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不能轻易出宫,但那也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而已。可如果不是大张旗鼓出宫,只是微服出行,或者说只在京城乃至京城周边微服出行却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只要没人能威胁到皇上安全,或者说只要能在一日内及时赶回皇宫,甚至都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皇上出宫的事。
因为同样从安全方向考虑,皇上的行踪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都能打听的。
所以在过了午后都没等到冉鸣进宫禀告消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姚兆的帮助下悄悄遁出了皇宫。因为冉鸣真要禀告消息肯定就只能选择在正午之前,不然犹豫一个上午都没来禀告消息,那还不如直接拖到明日。
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冉鸣也没有任何期待,自然也不用去仔细考虑冉鸣万一选择下午再来禀告包元民的使团队伍被袭一事又会怎样了。
跟着等北越国皇上图炀来到帝师府,或许图缏是没有特别注意跟在姚兆身边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眼认出图炀,正带着小瑶和图稚、贾堇几人在前院练功的乔姐就满脸惊讶的赶过来道:“皇上,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穿这身衣服就同姚大人一起过来了?难道皇上出宫没通知圣母皇太后吗?身边怎么都没个人保护一下。”
“让乔女侠见笑了,朕这是微服出宫找易帝师商议一些事情。”
“微服出宫?原来还有微服出宫这么回事啊!”
作为天英门弟子,乔姐可不在乎什么皇上不皇上的,而一听乔姐感叹,本就知道乔姐脾气的图炀更是想起了易嬴以前送自己来京城时讲过的一些微服出宫故事,顿时就笑道:“没错,就是微服出宫,还望乔女侠莫要惊动旁人,只要为朕和易帝师找个僻静地方就行了。”
“这没问题,还请皇上随妾身过来。”
虽然不清楚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会微服出宫来找易嬴。乔姐却并不着急。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现在不说出原因,等到待会易嬴过来,乔姐可以偷听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来意。
然后等到将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姚兆引入前院一个偏厅后,乔姐才又亲自去通知易嬴。
只是在乔姐招呼北越国皇上图炀时。图稚几人或许不会多嘴,一等乔姐离开,图稚就兴致勃勃道:“皇上,汝找易帝师干什么,还有什么是微服出行啊!”
“所谓微服出行就是皇上或官员为了体察民情乃至私下探访而不着正式装束,不通告下属的秘密出行。不然一旦朕叫上依仗,恐怕人人都会知道朕来到帝师府了。”
虽然知道图稚是秦皇图浪的女儿,但不说在帝师府,图稚肯定闹不出花样,仅看到图稚一脸好奇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在图稚面前太过严肃。
而本身就没将自己父亲秦皇图浪放在眼中,图稚就更不可能将图炀放在眼中道:“难道皇上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来了帝师府?”
“没办法,朕要找易帝师商议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想让其他人对此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猜测。”
“那皇上就不能将易帝师招入宫中?难道这也会引人注目?”
虽然图稚读书读得晚,但可不是说图稚就不够聪明。不然图稚也不可能在还没有读书识字的状况下就习得上好武艺。
只是随着图稚追问,姚兆却不想图稚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纠缠不清,或者说想到图稚与秦皇图浪的关系,姚兆根本就不想图稚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太多接触,直接在旁边说道:“小公主说笑了,但以帝师府的身份,或者说以易帝师很少上朝的脾气。若是易帝师突然进宫,恐怕这会比皇上来到帝师府更引人注目。”
“这到是,好像易帝师确实许久没上朝了呢!”
点点头,虽然图稚对易嬴没有任何想法,但仅是易嬴能写出《三字经》、《百家姓》并教导自己读书识字一事,图稚就认为很了不起了。
而看到图稚接受自己的解释。姚兆就趁机说道:“那小公主知道易帝师每天待在帝师府干什么吗?”
“干什么?当然是每天玩女人!”
噗一声!
看到图稚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低笑一声。因为图炀即使不知道姚兆为什么要抢着去与图稚搭话,但以图稚的性情,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敢说她说的话*不离十,只是图稚竟如此单纯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感觉有些好笑。
毕竟图稚可是秦皇图浪的女儿。即使秦皇图浪的子女并非都个个好像图稚一样,但秦皇图浪能教出图稚这样的女儿,却也不值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太过畏惧了。
但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旁边发笑,图稚就一瞪眼道:“怎么,皇上汝不相信吗?”
“朕不是不相信,但帝师府的妻妾数量即使很多,易帝师也不可能大白天的玩女人吧!”
“谁说不可能,除了教我们读书的时间,易帝师除了玩女人还能做什么,吾都见过好几次呢!……”
作为天英门弟子,图稚本就没有什么长幼尊卑概念,不仅不在乎用什么态度对待北越国皇上图炀,甚至也不在乎揭易嬴的老底。
而听到图稚竟开始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数落易嬴怎么玩.弄.女人之事,虽然小瑶还是只知道在旁边满脸不在乎的吭哧、吭哧的吃点心,皱了皱眉头,贾堇也不去阻止图稚的胡扯了。
毕竟身为天英门弟子,贾堇当然知道易嬴每天在书房可不仅仅是教导图稚和自己等人读书,还包括给天英门将来的新国家设计律法等等。只是这种事绝对不能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所以为避免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贾堇自然由得图稚胡扯及北越国皇上图炀误会了。
只是听到图稚竟开始数说易嬴玩女人的细节,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禁有些惊笑不已道:“图稚,难道易帝师玩女人都不避开你们吗?”
“避什么避?他想避又避得了吗?而且吾还看过易帝师在大牢中玩女人呢!……”
一脸不屑的瞅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眼,虽然不会将易嬴与冉华在牢中相好的事情说出来,图稚却不在乎说说易嬴与许瓶儿在牢中胡闹的事情。
而听着图稚满不在乎的数落易嬴,虽然心中觉得荒唐无比,姚兆在一旁同样不会阻止图稚。
因为不管图稚说这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即使易嬴的办事能力是不错,姚兆同样觉得易嬴的毛病也不少。所以不是为了诋毁易嬴,只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易嬴的毛病,乃至说警惕易嬴的毛病,姚兆也不会阻止图稚数落易嬴。
毕竟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有着更多的机会去捞取比易嬴更多的女人。因此只要图炀对易嬴所做的事有不好的印象,将来肯定不会在女人身上荒废时间。
但不知道偏厅中发生的事情,当易嬴刚刚结束与钟海东的欢好并被乔姐揪起,乃至说乔姐直到易嬴结束与钟海东的欢好时才将他揪起时,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微服私访的消息,易嬴还是有些愕然道:“什么?微服私访?皇上怎么会想到帝师府微服私访?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皇上自己弄成了大事而已……”
同样有些不屑的摇摇头,乔姐的目光却不断在易嬴和钟海东的身上逡巡。
因为乔姐即使也曾私下偷窥过易嬴与钟海东的相好,但不说相貌、身份,仅是钟海东瘸掉的一只腿,乔姐都想不通易嬴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能与钟海东保持关系。
毕竟帝师府不说漂亮的女人太多,各种年龄、身材的女人也太多,易嬴没理由不挑食到这地步吧!
但不去管乔姐的目光,随着乔姐说出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微服私访帝师府的原因,易嬴也是一脸汗颜道:“什么?那韩冬居然敢私自给太慈夫人下鬼门香?”
“这没有好什么奇怪的!”
虽然不意外易嬴的惊奇,乔姐却满不在乎道:“毕竟以韩冬那种时刻都想着报复天英门阴暗心理,别说他不认为这是一种错失,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往上爬,他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那他就那么确认皇上不会因此处置他?万一太慈夫人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闪失又怎么样?以韩冬的一条贱命,老爷又认为他拿自己一条命换太慈夫人一尸两命亏吗?所以这甚至不需要一种觉悟,只需要一种疯狂就足够韩冬铤而走险了,而且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也见得太多。”
“原来如此!”
若是换一个人对易嬴说这种话,易嬴或许还不会立即相信,但想想天英门弟子本就喜欢偷窥各种*,再加上乔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易嬴也不觉得自己还有怀疑的理由。
只是韩冬现在下落不明,易嬴就有些担心道:“那余国朝廷现在还没有找出韩冬吗?”
“没有,也不知道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说死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最后的消息是到一个妓馆中就断掉了。”
摇了摇头,对于从岣城传来的消息,乔姐同样有些不解。毕竟以天英门弟子的能力,若是韩冬还在岣城活动,他就不可能逃过天英门弟子的双眼。
所以这尽管只是乔姐的猜测,但也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