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军……,乌山军……,乌山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乌山军绝对不至于在咸阳国引起那么大关注。而正因为一直备受关注,乌山营的行动也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可捉摸。
证据就是,虽然乌山军在以据点后也曾多次出击,但却一次都没有落入咸阳国朝廷布置的陷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冥冥中为乌山营指引一切一样。
所以再次收到类似战报,咸阳公图时就望着大明武学的方向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因为不用多猜,若不是天英门在暗中指点,咸阳公图时根本就无法想像区区乌山军又怎能一次次逃脱咸阳*队的围捕。
而由于乌山军的迅雷疾行,虽然那些外围战场上的北越国朝廷军队并没有真正统一起来,但也好像多了一个主心骨一样,这更是咸阳公图时和咸阳国朝廷不愿看到的事。
然后随着咸阳公图时一起望了望大明武学方向,站在南书房下首位置的图辟疆就有些犹豫道:“皇上明鉴,微臣还是觉得这事应该没有天英门的插手!”
“哦?辟疆汝还是那么相信天英门?”
“这不是微臣相信天英门,而是乌山军似乎从没有扩大过战场,这应该也是我们的陷阱一直对乌山军不起作用的真正原因。”
“……从没有扩大过战场?”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也是满脸惊讶一下,然后立即就拿起桌面上的几份战报看了看,顿时也一脸迟疑起来。
因为别看自商戌城一战后,乌山军已经接连参加过两次战役,但两次战役乌山军都是浅尝即止,不等战役扩大就主动收兵,这也导致了那些北越*队无法在乌山军帮助下扩大战果,甚至于直接破掉了咸阳*队为乌山军布下的陷阱。
毕竟再怎么说。作为一支骑兵,作为一支以商戌城为据点的骑兵,除非咸阳*队有办法将乌山军于商戌城的联系切断,否则他们都无法在将乌山军诱敌深入前真正对其形成包围圈。
只是以前没注意到这都是乌山军的行动过于小心的缘故。再是犹豫一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但这不可能是乌山军先得到情报吗?”
“……如果这真是乌山军先得到情报,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些情报去获取最大的战果,即使不能做到坚持到最后一刻再脱离战局,也不可能刚达到初期的支援状况后就立即收手。所以微臣猜测,这或许是乌山军不在乎战功的原因。”
虽然仍有些迟疑不已,图辟疆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因为图辟疆即使不是个武将,甚至不知道乌山军的真正想法,但若是乌山军真像其他部队一样对各种战功紧抓不放,图辟疆相信现在的战局绝对不至于如此平静。
毕竟作为骑兵。正像乌山军一开始曾逼近到小黄村一线一样,若是只求有个安稳的据点,他们根本就没有只守着商戌城不离开。
但图辟疆的话却让咸阳公图时更不理解道:“不在乎战功?有部队可能不在乎战功吗?”
“……这个微臣就不清楚了,或许是里面有什么我们尚不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乌山军只是为了训练而战,虽然看出乌山军好像对战功并不热中。图辟疆同样有很多不理解。
而就在图辟疆踌躇无比,并第一次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懊恼时,已经坐稳咸阳国大内侍卫头领位置的阳鼎天就匆匆来到了南书房外。
然后不用阳鼎天开口请示,早已对阳鼎天熟悉无比的咸阳公图时在看到其后就说道:“鼎天,有什么事吗?”
“回禀皇上,严祠将军有让人传了一封密信回来。”
“……严祠?在商戌城被俘的严祠?”
听到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就脸带惊喜的对望一眼。因为他们虽然还没看过严祠的密信内容。但也知道现在最了解乌山军情况的恐怕就是严祠。
只是严祠被俘居然还能传消息回来,这到让人有些诧异。
而在咸阳公图时的询问声中,阳鼎天也是点头进入南书房内,并且双手将严祠的密信呈给咸阳公图时道:“皇上请看。”
“这确实是严将军的笔迹!”
接过严祠密信后,咸阳公图时先是扫了两眼密信字迹后才仔细看了下去。因为严祠即使只是一个驻守外围城市的将军,但本身咸阳国朝廷的官员就不多。咸阳公图时对严祠也多少有些印象。
只是看完密信,咸阳公图时的双脸立即就有些莫衷一是道:“什么?秦皇图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皇图浪?难道现在这支乌山军是受秦皇图浪指使的?这不可能吧!”
在一旁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图辟疆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毕竟乌山营既受圣母皇太后指挥,里面肯定有天英门弟子驻守。所以除非圣母皇太后原本就与秦皇图浪坑壑一气,否则双方根本不可能纠结在一起。
而在摇摇头后。咸阳公图时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将密信递给图辟疆道:“不是乌山军,而是现在占领商戌城的尚任军乃是秦皇图浪手下,并希望与我们互通有无。”
“……尚任军?还有这回事?”
虽然脸上同样有些奇异不已,但在接过严祠的密信看了看后,图辟疆也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因为严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帮尚任联络咸阳公图时?原因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确认尚任是否真是秦皇图浪的人。然后看过尚任军与乌山军的合作方式后,虽然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严祠还是只得将这事交给咸阳公图时来决定了。
然后看图辟疆沉默半晌,咸阳公图时就说道:“辟疆汝说这事该怎么办,或者说那尚任真是秦皇图浪的人。”
“应该是如此,毕竟若不是为替秦皇图浪协调咸、贲两州战事,尚任根本就没必要曝露自己。当然,尚任的行为是有些大胆,但在乌山军的压力下,为避免受乌山军拖累,乃至说是为了更好的算计乌山军,尚任也必须与咸阳国朝廷有所沟通才行。”
“……算计乌山军?原来其也想算计乌山军或者圣母皇太后吗?”
虽然严祠的密信中并没有这方面内容,但咸阳公图时却毫不怀疑图辟疆的判断。毕竟若没有足够利益,尚任又怎会将自己乃是秦皇图浪的人手一事告诉严祠并希望能与咸阳国互通有无。
当然,这里面不是没有冒险的地方。但若用一个尚任就能换来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隔阂,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很值得。
图辟疆也在点头道:“这很正常,毕竟只要是有志于北越国皇位的人,恐怕都不愿看到咸、贲两州的战事尽快结束。”
“原来如此,那我们能利用尚任来算计乌山军和圣母皇太后吗?”
“这是肯定的,不过算计乌山军不说能不能影响到圣母皇太后,仅是乌山军现在的战略也有很多让人不明白的地方。”
“……辟疆汝是说乌山军真有可能不是为了战功而来?”
想起图辟疆前面的话语,咸阳公图时就皱了皱眉头。因为有尚任在暗中帮助虽然对咸阳国朝廷极有好处,可以现在乌山军的状况,咸阳公图时同样不认为尚任又真能让乌山军踏入咸阳军陷阱。
何况乌山军真因为尚任的缘故落入咸阳军陷阱中,那对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反而就要小很多。
毕竟一个是外人所为,一个是乌山军奉圣母皇太后所为。
点点头,图辟疆则一脸思忖道:“若是乌山军真为战功而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采取现在这种适可而止态度。所以不管是为了探询乌山军的真正目的,或者说是为维持现在的战局,微臣认为我们还是暂且将那些参战部队撤回自己防区再行布置为好……”
“……撤回各自防区?那不会有危险吗?”
虽然一开始是为伏击乌山军,咸阳*队才开始反击北越*队的进攻,可在占有大致优势后,咸阳公图时也不好说放弃就放弃了。
图辟疆却开始淡笑道:“危险?若是乌山军不参与追击,单单那些陷入兵力弱势的北越国部队又怎可能给我军带来更大危险?又或者说,乌山军真要追击我军的撤退部队,我们到未必不可以此重新布下一个陷阱。”
“……在撤退中布置陷阱吗?朕明白了。反正我军现在主要也是以拖延时间为主,那就依丞相大人所言!”
知道咸阳*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推翻北越国朝廷,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了。
所以既然不能用进攻来给乌山军布置陷阱,通过撤退来给乌山军布置陷阱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毕竟真给咸阳*队成功撤回各自防区,没有攻城能力的乌山军骑兵肯定就要做出一定取舍才行,这也可让咸阳国朝廷弄明白乌山军的真正企图。
尤其有圣母皇太后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设定的期限在,对于这种事本就应该是北越国朝廷更着急。
所以咸阳军即使不去逼迫乌山军做出选择,北越国朝廷也肯定要逼乌山军做出选择,这同样能起到分裂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