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离开后,云初暖心事重重地褪去了衣裳,泡在了浴桶里。
莹白如玉,还遍布着红痕的娇软身子,小小一只,缩在洒满花瓣的温水中。
这是巧儿特意为小公主准备的,但云初暖有心事便没注意。
她想着,该怎么样让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不说感情更加深厚吧,至少也要恢复从前的那种状态。
不然这样你躲我,我躲你,实在太难受了。
她讨厌误会。
曾经就因为在心里觉得蛮子将军是个种马,让两人都难受了许久。
有了那次的教训,她便想着,日后不要再有怀疑,如果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对方就好了。
他心里,恐怕也是那样想的。
所以才会得到那肚兜和信之后,如此迫切地找她来询问。
好死不死,她吹了个牛皮,一下子就把他紧绷的那根弦,扯断了。
当他声声质问她,那东西是不是她的,云初暖真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是?
简直就是欺骗。
这身子既然她接了过来,不能收了原主的好,而将锅甩的一干二净。
最主要的是,穿越这种事,她试探地说了一下,他根本不相信。
还拿连翘作比喻。
其实换位思考,他的愤怒,云初暖完全能理解。
如果是她,在当下的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只会觉得是可笑而又无聊的借口……
可说是,她又实在委屈。
原主沉迷于那位摄政王的美色,从小就沉迷,沉迷到无法自拔。
偏偏那个养鱼的摄政王,看似温柔多情,实际上狠心绝情。
云初暖可不相信,那种能把小公主送到一个蛮夷之地和亲的男人,会是真心喜欢原主。
但原主傻!
傻到在和亲前的一刻,满脑子都是那位摄政王。
若非如此,他们之间这奇葩的误会,根本不会出现。
所以对于那种男人,云初暖是不可能喜欢得起来的。
就算她穿越来的时间,不是在边辽,而是在大夏,对于那种绣花枕头,甚至利用女人来达到某种目的的男人,只会厌恶!
泡在浴桶中,云初暖努力地想,在出嫁之前的那一天,摄政王去找过小公主,究竟和她交待了什么?
明明之前她是那样的不情愿,怎么就一个晚上,便心甘情愿了?
她惶恐这件事,之后还有可能造成两人的误会,努力地回忆。
然而,想不起来。
纤细白嫩的手臂抬起来,使劲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怎么就想不起来呢?是穿越bUG,还是那渣男对你做了什么?”
‘砰——’
她正念叨着,房门猛地被踹开。
因为上了门闩,云初暖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能直接将门推开,闯进来。
她惊慌失措地要去拽衣服,抬眼一看,却发现是满头大汗的蛮子将军。
他的面色赤红,呼吸也是又粗又重,“什么渣男?谁欺负你了?”
听到巧儿说小娇娇有事找他,耶律烈立刻跑回来。
他耳力极好,跑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她念叨着,什么渣男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着急,蛮力就上来了,直接将房门踹开。
话刚问出口,便傻傻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也没想到,入眼的是这样香艳的画面……
小娇娇泡在浴桶中,遍布红痕的胸口之上的位置,雪白的肌肤在水光下,闪动着盈盈光泽。
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散散地绾在脑后,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那张本就柔媚动人的小脸,越发娇俏。
乌亮的眸子,因为他的出现,带着一丝惊慌,犹如受了惊的小鹿。
楚楚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本就因奔跑通红的面色,变得更加赤红。
下一秒,他就连忙转身,将房门关上。
这等春光,便是连紧随其后的巧儿,都不能看!
是他的!
只属于他一个人!
某将军‘护食’护的厉害,气喘吁吁的巧儿刚跑到院子里,就听见房门猛地被关上的声音……
巧儿:“……”
这又是咋了?
将军和公主,不会又要吵架吧?
巧儿连忙跑过去,被叶大娘拦住了,“小丫头家家的,不懂夫妻情趣,少跟着掺和!”
叶大娘正坐在小厨房的门口嗑瓜子呢。
虽然听见里面夫人的尖叫声,她一点都不担心。
这是夫妻情趣啊!
要说笼住男人,还是中原女子比较会。
你看府中的那些个姨娘们,一天天就知道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将军面前晃悠。
那有啥用?
不如人家清水出芙蓉,简简单单洗个澡,把将军叫来,保准让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啧,啧啧啧。
房间里,小公主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她都没想到蛮子将军能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他在调查那位圣女的死因,起码也会在自己洗完澡之后回来。
这可倒好。
尴尬住了……
“那个什么,你先转过身去,我穿上衣服与你说。”
小娇娇俏红着一张小脸,努力地把自己娇小的身子,往洒满花瓣的水下埋。
耶律烈高啊!
那一米九十多的大身板,就算站在门口,又有啥看不见的?
浴桶中的春光媚色,在他琥珀色的瞳仁下,一览无余。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瞧见水波与花瓣之下,那若隐若现的白软娇躯。
脑子里……又想到了白日里发生的种种。
好不容易洗了不知多少冷水澡冷却下来的炙热,再次灼烧起来。
但是,让他转过去?
没门!
现在外面有一万两黄金给他,都不会去抢!
“你身上,有哪一处老子没有看过,摸过?不转!”
云初暖:“……”
她轻咬唇瓣,恨不得现在跳起来敲他一闷棍,“哦,看过摸过,却没吃到,将军好厉害啊!”
这句话,让本就黑红的一张脸,雪上加霜。
不但红,而且更黑了!!!
说实话,耶律烈既然说放下之前的那件事,那便是真的放下了。
小公主以为他躲着,是不想面对两人之间的尴尬。
并不。
他只是……因为……太他娘的丢脸了!
“你别嘚瑟!别刺激老子!小心现在就办了你!老子现在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云初暖的小脑瓜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有经验?你去青楼了?还是去了哪个‘功夫深厚’的姨娘那里?”
“呸呸呸!老子是那种人吗?再说了!那些个丑八怪,一个个黑漆麻乌的!老子瞧不上!吃过鸡肉,再让老子啃猪蹄,你愿意吗?!”
云初暖:“?!”
鸡?肉?
原来她是鸡?
搁这骂谁呢!!!
“你才是鸡!会不会说话!再说了,猪蹄怎么不好吃了?”
蛮子将军一脸不服,“不好吃,鸡肉最好吃,尤其是鸡胸,鸡腿,鸡……屁股!”
云初暖面色爆红,虽然知道边辽鸡珍贵,他也可能也不知道鸡是用来形容某种职业的,可他要形容也是天鹅啊!
哪有把老婆形容成鸡的?!
还鸡胸、鸡腿、鸡屁股……
猛地,云初暖意识到臭蛮子指代的是什么,拽起一旁凳子上的衣裳,在水里涮了涮,愤愤地朝他砸过去。
“让你再胡说八道!滚!转过去!”
耶律烈捧着小娇娇的衣裳,像个痴汉似的,凑在鼻间闻了闻。
嗯,有香香的,小媳妇儿的味道!
他痴痴一笑,不知想到什么,琥珀色的瞳仁一转,当真乖乖地转过身。
云初暖一张小脸通红,这次不是害羞,是被气的!
见他终于转过身,她起身想要穿衣裳,这才发现,衣裳已经被自己丢出去了……
现在,云初暖面临两个选择。
一,光着身子,迅速从浴桶中起来,榻上有衣裳让她穿。
二,让那个刚刚被她命令转过身的臭蛮子,帮她拿一件衣裳……
云初暖:“……”
emmm,她就说臭蛮子那么乖乖,肯定又猫腻,就是算准了她要求他是吧?
偏不!
云初暖缓缓从浴桶中站起身,瞧准了挂在床头的一件黑色大氅,是蛮子将军的。
很大很长,只要冲过去,便能将她完完整整地包裹住。
从浴桶中迈出来,云初暖才发现,这火速冲过去的难度,实在是有点大!
她浑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走一步都滑的要命,到床头的距离又没有毛毯。
呜呜呜,上不去也下不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想被蛮子将军发现。
终于来到床头的时候,火速拽下那件黑色大氅,将自己湿淋淋的小身子,全部包裹住。
然鹅,她以为蛮子将军是等着她在求他,实际上人家早把她那点小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了。
等她披上大氅后,发现他早已转过身。
不知道看了多久……
而且,也不是在门口的位置站着,人已经走到了浴桶的那里。
“你——不要脸!”
耶律烈扯唇,憨憨一笑,被骂还很开心。
他简直要被小娇娇可爱死了!
没错,他承认自己转身,就是想一睹春光罢了。
但是看她光着小屁股,走的小心翼翼,又怕她摔倒,这才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
涩涩的念头,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她娇娇软软的,让他心都化了。
此时披着那件只有他穿过的大氅,就好像他将小娇娇抱在了怀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