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暖也不知道这蛮子为何忽然停下来,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见他忽然气急败坏地砸床,吓得她躲得更远。
之后,就看他像是神经病似地,忽然狠狠瞪了她一眼……
随后起身,离开。
‘砰——’
听着房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云初暖:“……”
她懵懵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他临走之前说的话。
满口都是‘要睡你’,这不就是种马的行为吗?
说白了,他就是馋她的身子!
可是……可是……
她听了这句话,竟然心跳的很快……
尤其是那句‘老子见你掉泪,竟然不忍心’。
妈哟!
谁来救救她!
是不是穿越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脑子,把自己撞傻了?
竟然会为他的种马行为,心动?!
甚至于……他那样受伤的神色,她都不忍心说狠话了!
这是新型pUA吧?
她被蛮子将军用语言、用行动pUA了!
一定是这样!
云初暖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脸,“云初暖你清醒一点,他再好也是个种马啊!而且还是死不悔改那种!绝对不会为了你,放弃一片大森林的!”
沉迷于自己纠结的情绪中,以至于云初暖没有发现,在蛮子将军离开的几分钟后,房间里多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身材高挑,比其他边辽的女子,都要瘦很多。
皮肤很黑,但是五官很深邃,身着一袭红色大氅,自信而又张扬。
“什么种马,什么森林,中原女人果然都是蠢货!如此轻慢我边辽最优秀的男人!”
榻上,云初暖听到女人的声音,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好漂亮!
不同于小公主这种精致的美丽,她浑身洋溢着草原女子特有的张扬与自信。
微微抬着下巴,五官大气明朗,十分漂亮。
“你是……连翘?”
不知为何,云初暖第一个想法,便将这个名字与这张脸对上了。
“嗯哼!”女人依旧一脸傲娇,“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
连翘不是边辽人,曾经可是沙海国的王女。
也就是相当于公主。
但是沙海国被中原人侵占,她逃跑的路上,被牙婆子拐走,卖到了边辽的军营中,充当军妓。
本以为人生就这样完了。
但她遇到了生命中的阳光,耶律将军!
是他的出现,拯救了她于水火之中。
还将那个擅自做主,买了许多女人的将士,以蛊惑军心的罪名,直接砍了头。
这是他边辽大军,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当时,耶律将军给了她们这些女人两个选择:
一.拿着银子离开,他会让靠谱的人,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
二.若军营中有心仪的男人,便可选择一位,就地成亲,过了新婚之夜,丈夫将新娘子送回边辽国的家。
这两个选择,女人们选什么的都有。
胆大一些的,决定自己去闯。
胆小一些的,当真在军营中选了相貌英俊的男子,作为丈夫,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人的妻子,总比被千人骑万人枕要强太多太多。
可是,心高气傲的沙海国公主,做了第三个选择。
她一眼便看中了,众多将士中,那个最耀眼的男人。
死缠烂打,非要以身相许。
最后耶律烈被缠的烦了,便差遣般莱,将她送到将军府。
而她,聪明能干,来这里不到两个月,便将一院子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收服,还依次为她们排了位份。
当然,如果按年头,她可能是最小的了。
但连翘还是将自己排在了第二的位置。
将军若是不娶妻,她便是最有希望的那个!
对此,耶律烈压根不管。
他连府中那些女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原本休假回家,想将连翘送走,毕竟她身份特殊。
但又发现了她管家的能力。
将军府本来是乱糟糟的,他一回来,那些女人便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若不是父亲赏赐的,他真想将她们也指给将士们做妻子!
连翘来了之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她们乖的不得了,再也没有朝着闹着要给他暖床。
唔,看在这个好处的份儿上,耶律烈没有再提要赶走连翘的事情。
一晃三年过去,连翘以为自己总会熬出头……
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但连翘生性高傲,压根不屑于阿泱那种下作的手段。
只要小公主乖乖听话不惹事,将军府又不缺这一个女人的一口饭。
可她,竟然蛊惑了将军!!!
连翘恨恨地瞪着榻上畏畏缩缩的小公主。
见她的小脸花里胡哨,压根也没有那么漂亮啊!
便抱着膀,故意开始气她,“算了,你一个中原人,哪里见过什么是优秀的男人?告诉你吧,我与将军十分恩爱,若不是你忽然出现,不出一年,将军绝对会让我做正妻!”
盯着这种张扬而又明媚的脸,云初暖能不吃醋吗?
尤其是她口中还说着,她与蛮子将军很恩爱。
她早就看出来了,臭蛮子是个颜控狗,这连翘生的如此美貌,身材还婀娜多姿,蛮子将军怕是爱死了吧?
心里酸溜溜地想着,云初暖面上却不为所动。
惊艳过后,便是一脸冷漠,“哦。”
“哦?”连翘恼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中原人抢了老娘的家!你又抢了老娘的男人!凭什么?!”
榻上,小公主,冷漠.JpG
连翘的心啊!就好像狠狠挥出去一拳,却砸在了棉花上!
她郁闷极了!
于是乎,开始胡诌八扯,试图激起小公主的愤怒。
沙海民风本就开放,只是她身为王女,要以身作则。
直到来到边辽后,连翘彻底放飞自我,压根不懂害臊是什么。
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床笫之事,“哼,你不知道将军有多爱我!一夜便能折腾个十几次!还很大!还很温柔!
每次都将我抱在怀里,问我会不会疼,难不难受,啧,怎么会难受呢?我都爱死了!”
听她说着,云初暖早已面红耳赤。
她身为一个现代人,看点带颜色的小说,都要背着人。
而她,一个古代女子,竟然将自己的私房事,说给她听……
佩服,真的佩服。
云初暖想起蛮子将军那一身胸毛,呵呵一笑,“恭喜你啊,没被闷死,也没被扎死,这种福气,您自己留着吧,不必与我分享。”
“你就是嫉妒!哼!将军应该没碰过你这颗豆芽菜吧?人家肌肤细腻光滑,好着呢,才不会扎到我!”
连翘不服气地反驳着。
却不知,这一句,让云初暖当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