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还能怎么办?
自己宠出来的媳妇儿,都撒娇卖乖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说不?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
云初暖是中午的时候进入的纳戒空间,不过几分钟,这里便过去了几个时辰。
两人到了云初暖开的那家‘初夜’主题酒馆,将男人安置在她办公休息的房间,她便准备离开。
“等等!”
耶律烈拉住小娇娇的手,“为夫这么听话,就没有什么奖励吗?”
云初暖一愣,甜甜的笑容在唇角放大。
贴上男人的唇瓣,她浅尝辄止的吻,被他一把扣住小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初暖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夫君,一会儿天都黑了,我要计算着时间,尽快回来的!否则你这边岂不是又要等上很久了?”
那桃树上,有一个类似罗盘,又像表盘的东西。
云初暖不知道空间里的时间是否可以设定,如果可以……
她越想越兴奋,什么旖旎的心思,此时此刻都没有!
只想尽快去纳戒空间里。
耶律烈盯着小娇娇微红微肿的红润唇瓣,肉嘟嘟地,亮晶晶地, 甜滋滋地, 他是怎么吃也吃不够。
不过显然,小媳妇儿并不这么想。
你别看她这么小小的一只, 那野心比他这个男人还大。
他从来的想法也就是保家卫国,仅此而已。
小娇娇不止想要保卫国土,还想让所有边辽百姓富强起来。
甚至于,他那个做大王的父亲若是不听话, 她还想谋朝篡位呢……
啧。
有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小娇妻, 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若是以前,谁敢在他面前说那些以下犯上的话,他准保会直接将她送入衙门。
不仅如此,他素来不喜欢女子插手男人的事情。
更何况她这事业搞的飞起, 也是耶律烈曾经万般不喜的。
在他看来, 女子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在家相夫教子。
然鹅……
一对上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完全被她带着一路跑偏……
搞事业?
她喜欢就好啊!
种田耕地?
她不累到就得了呗!
谋朝篡位?
嗯……这个有待商榷……
倘若有的人不知好歹, 冥顽不灵,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愿意去做。
“暖暖,去吧,早些回来,不要让为夫坐立难安。”
“好哒!夫君你真好!”
云初暖在那丰润的唇瓣上,重重落下一吻,等他想要再次加深的时候。
她勾起唇角坏笑着, 直接拽出玉佩, 从他眼前消失。
耶律烈嘟着嘴,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 尴尬住了……
第三次, 云初暖进入了纳戒空间。
她也没有多做徘徊,直接找到了那棵挂着玉佩的桃树。
这真是个成了精的桃花妖, 本来还好好的, 云初暖一靠近它就像是大狗狗闻到了主人的气味一般, 又开始扭动着身体。
那血红色的玉佩, 随着它的动作摇摇晃晃,像个风铃似的。
云初暖一脸黑线, “你别动,冷静!”
桃树妖很乖, 很听话,小公主话音落下,立刻停下了摇摆的动作。
云初暖来到树干面前,对着上面的指针在十二点钟方向的罗盘发呆。
“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桃树又扭了起来。
它只要一扭,根本停不下来!
满树的花瓣,天女散花似的,落在云初暖身上。
“停!”
桃树停了下来。
乖乖巧巧的亚子,让云初暖觉得很好笑, “所以,你是这空间的主人吗?是的话就动一动, 不是的话就不要动。”
桃树的枝杈歪了歪,就好像大白歪着脑袋,听她说话时候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次, 桃树没有扭动。
很好,她的猜测准确,这个空间的原主应该就是太师父了。
“那, 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调节这里的时间?是的话,你可以动了。”
桃树再次卡顿。
不过很快,它便剧烈地扭动起来。
这一次,它扭得云初暖心花怒放,兴奋的不得了!
“这个‘0’是空间静止吗?‘1’、‘2’这种数字,就是空间与外面的时间差?”
桃树不再动了,它似乎听不懂小公主的话。
云初暖想了想,这棵桃树精应该不是她第一次来时,那个与她说话的女人。
所以在它的世界里,只有空间,没有外面。
它知道这东西可以调节空间的时间,却不知道与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时间差。
云初暖没有再问, 将那个原本指在‘12’方向的罗盘,调整到了‘0’。
之后将想到到达的地方告诉了桃树, 便连忙拉动枝杈上摇摇晃晃的血玉。
黑暗过后,她便身处在一片昏黄的房间里。
桌上燃着几根蜡烛,有的已经彻底烧完,有的是一半,还有的刚刚燃烧了一小节。
男人静静地趴在那里,轻鼾声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看着这一桌子的蜡烛,云初暖心里热得就好像刚在太阳底下晒过一般。
女孩子总是很在意细节的。
他便是用这一点一滴的小举动,深深地打动了她。
是怕她回来的时候天黑,会怕吧?
傻瓜,也不去床上躺着,就坐在这里等着她,不嫌累吗?
云初暖本想叫蛮子将军去榻上睡,但她还是要去空间一趟,如果成功了,再将好消息分享给他。
日后,他便不用这样辛苦地等着她了。
云初暖悄悄地给男人披了件衣裳,而后走到桌前,用手指甲,在蜡烛的表面做下记号。
刚要离开,软乎乎的小手,却被粗粝的大手握住。
“媳妇儿,还要走吗?”
他睡眼惺忪,语气委屈巴巴。
“醒啦?”云初暖回握住他的手,“就去一下下,有可能立刻就回来哦!”
她想说,以后都不用你再等了。
可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到底有没有用,还是等成功了再和他分享吧。
耶律烈拉着小娇娇的手,拽到了健硕的大腿上,双手环住那软软的小身子,脸颊抵着她的颈窝处,“早就醒了,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要做什么,结果她又要丢下她的夫君,你说这样的媳妇儿,是不是要被好好教训了?”
他高挺的鼻子,微微磨蹭着颈窝处敏感的皮肤。
云初暖怕痒,“别闹,谁丢下你啦,就再等我一下嘛!说不定我‘咻’地一下去了,又‘咻’地一下回来了,一秒钟都用不上!”
“一秒?”这个时间概念,耶律烈不太明白。
“就是立刻、马上的意思,不信你试试?”
“试个屁!老子想将你绑起来!”
“你舍不得。”
耶律烈:“……”
《论我被媳妇儿拿捏的死死的这件事》
“好啦,你快去榻上睡,说不定你还没睡着,我就回来了。”
“骗人!”
某将军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死死抱着媳妇儿,就是不撒手。
‘吧唧’云初暖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吻,“就这一次,一定要去试,如果成功了,你以后再也不需要等我了。
夫君,我也不想每次进入空间,就让你如此担忧。
咱们把这个问题尽快解决了好不好,否则我总是不安心。
但你要我彻底放弃……夫君,我做不到。”
耶律烈无奈,又没办法。
她说的没错,他舍不得让她有半分不快活,倘若能让她开心,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否则早在血珠子的时候,他就会极力阻止。
更别说现在,只是让他等待。
“哎,你去吧,早些回来,为夫不想做个怨妇……怨夫!独守空房……”
“那你去榻上睡,乖乖的。”
将男人哄到了床上,又被啃了一顿,云初暖再次来到纳戒空间的时候,小脸通红,衣衫凌乱。
一屁股跌在桃花林中,她忍不住抱怨着,“老色批!逮着机会就要解解馋,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馋!可恶!”
若不是她机智地拽下了血玉,又要被吃干抹净了!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大婚之夜,若是受不住,来个瞬间消失术,他会不会直接被气昏过去。
“哈哈哈哈!”
只见桃树林中,衣衫凌乱的小公主,像个小傻子一样,忽然开始大笑了起来。
她起身,理了理衣裳,随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兜掏了出来。
将各种水果采摘了一遍,她便去了那汪颜色泛红的泉水旁。
蹲在岸边,盯着泉水看了一会儿,便坐下来,将脚上缠着的白色布条扯下。
白皙的小脚上还遍布着伤口,都是昨夜在山林中划伤的。
云初暖用手掬了一捧泉水,涂抹在伤口上。
她预想中的伤口快速愈合,并没有出现。
或许是速度没血珠子那么快?
本着阿q精神,云初暖坐在原地耐心等待。
然鹅,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这个颜色奇奇怪怪的泉水,并没有治愈作用。
她转头看了看那些果树和蔬菜,心里纳闷极了:既然不是灵泉,这些东西怎么长出来的?
移栽?
想到太师父的行事作风……
有这个可能。
但是好好的一个空间,全都是宝贝,不可能凭空留下这么一滩废水吧?
云初暖想了想,去小屋里取了个可以装水的容器,装了满满的一罐子后,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桃树前,拽了拽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