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人过来了。”影儿从苏言怀里挣脱出来,羞红着脸整理凌乱的衣角。
不就亲个嘴嘛!
何须如此紧张,影儿你是没见过,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亲嘴的。
这思想太封建了,看来,调教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苏言意犹未尽地看着紧张的影儿整理衣服,赞叹道:“我的影儿越来越美了。”
影儿心里甜滋滋地啐道:“就会哄人家。”
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影儿也给苏言稍微整理了一下,心说,这夫君也真是的,也不怕她们笑话。
影儿这刚把痕迹都掩盖好。
丁香敲了敲门,唤了一声‘公子’,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丁香与茉莉的身后跟着洗漱后,换了崭新侍女服侍的赵雅。
适才赵雅脸上还是脏兮兮的时候,已然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这洗漱干净后,便是见惯了美人的苏言,他自信自己对美人已经具有免疫力,仍然不由地在心里发出了‘哇’的一声赞叹。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然而,有些人天生丽质,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不会掩盖了那种浑然天成的美。
赵雅便是这样的人,即便是穿着侍女普普通通的服侍,依旧让人不由地赞叹老天爷的鬼斧神工,造就出如此一张完美的脸,还有那一双大长腿……
“你干嘛脸红?”赵雅还是第一次碰到,男人看见她时,竟然会害羞地脸红。
不过赵雅却是能看得出来,他瞅自己的眼神很澄清……
“我有脸红吗?”苏言摸了摸自己有些烫的脸颊,讪讪道:“兴许是这天太热。”
外面还挺冷的,赵雅心中暗笑,也不戳穿他的谎言。
赵雅对于自己的美丽自信满满,她被突厥人称为草原上的明珠,很多男人见到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失态,见怪不怪。
看到影儿脸上同样的一抹红晕,丁香与茉莉却是知道,公子并不是惊讶于赵雅的美而脸红,而是……
对于丁香与茉莉调侃的眼神,影儿白了一眼她们,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不许乱嚼舌根’。
“咳……”苏言咳嗽一声,说道:“走吧,我们去一趟怜香阁。”
“公子,我们去怜香阁吃饭?”赵雅开心道。
她觉得这个时候去酒楼吃饭,正合她意,还别说,她肚子还真有些饿。
“吃饭?”苏言一刹那的错愕后,显然这位公主并知道,怜香阁是个什么地方,坏笑道:“对,我们去怜香阁吃饭。”
公子还能再坏点吗?
带一个公主去怜香阁,亏他做得出来,丁香她们差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冷炎昨日让大婚,苏言没去打扰冷炎的新婚燕尔,找到家丁小张,让他去给自己准备马车。
苏言他们等了一会,家丁小张便牵着马车过来。
马车停好后,苏言皱着眉头说道:“赵雅,还愣着干嘛?”
“啊……干嘛?”赵雅一时没反应过来。
“墩子呢?没看到本公子要上马车吗?”
“少爷,让我来。”小张说着就要从马车上,搬下用来上马车踏脚的锦墩。
“小张,让她来做。”苏言出言阻止道。
少爷此说,小张只好挠挠头,对赵雅歉意地一笑,站在一边。
“毛病,这马车一跨就上去了。”赵雅小声嘀咕道。
草原的马如此高大,她不照样一个翻身就蹬上去?
何况这小马车……
“草原。”苏言看着赵雅的大长腿说道。
这家伙,算你狠!
赵雅一听到苏言说了‘草原’两个字,咬咬银牙,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马车上拿下了锦墩摆放好。
苏言一脚踏上锦墩,停了下来,看都没看赵雅一眼,便嘚瑟地说道:“手。”
闻言,赵雅翻了个白眼,伸出了自己的手,给苏言当扶手登上马车。
等到影儿她们陆续登上了马车,赵雅收了锦墩后,一手扶住马车,大长腿一跨便登上了马车。
赵雅正要钻进车厢,却是听到车厢里的苏言,冷冷地说道:“坐外面。”
“外面风大。”赵雅恨恨道。
“草原。”
“哼~”赵雅抗议似地哼了一声,便泄气般坐在了车厢外。
“驾~”都坐好后,小张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吼道。
马车平缓地街道上行进,赶车的小张,一边注意些前面的路,一边不时地拿眼角,瞥瞥坐在他旁边的赵雅。
这丫鬟太漂亮了,就连撅着嘴生闷气的样子,都美翻了。
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小张鼓足了勇气,张嘴搭讪道:
“姑娘,你叫草原是吧?他们都叫我小张,我……”
“你才叫草原。”赵雅一肚子的火,打断了小张的话,脑怒道。
不是叫草原?
刚才听闻少爷叫了她几次草原。
应是自己听错,小张不气馁地问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苏妍。”赵雅没好气道,平时她火气没这么大的。
“苏妍?”小张小声提醒道:“这可使不得,跟少爷一样的名字,犯少爷的讳。”
“我就叫苏妍,他能把我怎么着,气死他活该。”赵雅气鼓鼓说道。
闻言,小张心里一紧,苏妍说话这么大声,车厢里的少爷定然能听到。
这个丫鬟胆敢当着少爷的面如此乖张,除非是受少爷宠的通房丫鬟。
小张暗自脑补了一下,苏妍与少爷之间的关系,暗叫可惜,自己没机会了。
不过小张想想便释然,如此漂亮的丫鬟,换成自己是少爷,怎会放过?
想通了赵雅不是自己能染指的,这万一惹恼了少爷……
小张机灵,乖乖地赶他的马车,不敢再找赵雅搭茬。
一路无话到了怜香阁。
这次赵雅学乖了,马车停好后,麻溜地跳下马车,摆放好锦墩,扶好苏言下了马车。
赵雅暗自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跟在苏言后面进了怜香阁,赵雅刚刚稍微平复下去的怒火,蹭蹭蹭,又从心底迅速冒了上来。
这个坏家伙,居然带她来青楼。
因为是大白天,赵雅进了怜香阁才发现这是一家青楼,顿时,苏言的好人形象,在赵雅心中粉碎化为尘埃。
苏言是怜香阁的常客,又是怜香姑娘的入幕之宾,无需通禀,苏言领着赵雅她们,来到后院怜香姑娘专属的阁楼。
这家伙,熟门熟路的,定然没少来这种鬼地方,跟在苏言后面的赵雅,心里不停地绯腹。
看到苏言径直上了阁楼,带着她们直闯寝室,赵雅这心里已经把苏言与色狼划上了等号。
这时候赵雅有些后悔让他收留自己,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宁愿选择回草原。
“公子来的正好,陪奴家手谈一局如何?”
怜香姑娘正在一个人摆弄残局,看见苏言施施然走进来,顿时笑靥如花。
“怜香姑娘有此雅兴,哪能不奉陪。”苏言笑道:“苏妍,去泡茶来。”
“苏言?”怜香姑娘错愕,看到苏言带来的一个侍女,一脸不乐意地去烧水泡茶,才明白此妍非彼言,乐呵呵笑道:
“好名字,人如其名,端是美丽乖巧。”
“一般般。”苏言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附和道。
“素来知道公子眼光高。”怜香姑娘微微一笑,调侃道:
“公子的侍女都如此倾国倾城,难怪看不上我们怜香阁的姐妹,昨晚我那小姐妹……”
昨晚在镇北王的‘包厢’里,那唱曲的清倌人,我只是搂搂抱抱了一下,可没把她怎么样。
“今日来,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苏言打断怜香姑娘后面的话,说道:“王爷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怜香姑娘淡淡道。
“我今日来,便是拿银子来替她们赎身的。”苏言一阵肉疼道。
那清倌人的赎金不菲,尤其是怜香阁培养出来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可儿人。
没见那镇北王他们,位高权重,从来不缺美人,照样对那几位清倌人感兴趣收入囊中。
“王爷对我们怜香阁多有照应。”怜香姑娘两个玉指,夹了一枚棋子落到棋盘上,欣慰道:
“得王爷错爱,也是她们的福分,无需公子为此付一两银子。”
不用我付银子?
那敢情好。
虽说苏言负担得起,可是别人抱得美人归,他来埋单,让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冤大头。
“如此,请怜香姑娘替我谢谢你们老板。”苏言开心说道。
“公子为何不亲自跟我们老板言谢呢?”
“我又不认识你们怜香阁的幕后老板。”
“公子不但认识,还见过。”怜香姑娘对苏言眨了眨眼,笑道。
“是谁?”苏言心里疑惑,他还真不知道,还是我见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