
“嘿嘿嘿……”
“嘿嘿嘿……”
“……”没想到吃到大瓜的雷电芽衣竖起耳朵,可这时几人的聊天戛然而止。
“呼……”雷电芽衣站起身,在桌上放下一团不小的银子,走出了客栈。
今天,好像还是有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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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今天找的那些医生,为什么都不敢给师傅看病啊……”赤鸢七徒,年仅十一岁的秦素衣牵着赤鸢二徒苏湄的衣袖,眼泪汪汪的问道。
“他们可不敢看仙人的病。”
“看好了还好说,要是看不好,皇帝可不会放过他们。”
苏湄明媚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晦暗。
虽然她自认自己给符华下的毒,以凡间这些医生的医术,是绝不可能查出病因的。
但对方这明确拒绝的态度,还是在她心里敲响了警钟。
而且明朝的这位皇帝……态度也很是暧昧呢……
不过也好,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就这么死了也好。
“可不要让我为难啊,我的好师傅——”
自以为计划得逞的苏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只要赤鸢仙人死去,这世间就再无威胁她的人。
所谓的入魔必诛,呵,只不过符华害怕后人超越的谎言罢了!
正当苏湄想要重回太虚山,给山上的众人带回这个‘坏’消息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是符华的徒弟是吧?”
一位倾城的紫发少女笑得很是灿烂,让苏湄不禁恍惚。
“你是?”
“我是符华的老朋友,听闻她重病,不远千里赶来,为她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