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漠虽然不知道夏昭昌有什么目的,但凭他出马就能谈妥外资生意,说明有外国势力一直在帮他,将业绩往他头上送,那外国势力图唐家什么呢?
策反唐门?
不可能,依唐福所说,唐门老祖宗有门主令,叛国者逐出唐门,死!
深入骨髓的信念!
千百年来,就算偶有作奸犯科者,但无一人叛国,这就是唐门傲立的骨气,对国家忠诚的灵魂。
“少爷,你快看…”
谭肃风拿着笔记本递到寒漠的面前,继续说道:
“夏昭昌的信息照片和现在的脸相似,但并不完全相同,总部要我们捉拿审讯。”
“咦,这是做过丽国的美容手术吗?”
朴立果被寒漠的话吸引过来,看着屏幕说道:
“少爷,手术是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眼睛的晶状体和面部纹路的,他这眼神不太对,我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寒漠不想猜个不停,抓到人问问就能全清楚。
“不死鸟什么时候走?”
寒漠还记着那个和平精英。
“已经登机。”
“去唐门要人!”
寒漠听到谭肃风的回复立刻行动起来,全都前往唐家。
唐门。
地处雾城郊外,群山之中的其一,山峰秀丽,不是太高,挺拔多姿,树木林森,苍翠重叠,不雨而润,不烟而晕,建筑古色古香。
雾城实在让人着迷,不是大街上的性感妖娆,而是决战沙场的铁血川军,雄起战天下,骁勇响四海,更有人文习俗,悠久的历史文化。
唐门的山很静,太阳西下,暮色笼罩,闲闲的散发出淡淡的孤寂,这里曾有无数的风云传说流落于江湖。
江湖仍有哥的传说!
黯淡的夜幕,带着些许潮润,风拂过枝叶,灯影下婆娑朦胧,有些不知名的虫儿开始在林间低声交头接耳,似乎在相互询问,山门口这十一个人是何方神圣!
“你好,我是“真理集团”的副总朴立果,我求见唐家族长唐家驹前辈,这是我的名片。”
“请稍等,我去通传一下。”
门房带着疑惑的眼神,接过朴立果的名片,去门卫房内去打电话汇报。
朴立果的名头绝对好使,“真理集团”在萧东楼和朴立果的拼搏下,已经声名远播,唐家驹族长非常乐意见朴立果,毕竟现在的唐家已经下海,如何能拒绝一个集团的二把手!
寒漠跟着唐门的引路人一路攀登,路很宽,而且设计的很人性化,几个小台阶后便有个大平台阶,越往上,风也质朴起来,还很清澈,二边丛林间的虫儿也更鲜活起来,仿佛在欢迎客人的来访。
“少爷,那边就是我家以前的房子,不过,现在已经是别人家。”
唐福手指着一处,神色落寞的跟寒漠做介绍,寒漠瞟了唐福一眼,小心思很明白,拍拍唐福的肩膀说道:
“那是只是你的出生地,你家在临安,在桂州,我生在天京,立哥的出生地还在丽国呢!”
“对呀,曾经的出生地而已,有点回忆,千万别有伤感,需要大家都说一遍出生地么,呵呵!”
朴立果说的话比谁都有说服力,唐福抱抱朴立果说道:
“谢谢立哥,谢谢!”
“自家人谢个毛,有空陪我划两拳就行,嘿嘿…”
朴立果彻底爱上了划拳,得劲,过瘾,狠不得停到路边喊上几嗓子。
谈笑间来到一个一大广场,路灯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还是太阳能的,挺环保,讲究。
穿过广场便是唐门会客厅,客厅宽敞,灯光明亮,装修简朴,陈设雅致。
厅内唐家驹和唐良驹并肩而立,身后跟着唐权柄,可见唐权柄在唐家的地位之高,唐权柄是唐良驹的儿子。
唐家驹,六十八岁,形相清癯,肤色黝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如严冬的白雪,只有留下个桩桩盖在头顶。
一双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两道冷电似的目光,悄悄述说着这江湖的血雨腥风,湛然若神,一身藏青唐装,干干净净,丰姿隽爽,萧疏轩举。
唐良驹,唐家驹的弟弟,没差几岁,矮墩墩的身材,头发也已像那秋天的第一道霜,花白斜搭成个二八分。
胖胖的面容,脸庞满满的紫红色,面目慈祥,眉间一番雍容高华神色,也是身着唐装,淡灰色的底子镶着金边,朵朵牡丹花辅满上身,显得华丽高贵。
唐权柄,与唐良驹的脸有些相似,但个子挺高,一头浓发,梳成个大背头,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很有威势,身上一套西装,亮亮的屎黄色,审美观有点怪异。
唐福偷偷的跟寒漠介绍还有二位叫唐平生和唐平策,是族长的儿子,也是这一代的领头羊,可能不在家。
相互介绍后,相对而坐,等佣人将茶奉上,唐家驹才开口:
“朴总,不知是否有和唐门合作的意愿?”
朴立果笑笑,看向寒漠,今天他只不过是个幌子。
寒漠嘴一咧:
“生意肯定要谈,但谈之前,我向唐家要个人。”
“呵呵,原来是来寻仇的。”
唐良驹呵呵一声,很不以为然,唐门么,都想踩着上位,习惯了。
“不不不,不要误会,朴总跟你们谈生意跟我要人不相干,而且我也不是私仇,可能还是你唐家的恩人也说不定。”
寒漠挥挥手,特地解释,我不是来自江湖,另外也别对朴立果留下坏印象,万一以后真有合作呢。
“要谁?阁下又是谁?”
唐家驹目光如电,他想将寒漠看穿,却看不出他的境界,不可能比自己高,因为他身上没有境界的波动,后面那五个倒是非常明显,很不错,一帮英才,唐福竟然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究竟是什么人呢?
“在下石小匀,我要夏昭昌!”
“不可能,你做梦去吧,挖人挖到我唐门来,找死…”
寒漠的话让唐权柄拍桌而起,愤起怒骂,却被唐家驹伸手止住,唐家驹冷冷的看着寒漠:
“石先生,人想在哪里工作,怎么可能抢呢,你不觉得可笑吗?”
“唐族长,我不知道该跟你们怎么解释,这样吧,人呢,我是要定了,怎么样,需要我怎么做?”
寒漠自己明白夏昭昌有问题,但没证据说明夏昭昌是间谍,只能抓到后审了才有,那就索性按江湖的方法来吧,这是逼我砸你唐门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