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一片素缟,哀声阵阵,听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然,这片哀声里并没有几人是真心的,但毕竟是死了上官府的平妻,即便紫菱再与皓月公主不对眼,还是营造出了这片伤心气氛。
瑶瑶和炎凌早早地便来为皓月公主送行,虽然皓月公主生前不讨人喜欢,但人已死,所有的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
上官昊夜一袭白衣站在最前方,望着灵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紫菱站在他左手边,同样是一袭白衣,但双眼一直盯着的却只有上官昊夜一人,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的眼中就只有他了,反正当她知道的时候他已经爱惨了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了。好在最后她如愿嫁给了他,虽然是平妻,虽然是与另一个女人同时嫁给的他,但她的心里还是欢喜的。
现在连那个碍眼的皓月公主都不在了,紫菱着实欢喜的紧,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即便再高兴,她也只能在心里笑。从此之后,上官公子终于是她一个人的了,即便这几年他从未碰过自己,但他也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了。
紫菱的心思,上官昊夜并不清楚,他只是那样看着灵柩,一动不动,一言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传来“皓月二皇子,三皇子到”的声音,上官昊夜的身影才微微动了一下。
虽然皓月公主这个妹妹对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可有可无的,但该出席的时候还是会出现的,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了赤炎对皓月和大元战事的态度,这两兄弟更是必须出现了。
二人刚进灵堂,便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灵柩面前,焚香鞠躬,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又冲着上官昊夜安慰道,“小妹遭此劫难,你也别太过伤心,严惩凶手才是最主要的,如此小妹在天之灵方能安息啊。”
话语中施压之味明显,分明是要尽快处死苏清苑。
上官昊夜仍旧面无表情,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世界中。二皇子和三皇子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反正这件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了。
两人正欲退到一边,门外又想起一道令人震惊的声音,“大元五皇子、烈王爷到。”
在场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纷纷抬起头来,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那两道身影出现,人们才惊觉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由大为吃惊。
就连瑶瑶都感到疑惑不已,这两人怎么会来,难道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两人已经祭拜完了,还十分沉痛的走到上官昊夜面前,“请节哀。”
话音刚落,上官昊夜还来不及说什么,皓月的三皇子就已经沉不住气了,满腔怒火的冲过来,就差揪着两人的衣领了,吼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来干什么?难道你们觉得害死我妹妹还不够吗?”
相比较三皇子的气急败坏,五皇子和烈王爷就显得冷静多了,面带沉重道,“三皇子,我知道皓月公主的去世让你十分伤心,我们也很意外,更为皓月公主感到难过,但灵堂之上还请三皇子以死者为大。”
三皇子没想到反过头来要让这两人教训自己,更加生气,“你们有什么脸面来祭拜我妹妹,若不是你们,她现在会死吗?快来人啊,把这两个虚伪的小人给我赶出去。”
说着,三皇子的侍从还真的上前撸起袖子来。
五皇子和烈王爷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身边跟着的人也都围了上来,大有你动手我们便还手的架势。
谁都没料到此刻竟演变成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些胆小的甚至都跑了出去,那些胆大的也纷纷往后退了些,准备形势一旦不对就立刻逃跑。
五皇子虽说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成熟冷静了不少,但到底内心里还揣着那么点反叛,眼下被三皇子这么一逼,顿时怒了,“凭什么赶我们出去,难道我们就不能来吗?再者说,你哪个眼睛看到是我们杀的人,说不清还是你们杀的人栽赃给我们的呢。”
“你胡说!那么多人看到是苏清苑杀的我妹妹,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三皇子怒目相视,气势上毫不退缩,比吼,可没人比的过他。
主子吵起来了,下人们吵的就更凶了,不出一会儿,更有人说起苏清苑的坏话来,更种污秽之言尽出,叫听的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炎凌似乎也被这架势吓到了,急忙伸出手捂住瑶瑶的耳朵,不想她受那些污秽言语的荼毒。
就在手刚刚覆上去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来,“都给老夫住口!”
这声音立马就震慑住了所有人,瑶瑶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定国公竟站在门口,将那些侮辱苏清苑的话都听了去。
定国公到底是位高权重,一时还没有人敢在开口、
只见定国公一步步走到皓月二皇子和三皇子面前,虽然语速不快但却铿锵有力,“两位皇子,你们放心,倘若真是小女杀害的皓月公主,老夫自然会给二位赔个不是。到时候,就算皇上不允,老夫也会亲自将小女交给二位随意处置。”
瑶瑶不知道定国公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说的这番话,但她莫名其妙的被感动了,而二皇子和三皇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好在定国公并不在乎他们的回答,接着说道:“但倘若小女不是凶手,还请两位皇子为刚才侮辱小女的言论做出道歉,否则老夫定要向皓月皇帝讨个公道!”
定国公的话掷地有声,而话中的另一层含义瑶瑶也听的清清楚楚,向皓月皇帝讨个公道,那岂不是说直捣皓月京城,看来苏清苑这件事还真的不容小觑啊。
瑶瑶能够听明白,二皇子和三皇子自然也能听明白,定国公此话其实一点不虚,他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莫说他手握重权,就说他那几个儿子如今可都是个顶个的沙场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