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只要在合适的温度里,窝里面有多个鸡蛋就会进入孵化的阶段,自动进行抱窝。
抱窝的老母鸡其实很辛苦的,每天只会在饿的时候出来吃点东西,其余的时间都一动不动的趴在窝里面,服化自己的宝宝。
王宾把空间整理一番,然后在空间里炒了一盘的青菜,取了两个还热乎的窝窝头吃了。
这么多天正常吃饭,不是白菜就是萝卜,这偶尔吃一回青菜,也感觉是十分的美味。
等时间差不多了,王宾出了门,来到五叔家,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都是王姓的本家,外人就是杀猪匠老刘。
王姓有200多口人,大约是40多户,分成两个院子。
并不是实物上的院子是指关系比较亲的,共同一个祖宗的本家。
王姓在这里最早落户的是亲兄弟,这些都是他们的后代,只是分成两个院子,平时红白喜事只有本院的人来帮忙。
老刘不光给人杀猪,还可以给去势,生产队里的猪羊鸡等的去势都是老刘来做。
几人打着招呼,五叔给拿了一包经济烟,王宾接过来之后说了几句话,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又塞给了五叔。
大家都是本家,如果自己不拿这包烟,别人就显得有些难看,接过来之后,偷偷的还回去,这样就好看一些。
说了一会话,四个壮劳力来到猪圈里,先把大黑猪挤到角落里按住,然后五叔拿着麻绳先把猪的后腿绑上。
大黑猪哼哧哼哧地想要挣扎,不过几个人死死地按着,片刻后再把前腿绑上,这下大黑猪老实了。
双腿之间插上杠子,四人合力把猪抬到院子里。
卸下一块门板用板凳支起来,把猪放在上面按住,然后老刘操起杀猪刀一刀捅了进去。
刚才还在挣扎的大黑猪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老实了下来。
杀猪刀向外一抽,一股鲜血呲出来好远,然后才落在了盆里面。
到这里王宾的帮忙就结束了,刚想要走,五婶拦了下来,招呼王宾到旁边问:“铁柱,你还没有定亲吧?”
王宾腼腆地说:“没有呢,五婶。”
“要不五婶给你说一个?”
“五婶,我和那个女知青...”
“我跟你说,那知青都不会好好过日子的,熊还小,屁股也不大,一看就不能生孩子的货,还是找咱们乡下人实在。“
王宾问:“五婶,你这是有目标了?”
“是啊,前两天有人找我打听你呢。”
五婶说:“我们温刘大队有个好姑娘,说起来你或许认识,她姐就是嫁到县城的刘慧娟,那个姑娘屁股大好生养。”
“啥?刘慧娟的妹妹?”王宾惊讶地说。
五婶笑道:“这么说你认识了,那就好办了,那丫头长的俊啊,比她姐还漂亮呢。”
王宾忽然想起之前在路上偶遇刘慧娟的爹一起聊了一路,不会是老丈人看上了自己,想让自己当女婿吧?
连忙摇摇头,丢掉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五婶,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看不上我这样的乡下人。”
之前刘慧娟曾和王宾说过,自己那个妹妹也想嫁进城,当工人的媳妇。
这样一心想要进城的姑娘,王宾才看不上,再说自己还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何必结婚这么早。
五婶笑着说:“看中不看中的你们也要看了才能知道呀,要不过两天五婶把那姑娘带过来给你见一见?”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觉得唐艳红好。”
“那个女知青哪里好了。”
“就是差才要嫁给我这个贫农进行改造啊。”王宾笑着说。
五婶说:“你少糊弄我,我就不信你二叔能愿意?”
“行了五婶,我谢谢你的好意,见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对了,给我留几斤板油,还有五花肉,还有排骨,上面给我多留点肉。”
五婶说:“行,回头晚上来喝酒。”
等王宾出了院子,五叔过来问:“铁柱愿意见面吗?”
“不怎么愿意,不过可能是面皮薄,不好意思的,回头带着那个侄女来看看家再见面。”
五叔点点头:“这个主意好,看那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把她带过来,让他们两人见一见。”
王宾来到办公室,继续跟着算账,期间聊起了开剪头铺的事情。
吴开山问:“我早上听人说你要跟那个二丫学剪头?”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
王宾解释道:“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小时候二丫嫂子就照顾我,昨天队长让我负责联系理发铺的事情,顺便让我在那里打个下手,反正就是中午和下班后的时间。”
“挺好的,学个手艺等以后不干出纳了,也有个来钱的路子。”
王宾有些意外,怎么这话听上去就很别扭呢,自己现在还是跟着学出纳,这就说自己要失业了。
不过王宾也没有多说什么,把这个话题岔开了过去。
之前的账已经算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进入了11月,前十个月的账上午就算完了。
下午的时候,就拿来一张大红纸,然后把第一生产队每家每户的工分都罗列在上面。
然后用浆糊把大红纸贴在院墙外面,等社员自己核对,如果有误差的情况,还要再次核对。
一般社员都会在自己家把自己的工分记录下来,年底的时候看看是否有差错。
如果没有,就要先结算这十个月的账目。
第一生产队有400多个人接近100户,每年冬天的算账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前后需要很长的时间。
先算这10个月的,然后等过了元旦再算剩下的两个月,这样就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来算账。
下午就有社员找上来,说自己的工分记错了,夏建业翻看记录核对起来,社员说那天上工了,夏建业就是没有,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到最后差点打架了,王宾和吴开山把两人分开,然后再度吵架,最后夏建业想起对方是生病,找了卫生室的洪大夫确认,社员这才说是他记错了。
王宾感慨,生产队的干部不好干啊。
事情做好了没有人夸,只要有点不合社员的心思,就会放下碗骂娘。
王宾有些打怵,自己当干部是个好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