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之地,亡灵的故乡,一场杀戮至此上演。
风很冷,剑光寒,本就是遍地累累骸骨,如今那骸骨之上,更覆骸骨,江寒的杀戮至此开启。
江小卿亦是完全释放自己的本性,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猎杀。
一开始,战争是发生在永夜之地边缘的。
死亡的也只是那些低等的没有智慧体的亡灵,渐渐的随着杀戮的推移,高等智慧的亡灵也探查到了江寒的存在。
一龙一人,两个来自异位面的活灵,在亡灵的世界,大杀四方,这本身就是对亡灵们的一种挑衅和侮辱。
亡灵们也做出了自己的应对。
次位面十大亡灵天神,发号施令,不惜一切的代价,也要抹杀江寒和江小卿。
一时之间,无数亡灵汇聚,源源不断的朝江寒袭杀而来。
放眼看去,那些白色的骨骼连接一片,在昏暗的天空下,借着微弱的星光,能看到,一片宛若白海一般的大浪,正朝着自己扑腾而来。
本就在血战的江寒,见此一幕,眼中非但没有丝毫害怕, 反而更加兴奋。
“来的好,来的好啊,那就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杀个干干净净。”
一百衍生体,全部待命,与江寒同行,横推前方,肆虐的乱流在这片世界中席卷,惊天的蘑菇云更是不时冲上天幕。
山崩海啸,狂风暴雷,此起彼伏,杀戮的艺术在此间绽放,绚丽多彩。
杀生,本是一件邪恶的事情,于江寒而言亦如是,无论是在神谕主位面时,自己杀100亿人类也好,还是杀永恒牢笼里的神也罢,江寒是矛盾的。
他在杀的时候,内心时刻都会受到道德和本性的拷问。
那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
他会自责,会埋怨,会畏惧,会害怕,会自我否认。
可是在这里却不会,因为永夜之地的生灵,在他看来他们早就是死人了。
他们的灵魂虽然还在,可是肉身却早已被死亡彻底吞噬。
这是毋庸置疑的。
从这一具具白骨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杀他们,江寒的内心,感受不到任何的负罪感。
他越杀越疯狂,越杀越癫狂,渐渐的似乎迷失在了杀戮中,越发的肆无忌惮。
他的战力加载条,也在一点一点的上升,一点一点的增加。
亡灵们的生命也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逝。
奈何亡灵太多太多了,999个纪元的生灵全部聚集在这里,亡灵们的数量是整个神谕主位面的上百倍。
怎么可能是一时半会就能杀完的呢。
当初杀九星人类,江寒尚且都还耗费了近乎一年的时间,杀尽这一位面的亡灵,少说也要大几十年的。
一开始,江寒杀的是亡灵卫,随着时间的推移,高等级亡灵先后出现,直到后来,亡灵王,亡灵皇,亡灵帝先后加入了战场。
亡灵神们最终也加入了这场厮杀。
他们试图,以庞大的基数,抹杀江寒,将江寒淹没。
可是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一个人类是无敌的,即便他们发动了人海战术,他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渐渐的,随着大量的高等亡灵死在江寒的手中,恐慌开始在永夜之地蔓延。
属于他们的噩梦从这一刻,正式开启。
........
时间过的很快,特别是当你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后,你甚至会忘记了它的存在。
江寒根本不知道杀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亡灵等待着自己去杀,杀光他们又需要多久。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那一点一点增长的战力条。
从一开始的百分之十,增长到了如今的百分之三十。
他只知道,他们的神灵4条脉络,也在逝去的这段时间里,被点到了满级。
他只知道,江小卿神位达到10级,完整的继承了龙神的神位,成为天神,战力无限接近了2000万的大关。
仅此而已,。
当然他也知道,他还不能停......他还要继续,至少在战力突破一亿之前是这样的。
而在另外一个位面,神谕的主世界,距离江寒册封万神,已然过去了整整10年。
在逝去的十年里,人类的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他们一度占领了整个神谕,统治了整个神谕。
万灵万族沦落为了人类的附庸。
人类享受着这片世界最好的资源,晒着最好的阳光。
而在高速的发展中,失去了制衡和约束,已经无敌了的人类,渐渐自我膨胀。
少部分人类开始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
当时间节点来到二十年的时候,万神中一半的神位已然完整的继承了。
天神,地神们陆续诞生。
他们拥有了绝对的力量,试图要和江寒一样在这片世界上大展身手。
他们开始占据一座又一座的城市,建立出一个又一个的政权,一个个小团体,如雨后的春笋一般争相冒出。
且越发的离谱。
他们变了,变得不再如之前一般了。
当人获得力量,私心被人无限放大之后,原本大公无私的他们中,很大的一部分变得愈来愈自私。
越发的痴迷于力量的追寻,和权力的掌控。
心如欲壑,厚土难填......
这个时候,不少人类的城市,开始驱逐非人类生灵。
一场种族之间的对立和矛盾,渐渐露出了雏形。
当然有人迷失本心,自然还是有人守住了本心的。
大多数人,还是没有忘记最开始的初心。
他们也没有忘记江寒交代的话,善待万灵。
当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便召集了万神,开了一个会,修订了最新的法案。
组建了属于神的联盟政权。
并且赋予神明联盟约束人的权利。
针对神明制定了一系列的法案。
虽然很多人不服气,也不甘心,知道这些所谓的法案是限制自身,针对自己的,但是他们还是遵守了。
因为发起者,可是曹老板,听雪等一干人,这些是江寒的绝对亲信,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他们都没有理由去反对。
至少他们再怎么飘飘然,对于江寒的敬畏却丝毫未曾减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