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城门。
经过三天翻山越岭,太史愈终于带着五个好兄弟来到了洛阳城下。
当日,从太史慈那里出来之后,他就去了贾诩那边,面授机密,获得了黑衣卫联络方式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家的营帐。
一番忽悠,带着鲁煌、冯奎、王璋、赵峰、张熊几人出营,跋山涉水地前往了洛阳。
此刻,洛阳的防御很是严密,几番探查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够进城的机会。
几番尝试无果之后,太史愈无奈,只能前去贾诩告诉他的地道,准备从地道当中,偷偷潜入到洛阳城中。
这条地道已经使用过一次,按照黑衣卫的条例,使用过的暗道,是不会再使用第二次的。
但是,太史愈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再次使用这条地道。
六人沿着地道,悄无声息地进入到了洛阳城中。
王璋率先出了暗道,仔细探查过后,确认安全,这才让太史愈等人出了暗道。
等几人出来之后,王璋说道:“附近暂时安全,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太史愈点了点头,说道:“此地非久留之地,这暗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用上,大家将暗道口隐藏好,清理掉痕迹,就先离开!”
几人点了点头,掩藏好地道口,并清理完所有痕迹之后,就悄无声音地离开了!
太史愈几人离开之后,就去了王允的府邸,他要通过王允跟张虎联系上!
让王允知道张虎是太史慈的人,虽然危险,但只要王允一心想要除掉董卓,那张虎就绝对安全。
太史愈虽然不知道太史慈为什么要让自己来找王允,但对于他这个大兄,从小到大,他都是无条件的信服,这次当然也不另外。
一路兜兜转转,太史愈等人并没有大白天的登门。
在探查情况的时候,他们就发现王允的司徒府,四周布置了许多西凉暗哨,大白天上门,那是找死!
夜半三更,太史愈六人翻墙进入到了王允的府邸,并且成功地摸进了王允的房间。
点亮一盏油灯,他们这才将熟睡当中的王允给唤醒。
王允朦朦胧胧中被唤醒,睁眼就看到了几双眼睛瞪着自己,不由得想放声大呼,被眼疾手快的王璋给捂住了嘴巴!
王允的动静,惊醒了床榻之上的两名婢女打扮的丫鬟,连忙惊慌地爬了起来,就想放声大喊。
还没有喊出口,就被两柄长枪抵到了喉咙处,将要喊的话,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两个婢女身上都只剩肚兜,春光大片外泄。只好用拉着被子将外露的身子遮住。
太史愈见此,微微一笑道:“原来王司徒也是同道中人呀,玩得够花呀!”
看到太史愈一脸的坏笑,王允尴尬地说道:“年龄大了,气血不足,只是让她们帮忙暖暖床,没有别的!”
几人闻言,轻笑了一声,太史愈接着说道:“我等兄弟奉命前来,有事寻王司徒帮忙!”
“好说!”王允看到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兵刃,连忙说道:“各位好汉,需要多少金银,只要我王允有的,都可以给你们!”
听到王允的话,太史愈知道其误会了,连忙说道:“王司徒误会了,我等乃是冀州牧,镇北大将军,东莱侯,当朝万年公主驸马,东莱太史慈麾下,今奉主公将令,前来见王司徒,有正事相求!”
王允闻言,微微皱了眉头,笑道:“我王允,对太师那绝对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任何对太师不利的事情!”
太史愈闻言,也没有生气,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扔给他说道:“在下太史愈,太史慈乃是吾堂兄,此乃我太史子弟身份令牌,这可不能造假!”
王允接过来一看,仍回给他,道:“不认识!”
见他还没有放下戒备,太史愈无奈只能拿出太史慈的身份令牌,递给他看,道:“此乃大兄令牌,你总该认识吧?”
王允接过仔细一看,问道:“你真的太史子义的族弟?”
太史愈点了点头,说道:“如假包换!”
王允问道:“镇北军打到城外了吗?是不是要攻城了?我府中还有点家丁,城中各位大人府邸,多少也能集合一些,要让我如何做,尽管吩咐!”
看到王允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太史愈连忙安抚道:“王司徒稍安毋躁,大军还远在汜水关,此次前来,我等是想借助王司徒,见一个人!”
“何人?”王允疑惑地问道。
太史愈对王璋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转身离开,确认附近没有外人之后,太史愈问王允道:“事关重大,这两位小娘,是否能够回避一下?”
王允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她们跟了吾数年,应该可以信任,你尽管言明!”
见两个婢女一直点头,示意自己绝对不出说出去之后,太史愈说道:“我等想让王司徒,让我等见一面董卓军校尉张虎!”
王允念叨了两遍,问道:“可是刚从汜水关掉回来的校尉张虎?”
点了点头,太史愈说道:“我家主公有言,满朝文武当中,也就是王司徒值得信任。
我可以明确告诉王司徒,此人乃是吾镇北军中人!”
王允闻言大惊,张大的嘴巴久久没有闭合,好半天才说道:“真的没有想到,他是驸马爷麾下。有了张校尉在,那攻破洛阳,必定十拿九稳。
将军放心,老朽一定想办法联系张校尉。
只是到时候该如何跟将军联系?”
太史愈想了想,说了一座花坊的名字,就带着王璋等人离开!
王允在房中来回走动了几步,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睛四处打量,将挂在柱子上的宝剑取了下来。
那两名躲在床榻上的婢女,看到王允拿了一把宝剑过来,连忙颤抖着跪在床榻上,颤声说道:“老爷饶命,奴婢绝对不会胡言乱语!”
王允闻言,冷声道:“为了大汉四百年基业,委屈你们二人了!”
惨叫声打破了夜间的平静,刚刚翻出司徒府的几人,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太史愈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这老头,玩得挺花,下手挺狠呀!”
从太史愈问王允要不要让两人先行回避,王允说不需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绝对活不过今晚!
然而,这个事情,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如果真的要怪,那也只能怪这个时代!
六人一路躲躲藏藏,最终进入了跟王允说的那间花坊。
王允府中半年响起的惨叫声,自然惊动了巡视的西凉兵。
见西凉兵上门,王允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府中私事,惊扰到了各位,还请勿怪!”
带队的西凉军都伯拱手问道:“不知道王司徒府中,出了何事,至半夜惨叫?”
王允微微看了那都伯一眼,说道:“府中婢女不听话,老朽一时没有收手,下手狠了一些而已!”
都伯闻言,说道:“职责所在,还请司徒允许我等进府查看!”
王允闻言,一甩衣袖,说道:“将军请便就是,但府中一切,还请务必保密!”
一番检查之后,西凉兵从府中出来。
那都伯回头看了一眼王允府上那高挂的司徒府的牌匾,吐了一口唾沫,骂道:“道貌岸然的家伙,没有想到私底下也是色中饿鬼,不同意就杀人,比我等西凉兵还不如!”
西凉兵撤走,整个洛阳再次陷入寂静当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