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我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这么不去死。”
“要死也是你去死,明明是你没有那个用,你死了我明天就找男人,跟谁不是过日子?”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是不是早就有野男人了?”
“你才是贱货,你全家都是贱货,我要是有野男人了,那肚子早就大了。”
“你也是那个不能生蛋的老母鸡。”男人骂着,伸手就打。
“啪”的一声响,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
“......”
“又打架了。”
王宾在记忆中找一找,这才找到隔壁院子的信息。
隔壁屋的男人叫张林,在公社的剪头铺上班,娶的媳妇叫田二丫,结婚好些年了,还没有生孩子。
田二丫生不出孩子,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是被欺负狠了也不会这么吵架。
两人既然打了起来,还是要上门拉架,平时二丫嫂子对自己很好的,不能让她受欺负,顺手把兔子收起来,然后进了隔壁的院子。
掀开门帘,就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张林薅着田二丫的头发,二丫就用手指甲去抓她男人的脸。
“干什么,别打了,大林哥先松手。”
王宾上前插在两人中间,不让两人继续扭打。
张林也听话的松了手,转身就往外跑,还说:“铁柱,帮我拦着这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田二丫气的张牙舞爪地去抓他,还嚷道:“你怎么不去死,死在那个女人肚皮上才好。”
王宾伸手从后面抱着田二丫,劝道:“二丫嫂子,消消气。”
“放开我,让我抓死他。”
田二丫还想挣脱开来,王宾只好紧紧地抱着,劝道:“真的打起来,嫂子你也打不过大林哥,何必呢。”
田二丫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王宾抱着,气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你知道什么,张大林把我的银耳环偷走了,那可是我唯一的嫁妆。”
“啥?大林哥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王宾很是惊讶,然后问:“真的拿走了?”
田二丫生气地说:“我骗你干什么,你个小坏蛋,平时嫂子对你不错,这时候还不向着我。”
王宾说:“你又打不过大林,我也是怕你吃亏。”
田二丫抹了眼泪,缓了缓,才发现自己还被王宾包在怀里,羞得满脸通红:
“快放了我,你还想一直抱着啊?”
王宾讪讪地笑了笑,这抱着其实还是满香甜的,田二丫虽然名字不好听,不过人长的不赖。
别看已经嫁给张林好几年了,可他们结婚早,眼下田二丫还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少妇,尤其还没有生过孩子,身材没有走样。
王宾恋恋不舍地松开,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年纪,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垂涎欲滴。
“大林哥也有工资,为什么还拿你的银耳环?”
“还不是去耍钱?”说过之后觉得不妥,田二丫抓着王宾的胳臂叮嘱道:“你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不能告诉你二叔。”
王宾的二叔是大队的会计,是理所当然的村干部,耍钱就是赌博,这个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大队干部。
虽然刚才两口子打了架,田二丫都恨不得张林去死,可这个事情还是不能去见官。
王宾点点头,张林是不是赌博来钱,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定罪的,只有当场捉着才算,直接举报都没有用。
有些好奇地问:“大林哥他经常来钱?”
“是啊,领的那点工资多数都输给了二狗子他们,剩下的就贴给了那杀千刀的小寡妇。”
王宾刚才听到说死在寡妇肚子上,还以为是咒骂张林的呢,这才惊觉,难道张林也勾搭了个寡妇?
问:“大林哥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寡妇?”
“你还不知道?”
“我哪知道这个事情啊?”王宾问:“是哪个大队的?”
田二丫松开王宾的胳膊,满脸的委屈,想一想还是小声地说:“我看大林是和他们一起剪头的楚寡妇勾搭上了,只是大林不承认。”
这么一说王宾就知道了,公社上的剪头铺有两个师傅,一个是张林,另外一个就是楚寡妇,长着一对勾人的桃花眼,看上去就有些许的风情。
原主经常去剪头,也认识生了龙凤胎的楚寡妇,
“他们真的好上了?”
田二丫信誓旦旦地说:“我看是八九不离十。”
王宾问:“你都知道了,还让他在外面乱来,又是赌钱,又是睡寡妇的?”
田二丫一脸的委屈,双眼泛红,泪珠子都流了下来:
“谁让我生不出孩子的?说话都不敢大声,要不然张家的人都能把我撵出家。”
王宾是王家沟一队的,整个生产队有接近400口人,其中姓王和姓张的各占一半。
张家也是大户,田二丫嫁进来生不出孩子,在张家还真的说不上话,真要恼了,张林和田二丫离婚,她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娘家。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回娘家的日子还不如在张家呢。
所以田二丫的银耳环被张林拿走,田二丫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
王宾问:“你有没有和大林哥一起去医院查一查?”
“我没有去过,生孩子是女人家的事情,要去也是我自己去,大林他去有什么用?”
王宾奇道:“二丫嫂子,这不就像种庄稼嘛,没有种子田地里也长不长庄稼来啊?”
田二丫点点头称是:“你说的这话也在理,可大林他...”
王宾感慨地说:“二丫嫂子,你连整个也不知道啊?”
田二丫羞道:“我结婚的时候,娘也没有和我说,只说嫁了人就知道了。”
然后好奇地问:“铁柱,你这还是没有结婚的小伙子,怎么比我还懂这样的事情?”
王宾笑道:“平时你多和那些大娘大婶拉家常,什么都知道了。”
田二丫摇摇头,脸庞上红彤彤的,看上起像是个红苹果:“她们什么浑话都敢说,我才不和她们在一起呢。”
王宾笑了笑,然后问:“你这脸皮薄怎么在农村混啊,别人说你了,你也说她啊?”
“我都听不下去了,只能转身就跑。”
刚嫁过来的时候,田二丫还想融入她们,可她们都打趣新媳妇习惯了,每一回都说的田二丫听不下去,只好不和她们来往。
看着王宾脸上的笑意,田二丫脸上挂不住了,嗔道:“行了,让你看了半天笑话,赶紧走。”
王宾低头在她耳边说:“大林哥的种子不行,想要生孩子你可以找我借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