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娇脚步轻盈,牵过他伸出来的手,由衷赞叹着:“果真无需操心,有你在真好。”
相爱之人忌惮猜疑,反而更应该表达心意,不吝啬赞美。
霍文景被她深邃迷人的眼眸吸引着,因为她的眼里,只有自己,遂柔声对她说:“所有事都担负在你身上,那要我有何用?
“我霍某人倒是想做个吃软饭的,可是忍不住心疼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或许也就不会受那么多伤。”
闻言,虞文娇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原来他看出来了,自己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他。
许是这么些年的默契,又或是他从一开始就明白。
至于是何种原因让他知晓的,虞文娇并不在意,她本就不是为了让霍文景感动自责。
相反这一路她学到很多,也很庆幸与他同行。
台州见多了生离死别,明州又险些惨遭毒手,这一路有太多血和泪了。
既然安稳了下来,她就不想再愁眉苦脸聊下去了。
故而话锋一转,噙在她嘴角的笑容,如同狐狸一般狡猾,声音勾人心弦:“软饭又不好吃,你不如吃我~”
“娇儿又香又甜,你说是不是?”
虞文娇眸光柔和似水,伴在山水之间,温暖的仿佛可以融化周身冰冷的一切。
霍文景垂眸一笑,打开披风将他拥入怀中,语气宠溺至极:“是,你最合我心意。”
“娇娇总爱招惹我,迟早有一天,把你吞的骨头渣都不剩。”
虞文娇窝在他怀里,一双无所畏惧的小手,游走在他的腰间。
只听头顶处传来了男人嘶哑的声音:“乖一点。别闹我!”
虞文娇把头埋在他肩上,语气傲娇:“怎么了?我就摸摸嘛!”
“不要小气啦!早晚都是我的,摸摸怎么了!”
霍文景深吸了一口气,被心爱之人撩拨,以至于耳尖都红透了。
不过片刻,霍文景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打横抱起,俯身在她耳畔,话语中尽染情欲:“走,跟哥哥进去,给你摸个够。”
虞文娇顿感不妙,可是人已经被他抱紧了。如果制止他的话,后面的船夫和其他人定然会听到,那岂不是羞死了。
她的脾性早就被霍文景摸透了,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猫儿,只敢举着爪子虚张声势。
可就是这样的她,让霍文景心驰神往。
船舶于江海之中,飘摇晃动。
虞文娇感觉自己的情绪,完全被霍文景拿捏住了。
因为猛烈的交缠,使得睫毛湿漉漉的,虞文娇眼中映着浅薄的晨光还有他。她气息不稳,慢慢抬起双臂环住了霍文景的脖颈,仰头回吻他。
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勾起了霍文景更深层的欲望。
虞文娇细碎的呜咽声融入了浪潮声中,在彼此的纠缠里渐渐迷离不清。
还未大婚,到底是没做到最后那步,只不过虞文娇依旧被他撩拨得失了神。
她眼底微红,带着些许泪意,浑身都染上一粉嫩,蜷缩在他窝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虞文娇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房间只有她一人。
伴随着屋外的浪潮声,她渐渐回过神来。
霍文景已经帮她擦拭了身子,虞文娇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纠缠的画面,脸又抑制不住的羞红了。
没有多加停留,她穿戴整齐后,便起身出去。
入目就是师父和霍文景坐在甲板上,围坐在两个炉子旁边。
木柴在炉火中噼啪作响,几缕轻烟飘散,在风中消散,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叫人垂涎欲滴。
霍文景替她盛了一碗汤,温声道:“喝口热汤暖暖身子。”
虞文娇对上他柔情且炽热的视线,下意识就躲开了,默默捧着碗坐在一旁,拿着汤匙小口小口的喝着汤,一副乖巧恬静的样子。
一支玉簪随意挽起的青丝,落了一缕,显得慵懒又不失唯美。
火光之下,鸦羽似的眼睫格外卷翘,嘴唇也似四月芍药花色般绯红迷人。
倒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霍文景心如明镜,方才屋里她媚眼如丝,自己属实没忍住。往日都央求她帮帮自己,而今日也让她感受了一番。
难怪她此刻羞羞答答的,不肯理会自己了。
自觉理亏的他,又是添衣,又是加汤的,显得格外殷勤。
外面安静的很,安阳休息了一日,强撑着力气,让许正清扶自己起来。
一出门便看到三人静坐在甲板上,他们走出来后,虞文娇便轻声道:“都快过来喝点汤,烤烤火就不冷了。”
安阳缓步走上前,坐在虞文娇身侧。
白日她吐的死去活来,幸好有他们在,帮忙施以针灸,又服了清心丸,这才好受了些。
看她这么艰难,许正清担忧的不行,问了清玄好几回可有法子帮她缓解。
可不管用什么药那都是治标不治本,过了药劲还是会难受,什么都不如她自己慢慢适应。
“习惯了就好,再晕两天也就好了。”
清玄直截了当的说着,默然片刻,像是猛然记起了一件事,扭头又看向虞文娇:“明早起来就开始学炼药,可别偷懒哈!不然师父就不教你了。”
虞文娇含笑点了点头,很是期待。
这是她感兴趣又想要了解的,师父愿意教她,自然是满心欢喜,认认真真的学。
“遵命!”
清玄看着徒弟的笑容,转头却嗫了霍文景一眼后,语气不善道:“你这两日离娇儿远一点,别打扰她。”
霍文景一脸懵圈,看向虞文娇时,神情委屈,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清玄不顾徒弟所想,略带嫌弃的拍了拍他:“小子,别当着老人家面撩拨姑娘!”
“你见过天底下有那只猪能当着主人家的面拱白菜的吗?”
大家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清玄真是嫌弃的不行,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欺负他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都是玩笑话而已,怕扰虞文娇心神才是真的。
炼药要求至极的认真,丑话说在前头,怕她到时候不专心,失败了就哭鼻子。
船上漂泊的日子都是伴着欢笑的,这样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