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带着宁宝儿脱逃大皇子府后,俩人来到城郊外的破房子里。
伸手把宁宝儿甩到一边,把手中的剑插进腰上的刀鞘里。
嘶了一声。
宁宝儿伸手抚着被摔痛的手臂。
慕容皓面无表情,睨视了一眼宁宝儿。
只见宁宝儿龇牙咧嘴,慕容皓淡淡说道,“起来,我们回去。”
宁宝儿艰难的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皓,她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得罪过他,让他如此对她,之前在大皇子府里,她看的很清楚,慕容皓是真的想要杀她。
“宝儿,宝儿……。”
听着熟悉的声音,宁宝儿抬头就看见,纳兰祁为首,子桑羽和大表哥在两侧向她这边赶来。
“宝儿你怎么样。”
纳兰祁奔向她时,宁宝儿无意识看了一眼慕容皓,只见他脸色发暗,眼底流露出一抹苦涩。
慕容皓他的表情怎么这样,耳边就听见纳兰祁紧张的话语,随后宁宝儿一惊,不会吧,难道慕容皓他也喜欢自己,她知道慕容皓和纳兰祁俩人是朋友,而起自己已经身为他朋友的妻,所以他才这样对待自己。
纳兰祁看着宁宝儿一直看着慕容皓,不回答他的话,眉头紧蹙,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皓。
看着纳兰祁撇过来的视线,慕容皓直接把身体转过去,不去看那两个亲亲热热的人。
纳兰祁看着宁宝儿嘴角流血心如刀割,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敢对他的皇后下手。
一旁看着的子桑羽和林阳书,同样表情痛苦,十分心疼宁宝儿,可是纳兰祁理所当然的挡在前面,而他们却没有立场。
“我们先回去吧,让府医给宝儿把脉瞧瞧才是正经。”
林阳书一副心疼的模样,提醒纳兰祁,此地不合时宜。
纳兰祁虽然不喜欢林阳书,但是还是以宁宝儿为首要,弯腰把宁宝儿打横抱起便直接奔上马车。
在离开那一刹那,宁宝儿特意看了看慕容皓的脸,果然慕容皓脸色的表情越发诡异。
一想到慕容皓有可能喜欢自己,宁宝儿就觉得尴尬,直接把头紧贴着纳兰祁的胸口,来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彻底让纳兰祁心生误会。
看着宁宝儿这一身伤本就心疼,从小就被他岳母大人娇养长大,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苦,可是现在,那娇嫩的皮肤竟然被人殴打至此,待他回去查清来龙去脉,他一定让那殴打皇后的人不得好死。
——
“小姐,林姑娘回来了。”
“什么。”
梅淑儿从床上猛然起身,她回来了。
柳儿看着梅淑儿,又重复一遍,“林姑娘被人救回来了。”
梅淑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拿起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是不是她回来了,羽哥哥就不会在生她的气了。
梅淑儿不顾自己的形象蹬蹬蹬往宁宝儿的住处跑。
这边宁宝儿被纳兰祁小心翼翼抱在床上。
刘亚得知您宝儿已经回来,急匆匆的冲进宁宝儿住的地方,伸手直接推开门焦急的询问道。
“宝儿姐姐,你怎么样,他们说你受伤了,让我给你看看。”
刘亚就像没有看见纳兰祁脸色黑如锅底似的看着他。
经历这短短一天的事,宁宝儿也心有余悸,也不知腹中的孩子如今怎样。
所以在刘亚提出为她诊治时,二话没有直接把白皙的手臂伸出来。
刘亚纤细的手指轻轻附在宁宝儿的手腕上,这一幕看的纳兰祁直眼热,只恨他自己不会医术,不能亲自为他的皇后诊脉,这样就不会被别的男人触碰他的皇后了。
刘亚摸着宁宝儿的脉搏,片刻后,淡淡说道。
“宝儿姐姐,身体没有大碍,一切都好。”
宁宝儿听见‘一切都好’四个字,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还好,她的孩子没有事。
“宁儿……。”
门忽然被打开,梅淑儿匆匆跑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一脸紧张的走过去,伸手握住宁宝儿的手。
“宁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我不该邀你一起出去逛街,要不然,要不然你也不会被人掳走。”
梅淑儿不说还好,一说,站在旁边的纳兰祁脸色黑的厉害,声音冰冷道,“知道你还不赶紧滚。”
梅淑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纳兰祁会这样说,伸手擦了擦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宝儿。
“宁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宁宝儿眉头微微一蹙,觉得纳兰祁的话有些不妥,这件事跟梅淑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原本那些人就已经盯上她了,赶巧和梅淑儿一起逛街时,给了那几人机会。
“淑儿,不怪你。”
梅淑儿听着宁宝儿的话,眼泪流的更加凶狠。
——
待所有人离开后,纳兰祁亲眼看着宁宝儿入睡才慢慢离开。
转身便追到慕容皓所住的地方。
轻轻推开门,就见慕容皓正在屋里面擦拭宝剑。
纳兰祁脸色凝重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慕容皓没有理会纳兰祁,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直到擦完剑,才慢慢开口道,“大皇子府。”
“什么?”纳兰祁猛然狠拍了一下桌子。
“子桑峰。”
慕容皓脸色平平,可是心里已经如惊涛骇浪似的翻滚。
“好一个子桑峰,他胆敢绑架孤的太子妃,孤绝不会放过他。”
转头看着慕容皓道,“皓,我欠你个人情,只要你有事孤决不推辞。”
慕容皓眼神隐晦,张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
宁宝儿在子桑羽府邸休息三日,纳兰祁命人整理好行装直接准备回历都。
一路上,宁宝儿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心里有些疑问,这三日她好像没有看见子桑羽,今天是她离开的日子,子桑羽也没有出现。
一声叹息从宁宝儿口中溢出。
坐在她对面的葱兰,听见宁宝儿的叹息声,端起水壶到了一杯清水递给宁宝儿。
“小姐,您怎么又叹气了,要知道,孕……。”葱兰刚刚提出一个孕字,便收了声,转头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周围,还好太子离他们远远的,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宁宝儿微微一笑,这几日葱兰听了刘亚的话,就像一个几十岁的阿婆,一直在宁宝儿跟前念念叨叨不许宁宝儿做这个,不许她做那个。
看着眼前对她百般好的葱兰,很难和前世的葱兰想象成是一个人。
“我就是在想,最后离开没有和子桑羽告别,有些可惜。”
恩?
葱兰眨着眼睛,“小姐,二殿下他不来也是有情可原的,因为北国的大皇子役了,北国朝政掀起了一片沸腾,据说北国皇帝已经下旨,任二皇子殿下为太子了。”
“什么?”
宁宝儿一脸震惊,她没有想到子桑峰……死了。
前世她虽然不知朝堂之事,但是她仍然知道最后做皇帝的人不是子桑羽,而是子桑峰才对。
“他是怎么死的。”
葱兰不以为意道,“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说,他孤身一人暴尸荒野,被人发现的时候,好像腿都没有了一只,像是被狼给吃掉了。”
葱兰说的毛骨悚然,听着令人作呕。
——
北国皇宫里,范皇后哭的伤心裂肺,她唯一的儿子,竟然死的这样的惨。
今天听见皇上宣布的那道旨意,范皇后知道,她儿子的死必定跟那贱人的儿子有关。
范皇后脸色阴沉,一想到她儿子的死状,她就恨不得把那个老东西和子桑羽碎尸万段。
抬起头看着旁边的嬷嬷道,“去,让本宫的父亲进来见本宫。”
“是。”
——
书房内,北国皇帝,嘴角微翘。
“羽儿,这次一定要一举歼灭范家的掌控。”
北皇一想到他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心里就不自觉的流露出高兴,虽然子桑峰也是他的儿子,而且还一心想要得到自己赏识的儿子,虽然可惜,但是谁让他出自皇后的肚腹,只要和范家有关,就都是他的敌人。
他永远记得,范家是如何要挟他这个好无势力的天子,又是如何逼死他最爱的人。
坐在他对面的子桑羽,脸上有些苦涩,今天是宁宝儿离开的日子,他都没能亲自去送她一程,他日他们再见面也不知是何时。
“羽儿,你还惦记那个女人,你不要忘记了,她是大历太子妃,你们注定不可能。”
子桑羽心里清楚,可是宁宝儿不一样,不管他怎么想要放弃,她就像一颗大树似的,在他心里扎了根,生了牙。忘也忘不掉。
三天前他得知是大皇子身边的人把宁宝儿掳走,便和纳兰祁联合设计,并且把他丢进了狼群,直到那狼啃食掉他一条腿,让他活活痛死,他才让范家得到消息,去救子桑峰,可惜的是,他们感到时,子桑峰已经咽了最后一口气。
他本和子桑峰并没有任何冲突,怎奈子桑峰视他为眼中钉,从小到大处处和他争,直到母妃被范皇后害死,他才真真正正的拿子桑峰当成敌人。
他知道子桑峰有一个最大心愿,那个心愿就是得到父皇的宠爱,可惜他致死都带着遗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