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觉得,这栗子卖多少钱,才算是合理?”老人家问道,他已经停下手里面的铲子,倒是要听听杭天逸能够说出个什么理由来。
这世上,有人去买东西,还嫌弃东西便宜的,恐怕首富连不凡,也不会如此说吧。
杭天逸神色一正,很肯定的说道:“最起码三十两银子一袋子!”
老人家彻底听得懵圈了,他觉得杭天逸说得很有道理,干皱的脸上,忽然间多了几许笑意:“这么说来,客人是要给我三十两银子,买一袋栗子了?”
李春来虽然没有说话,但他觉得,杭天逸肯定是疯了,一袋栗子三十两银子,难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张辰宇没有说话,眼中却是以后凌厉之色。
“你这栗子虽然很贵,但是我却无福消受!”杭天逸说道。
老人家神色忽然间变得淡然:“客人这是在耍老朽吗?”
坐在一边上吃栗子的魁梧汉子,此时也站起身来:“这栗子味道极好的,看你们也像是个人样子的,可不能随便欺负老人,不然的话,就休怪我行侠仗义了!”
杭天逸没有理会那魁梧汉子,而是看向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火魂花的确能够让栗子变得更加香甜,但却是很要命的剧毒,而且,这火魂花,可不是寻常的毒物,一株便可以卖上百两银子,你这里面,至少放了一株的量,三十两银子一袋,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杭天逸要来蜀州,自然是要将功课给做好的。
蜀州地带,因为气候的缘故,是毒物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能动的,或是不能动的,其间都有不少的天然剧毒之物。
火魂花,便是生长在蜀州大地上的厉害毒物。
杭天逸远远的闻到那种香味,便已经判断出来。
老人家听得这话,却是一脸怒意:“客人,你要买我的栗子,就给钱,若是不买,何必扯这么多?还说这些话,这不是欺负老人吗?”
此时那魁梧汉子已经坐不住了,他指着杭天逸说道:“这栗子要是有毒,我吃了怎么没事?小子,立刻给老人道歉,不
然的话,我马上将你打得跪下来道歉!”
杭天逸轻笑一声:“你不中毒,只是因为你吃了解药而已,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说实话,这等演技,实在太烂,从你走上来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魁梧汉子和老人听得杭天逸的话,再也没有忍住,两人皆是入闪电一般扑出。
寒光激射,吃刺得虚空发出猎猎响声。
杭天逸右手抬起,掌间光芒弥漫,浑厚之力激射而出,如汪洋大海一般漫卷。
《第一氏族》
老人和汉子撞在上面,皆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面退出去几步。
此时,老人的脸上,泛起阵阵紫色光芒,显然他所修炼的,乃是毒道光芒。
空气中,顿然被毒气给充满了。
后面的张辰宇、李春来,皆是各自运转玄功,护体真气流转,将毒气给抵在外面。
杭天逸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儒家浩然之力,便已经将接近他的毒气给化解。
老人发出一声厉喝,双手移动,铁锅里面的栗子,便全都飞出来。
这是有剧毒的栗子,在劲力的加持之下,很是恐怖。
杭天逸不敢大意,他衣袖卷动,宛若云彩一般荡开,那些飞过来的栗子,一瞬间全都停在空中。
而后,杭天逸手掌微微一抖,只见得那些栗子,发出咻咻直射,沿着原来的路,倒飞回去。
老人和汉子,瞳孔皆是一缩,因为他们知晓这栗子的厉害,当此之际,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
老人冲天而起,撞破了亭子,而汉子却是顺着倒下去,在地上一滚。
亭子本就是建在悬崖边上的,被老人给撞破之后,瓦片泥土,都往山下掉去。
那地上滚的汉子,已经在悬崖边上,不少的碎瓦片,却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人的修为,是元胎境界,但是因为真气蕴含剧毒,杭天逸不敢太接近。
大宝剑出鞘,倒是可以轻松解决,但显然杭天逸觉得,这老人不值得他用剑,便只能是靠着一双手了。
杭天逸双手一抬,流转的真气,瞬间汇聚,仿佛
一片悬浮在虚空之中的海洋,陡然间冲破了堤岸,朝着那还在空中的老人漫卷而去。
老人发出一声怪叫,在空中一顿,朝着扯面移动出去,险险不开杭天逸的进攻。
此时那滚地的汉子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他的手上,多了一把软剑。
软剑刺出,如同腾蛇一般卷动起来。
杭天逸神色不变,不疾不徐的击出一掌,浑厚的掌劲,充斥在虚空之中。
汉子的软剑,剑尖忽然间倒卷回去,竟然刺向了他自己。
他心神猛烈一颤,软剑脱手而出,提一口真气,直接跳出去。
老人家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大声叫道:“点子扎手,走!”
不用老人开口,汉子此时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离这里。
杭天逸并没有下死手,纵然他们是杀手,但却是没有盛气凌人,视苍生如蝼蚁。
如果这两人的表现,像是在山神庙的那些杀手一般,那今日肯定是要葬身于深渊之下的。
“头儿真是厉害,我是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李春来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却也是出自肺腑的。
杭天逸道:“你这小子,真是嘴馋,看到吃的,就什么也不多想了!”
李春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呢。
张辰宇道:“这两个杀手,才是真正的危险,因为他们杀人,用力同时,也在使用智慧!”
听得这话,杭天逸却是有些后悔放他们走了。
“这种人,的确是很难对付的!”杭天逸说道。
张辰宇点头,神色略显凝重,此去蜀州,还有一段不近的路程,看来这一路上,还会有很多要命的事情发生。
从山神庙到现在,不管他们圣境如何大条,也应该有所警惕了。
杭天逸深深吸口气,稳住心神,抬头看去,一轮红日,已经挂在西方的天边。
站在这显眼的地方看去,似乎这夕阳,也多了几许别样的气韵。
难道,真的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