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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说怎么办?这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作为北越国京城,即使国丧期间,依旧会有各种各样的谣言流传。可即使没想到少师府竟会血洗严家的接灵队伍,但在所有人都承认这只能是严家自找不快的状况下,龚蚪却没想到紧接着京城中又会冒出一个流言。
而假如没有这流言,即使少师府能压得刑部退缩,龚蚪却肯定会要求自己父亲大理寺卿龚泱抓着这事不放。
不然放弃了袭击二世子图俟,龚家又如何声张育王府的正统权势。
可随着育王图濠兵败盂州黄口谷的谣言开始在京城传播,联想一下雅妃和自己父亲为什么放弃袭击二世子图俟一事时,龚蚪就有些极为不安起来。
因为育王图濠假如都已落入穆延手中,龚家又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但只是一脸淡然的扫了一眼龚蚪,到不是说恨铁不成钢,龚泱就低叱道:“蠢货,慌什么,事情还没完呢!”
“没完?爹爹说什么没完。”
被龚泱这么一说,龚蚪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因为龚蚪即使不知龚泱还有什么所持,但龚泱现在的态度不就是说外面消息果真是真的吗?
龚泱却是一凝双眼道:“反正你别急就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王爷现在确实是遭遇了一些挫折,但这可不是什么人想动我们龚家就能动的。”
“真的吗?难道王爷还有什么后手?或者爹爹还有什么后手?”
“这事不急,还是等盂州消息正式传到京城再说。”
摇摇头,龚泱并没有对龚蚪继续说下去。毕竟作为龚家家主,龚泱现在的任务可不是为了龚蚪答疑解惑,而是要在不可能的状况下尽量为龚家争取生机乃至先机。
然后去到雅妃休养的房间,龚泱并不奇怪雅妃依旧是一脸恬淡地躺靠在床上翻阅什么书籍。
毕竟以雅妃的身份,即使一些谣言已在龚家流传,但为能让雅妃安心养胎,却都不可能有人在雅妃面前说三道四。
跟着看到龚泱进入屋中。雅妃才放下手中:“大哥,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本宫都听不到那些丫鬟、婆子嚼一些家常里话了。”
“是发生了一些事,好像王妃都知道。前些日子被少师府曝尸三日的严哓已经到日子了吧!”
“这……,难道是严家又出了什么事?”
“是!严家怙恶不悛,结果……”
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龚泱或许还不能如此平静地述说严家血案,但正因为事情的前后都与龚家无关,不仅龚泱说起严家血案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甚至听完龚泱说明。雅妃也都是一脸嘲弄道:“什么?严家怎么这么蠢,都已经曝尸三日了,他们还以为少师府会畏畏缩缩的不敢下狠手吗?”
“哼!这大概就是他们自以为远离了皇位争夺战,也就可以高人一等吧!”
摇了摇头,虽然龚家的境况不比严家好多少,但龚家至少输得起,也不怕被人盯着斤斤计较。所以对于严家的选择,龚泱是真的很不屑。
但在嘲弄过后。雅妃就说道:“不过少师府的反击虽然凌厉,可刑部应该不会没有动作吧!若是万一有人找到大哥的大理寺。”
“这个王妃就不必担心了,因为光是这事。已经不会有人再找到大哥身上。”
“为什么?”
“因为育王爷兵败的消息已经开始在外面传开,虽然这只是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但不管什么人找上大理寺,大哥都有足够理由推托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得到大明公主谕旨后,雅妃已经接受了育王图濠兵败的消息,但没想到事情会在现在以这种方式泄露出来,雅妃还是相当震惊。
龚泱说道:“这大概就是少师府为了转移这次严家血案所用的手段吧!毕竟……”
摇摇头,虽然育王图濠兵败盂州的消息对龚家的压力更大,但因为已经手握大明公主谕旨,龚泱却要庆幸消息提前传开。也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龚家的蛰伏了。
可没等龚泱继续说下去,砰砰两声,屋外就传来几下敲门声。
而等到龚泱和雅妃一起抬头看去,却看到屋门还是紧闭,一名蒙面女子却已经站在了屋门里面。只是不知蒙面女子是在敲门前进的屋,还是在敲门后进的屋。
可不等两人惊讶或者说反应过来。蒙面女子已经是一抬手,抛起一物道:“这是育王爷托天英门转交给雅妃殿下的信件,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
说着“吧嗒!”一声,被蒙面女子抛过来的物件已经掉落在雅妃躺着的床榻上。一眼看去,那果然就是一封信件之类的东西。可由于床榻上的缎料太过顺滑,信件顺着被褥滑下时,不仅信件本身,甚至里面的信件也都是一起滑落掉地了。
看到这一幕,龚泱和雅妃都有些无语。
因为这真是育王图濠托天英门转送的信件吗?不说育王图濠为什么要托天英门送信,甚至信件怎么都没封口?那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可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如同蒙面女子的出现相当突兀一样,蒙面女子却又瞬间从两人眼前硬生生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却是比上次还走了一道门的蒙面宫女更给人一种难缠的感觉。
对望一眼,龚泱才苦笑道:“王妃殿下,您看这叫怎么回事!”
“幸好我们现在与天英门乃是非敌非友吧!但王爷又怎会让天英门来送信?还有这封口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对蒙面女子的态度同样有许多感叹,但龚泱既然已对此表现过惊奇,雅妃也不能再跟着一起大惊小怪了。特别她们现在还需要大明公主和天英门弟子在某些状况下的保护,自然不能对此说三道四。
只是说到育王图濠的信件,低下头时,雅妃眼中还是有种莫测光芒。
点点头,将落在地上的信封、信件一起拾起,龚泱才将它们一起递给雅妃道:“这事确实有些古怪,但如果是王爷的信件。却又不知道王爷是因为什么才叫天英门帮着送信。”
“这……”
虽然龚泱只是就事论事表示一下感慨,但真等到雅妃开始观看育王图濠信件后,却又因为里面内容微微有些动容了。
当然,信中并没说太多无谓事情。只是详细交代了一下育王图濠在黄口谷战败及来到申州城的经过,再又是稍稍说了些育王图濠准备向盂州城发展并且托天英门弟子帮忙送信一事。而对于雅妃和龚泱的叮嘱,就是不计一切代价的拉拢少师府等等。
看到这样的信件,雅妃自然明白育王图濠为什么会让天英门弟子送信了。毕竟这些内容不是说应不应该成为秘密,同样也可成为拉拢天英门的一种象征。
但不知信里写了什么,龚泱就问道:“王妃殿下,王爷怎么说?”
“王爷就是叫我们拉拢少师府。或者说,王爷也是想拉拢天英门。”
一边将看完的信件交给龚泱,雅妃又坐在那思索起来。
而接过信件看了一遍,龚泱就满脸惊叹道:“……拉拢少师府?原来如此,或许这样的确有可能在五年后让王爷翻盘,而且也能拉近王爷与天英门的关系,难道这就是王爷让天英门送信的原因?这是王爷故意没给信件封口吗?”
“不能说故意,或者说封不封口都不要紧才对吧!”
雅妃点了点头。但又说道:“可是王爷要动盂州城的脑筋,又不会真出问题吗?”
“某看不会。”
“为什么?”
“因为盂州城若是落在图晟、图漾手中,那肯定会成为他们造反的根基。但从王爷意图通过拉拢少师府和天英门来重振旗鼓这点,这却表明了王爷不会再走挟军队造反的路子,最后也都是殊途同归的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到朝堂之争上。”
“原来如此。”
跟着龚泱解说,雅妃也点了点头。
毕竟看育王图濠信中流露的态度,雅妃也清楚育王图濠再动刀兵的念头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而用朝堂之争就想争夺皇位虽然困难了些,但如果能拉拢到少师府和天英门,那却未必真的很艰难。
甚至大明公主一旦知道育王图濠曾经这样做,那不仅能离间大明公主与天英门和少师府的关系,甚至也可让大明公主放弃直接对付育王图濠。乃至阻止他夺取盂州城的想法等等。
毕竟盂州城如果能落在没有反意的育王图濠手中,肯定要好过落在注定要造反的图晟或图漾手中。
只是话音一落,雅妃就说道:“大哥,既然王爷也是这个意思,那大哥你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一道实行了。”
“王妃殿下是说易子而养吗?”
“正是如此,而且除此之外。我们又如何能开口拉拢少师府。重要的是在易子而养后,我们就可慢慢加强与少师府的联系,最终将少师府拉拢到我们的阵营。”
“这个,拉拢少师府真那么容易吗?”
事情到了现在,龚泱已经不会再为易子而养一事感到踌躇了。只是想到真要去拉拢少师府,龚泱还是有些担心。
雅妃却是双眼放光道:“不容易,但我们怎么也要试上一试,何况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少师府还是不是少师府都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某明白了。”
听到这话,龚泱也不禁点了点头。
因为少师府只是在太子图炀未曾登基的状况下是少师府,随着太子图炀登基成功,再不需要少师府帮他争夺皇位,所谓君臣之心不说肯定会起变化,以易嬴的心性,这里面的事情却也未必不会有新的问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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