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与李帅他们又商量了一阵子接下来的计划,最后确定了“大胆设想,小心求证”的策略。
楚长青与李帅他们分开后绕了个弯,确定身后没人后便回了自己陆家湾。他想老婆了,他觉得他这一辈子栽到陆春妮手里了,只有看到陆春妮,他才觉得人生圆满。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此时的陆春妮,正和她娘在看村里的一场大戏呢。
一个时辰前,陆春妮收回神识,顺手逮了只野鸡,便下了山。
回到家后,进入空间,喝了点灵泉水,吃了颗丹药,补充完体力,又休息一阵子,才出了空间,背着背篓去找张桂芳了。
到了陆家,陆春妮一边与张桂芳说话,一边看张桂芳做着衣服。刘秀英看着陆小宝也在一旁凑热闹。
张桂芳接了大队里做服装的活计,一件衣服能给两块钱的工钱呢。大家都争着做,不是心灵手巧,手艺精湛,还领不到活呢。
陆家家里说说笑笑,一片天伦之乐,却被村里的一声喊叫破坏了:
“陆向槐,你个天杀的,看老娘不打死你。”
听到声音,陆春妮停止了说话,张桂芳停止了针线,刘秀英拉住了要往外跑的陆小宝。三个女人立马有致一同地把耳朵竖起来。
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和女人的喝骂声。
“是陈大羊家的。”听了几句,张桂芳便下了断语,“谁有事没事地招惹她干嘛。”
“娘,我听这势头,一时半会缠夹不清,咱们出去看看吧。”陆春妮眼含笑意地怂恿。
“就是呀,娘,咱去看看是谁不长眼,敢去招惹大羊婶子。”刘秀英一颗八卦的心藏在跃跃欲出的期盼里。
就连陆小宝都咧着身子想出去。
看这情形,张桂芳还有啥说的,放下手中的活计,领着闺女和儿媳,拉着大孙子去看热闹呗。
顺着声音,来到陈大羊家门口,只见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个妇人正扬着扫帚圪塔抽打一个男人呢,边抽也骂:
“我让你欺负我闺女,我让你欺负我闺女。”
那男人被抽得抱头鼠窜,但无论怎样跑,都没有逃过那个妇人的抽打范围。
不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但纵是这样,嘴里还不忘给自己辩解:
“我对小娇妹妹一片真心,婶子你不能棒打鸳鸯。”
“婶子,我是真心想与小娇结成革命伴侣的,你就别打了,打坏了你闺女又得心疼。”
“婶子,我已经牵过娇妹妹的手了,你再这样,我可是不顾娇妹妹的名声了。”
边上有一些群众,一边吃瓜,一边劝架:
“乡里乡亲的,大羊家的,可不兴撕破脸。”
“既然相中了,你就成全了向槐的一片真心吧。”
“陈婶子,既然向槐看中了你闺女,你就答应呗。”
其中一个老太太说得更大声:
“她都被向槐摸过了,不嫁向槐能嫁谁,就是她想嫁,谁还敢娶!”
听着旁边的议论,陆春妮万分惊诧,这都是什么三观!噢,有人看中,就是坏了名声,就得嫁,这是谁规定的。
陆春妮万分气愤,却并没有阻止,她要看看大羊婶子是什么态度,如果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就是过问也不起什么作用。
这时有个婶子悄悄问是咋回事?旁边有人告诉她:
“前天,老陈婶子家闺女下地时,半路上不小心被向槐撞了一下,向槐把人扶起来后就开始不依不饶,说什么两人有了接触,毁了人家姑娘清白,要负责。这向槐,简直脑子有坑!这不,今天又上门来闹,还拿了礼物。”
那个婶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还说:
“这陆向槐大概是真看上陈家那小闺女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这阵仗闹得有点大。”
那个人也点头:“谁说不是呢,这大羊婶子也太古怪了些。”
陆家几个人听着,不觉都不以为然,知道这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陆向槐谁不知道?这是村里有名的混混,虽然一样姓陆,与他们是一家子,但要说出他的好来,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条。
前几年,陆大海做大队长时,还曾经因为偷盗,想要把他赶出村子,要不是他那瞎眼老娘跪下求情,他都不知在外面混成啥爷爷奶奶样了,就这,也是三五天地出去混,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外干了什么!
现在换了大队长,他这是又支楞起来了?还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想找点事做?
陆春妮不由皱了皱眉,她可是知道,陆家湾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
这陆向槐,难道真的仅仅因为相中了人家姑娘?
听了男人不要脸的话,还有周围的议论,大羊婶子的扫帚抽得更快更狠了。她大声骂着那个男人:
“你个没人味的,我让你满嘴嚼蛆,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抽死你个不要脸的。找你老娘结成革命伴侣去……”
这时,从大羊家冲出来一个姑娘,这姑娘十八九岁,皮肤黝黑,身材瘦削,是眼下农村女孩常见的模样,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
她拿着一把菜刀,指着那几个劝说陈大羊家同意嫁女的婆子,怒道:
“要是有人相中了你们家姑娘,不管香的臭的,你们都会让她们嫁,那我立马就嫁给陆向槐,然后上你们家提亲去,邻村的那个傻子还没娶媳妇呢。你们谁家姑娘嫁?你们吱一声,正好这里人多,给我们做个见证!”
吃瓜群众闻言齐齐一愣,如果有人相中自家闺女,不管香的臭的,自家愿意让自家闺女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