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那个女人,炎凌才又对着梳着两个丸子的小丫头道:“你跟在锦绣身边也有七八年了,模仿她应该不能问题吧?”
小丫头如下属般立定,郑重其事道:“不能问题。”
“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炎凌吩咐道。
“是。”
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是炎凌的人,还有锦绣之前喊的“谷主”二字,炎凌到底是什么人?瑶瑶带着这种疑问跟着炎凌走了出来,直到来到人少的地方才问,“炎凌,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凌转头,特别无奈的摸了摸瑶瑶的头,半晌才说,“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炎凌就好。”
对于炎凌的隐瞒,瑶瑶十分不爽,可是听着这话,心里又莫名的温暖起来。
是啊,只要知道他是炎凌就好。
他若是哪一天想告诉自己,自己自然会知道,何苦要逼他呢?
而且自己又以什么身份逼他呢?
瑶瑶不是一个揪着问题不放的人,所以很快便又神秘兮兮的问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了吧?”
这个炎凌自然不会瞒她,“他是诚信侯府的世子朱明泽,痴恋锦绣三年,不过却一直未能相见,本王只不过送了他一个圆梦的机会罢了。”
“圆梦?”锦绣明明被你囚禁起来了,怎么圆梦。
炎凌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弯下腰去,“你还不知道吧,芮苓玲的心上人就是朱明泽。”
“啊?”瑶瑶大叫一声,直到周围稀稀落落的目光投来才后知后觉的小声起来,“竟然这么狗血!”
“狗血?”炎凌不是很明白狗血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瑶瑶也不解释,径自朝前走去,炎凌虽未说透,可她已经猜到那“锦绣”约朱明泽相见的地方肯定是芮苓玲藏身的那一处院落,只是不知朱明泽发现佳人不在,见到的却是一个本该出现在大牢里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芮苓玲终于得见心上人又会作何反应?
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揪出芮苓玲,这朱明泽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瑶瑶正欲朝芮苓玲藏身的院落走去,以免错过好戏,炎凌却将她带回卫王府,还道:“好戏自然是在人多的时候才会唱响,你累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夜了。”
知道炎凌做好了一切准备,瑶瑶乖乖的点头,“好。”
说完,二人就朝卫王府走去,殊不知那相依相偎的影子全都落在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男子的眼中。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瑶瑶才伸着懒腰起来,饱饱的填满肚子才唤来炎凌一起去看好戏。
此时,芮苓玲藏身的院落中正闹的是鸡飞狗跳,美美地与“佳人”共度一夜良宵的朱明泽醒来一看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子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后立马勃然大怒,狠狠地掀开被子,“你是谁?”
被惊醒的芮苓玲看到一丝不挂的朱明泽,再看看自己满身的痕迹,立马娇羞起来,“朱公子,我是玲儿啊。”
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的朱明泽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急忙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套在身上,眼神凶狠道:“玲儿,什么玲儿?你快说,你把锦绣姑娘弄到哪里去了?”
直到此刻,朱明泽依然相信昨晚自己确实见到了锦绣,确实是与锦绣共度良宵,可怜的娃至今都不知道那是药物所致产生的幻觉。
芮苓玲一听此话,顿时察觉出不对劲,不安道:“朱公子,什么锦绣姑娘,这里只有玲儿啊,你昨晚不是还说要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朱明泽与锦绣说的誓言,如今听到从其他女子口中说出,顿时怒不可遏,冲上去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快说,你到底把锦绣藏在哪里了?昨晚上明明不是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朱明泽完全不认自己,深爱他的芮苓玲立刻哭出来,她可是足足爱慕了他数年,从小时候见到他的那一刻,便芳心暗许,从此不能自拔。昨夜,忽然看到他闯进来,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可听着他那动听的情话,看着他那迷人的眼眸,她相信了,相信他也如自己爱他一样爱着自己。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两情相悦”,自然便做了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芮苓玲虽然娇羞,可一想到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便满心愉悦。如今却被完全否认,甚至他还编造出了另一个女子,顿时委屈起来,“朱公子,难道你昨夜说的都是假的吗?就算你说的是假的,那我身上的痕迹难道也能作假吗?”
说着,芮苓玲便大胆的将身体展示出来,朱明泽自然能看到那身上的痕迹,顿时厌恶的别过眼去,怒声道:“真是下作!”
被心上人辱骂,芮苓玲伤心不已,哭声更加大了。
不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吼声,“天呀,这是怎么回事?玲儿,你怎么会这幅模样,这个男人是谁?”
今日颜氏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却听说了苏清苑被处死刑的消息,所以才兴冲冲的赶来告诉芮苓玲,不想却看到了这一幕。
芮苓玲到底是一个小姑娘,见到有人冲进来,即便是亲娘,也还是迅速的拿被子裹住身体,不敢说一句话。
朱明泽虽然不识芮苓玲,但对颜氏有几分印象,只是眼下怒极攻心想不起她到底是谁而已,听她的语气这女人似是她的女儿,顿时头痛起来,不知该作何解释。
毕竟是过来人,颜氏也认得这朱明泽,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也不想过问事情经过,便沉着脸道:“玲儿,你快穿好衣服,朱公子,请你跟我出来。”
到底是长辈,朱明泽还懂得礼貌,跟着走了出去。
才刚一出去,颜氏便道:“朱公子,你毁了玲儿清白这事实在不能原谅,但此事事关你我两家的声誉,不宜闹大,既然你与玲儿两情相悦,那只要你娶了玲儿,此事就此作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