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个月的旅程终于结束,回到匀园的寒漠又继续他工具人的生活。
春色满园!
匀园醉梦亭中,奶奶和爷爷并肩而立,奶奶满脸愁容。
“唉…这么大的池子都能长满,等到夏天,水都被遮得看不见。”
原来是后花园的池子里发满了荷叶,芽尖已经冒出水面,长大成叶,在水中仰泳,整个池面一片碧绿。
去年还只有一小半,今年怎么就满了呢。
奶奶见爷爷没说话,又像自言自语的说:
“我还是去叫时威郑先来清理掉吧!”
“啊?啥?夫人你刚才说啥?”
爷爷像是从梦游中刚醒来,急忙问道。
奶奶翻个白眼,你们爷孙俩怎么都差不多,动不动就灵魂出窍,奶奶抱住爷爷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夫君,我是说,让他们来清理清理这池子呢。”
“哎哟,不行不行,夫人,千万不可…”
“哦?咋了这是?”
奶奶不知所以,抬起脸问,爷爷也顺势对着奶奶的柔唇吻了下去。
吻是灵魂的缠绵,吻是心灵的沟通。
唇齿相依间,犹如在云中漫步,爱在这一刻更加升华。
许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好夫君,快说说,为啥?”
“嘿嘿,夫人,刚才我在这里好像悟到点什么,可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我能肯定,绝对是好事,是什么好事呢,我弄不明白呀…”
奶奶往爷爷身上一靠,怕爷爷钻牛角尖:
“是好事就行,迟早会弄清的,你别纠结,可能还没到那个点上呢。”
爷爷抱着奶奶一边轻拍,一边看向池内,也许吧,但究竟是什么呢。
后面的日子,不管刮风还是下雨,爷爷都要来看上一阵,就想弄清这池子里传来的什么信息。
奶奶当然天天陪着,有时候古柏成也凑凑热闹。
一个月后。
爷爷抱着奶奶站在醉梦亭,又在悟,其实就是纠结,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娘…爹…哈哈…”
老爹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朝他俩跑来。
“咳咳…”
爷爷神色一凝,怎么还这么浮躁,老爹听见爷爷咳嗽,立刻变得毕恭毕敬,站那不说话。
奶奶轻捏一下爷爷的手,嫌他过于严肃,笑嘻嘻的问老爹:
“天儿,咋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嘿嘿,娘,我调省里了,副省,爹,真正的文职,嘿嘿…”
老爹笑的有些憨憨,终于从文,开心不已。
奶奶听后,喜出望外,看看爷爷,这不就是你天天到这来悟的?
爷爷也点点头,没那么喜悦,因为老爹在燕京就是副部级,这只是个平级的文职。
“是主管哪方面的?”
老爹见爷爷脸色还好,也就欢喜的介绍起来。
“国家安全厅,公安厅,法院,检查院…”
爷爷听着不爽,平调就算了,还管这些,那还不如回国安去。
爷爷还有些怒气。
他是谁?说华国第一人也不为过,一号都是他的后辈,但他不愿意走后门,套关系,不愿儿子是因为他才在政途中一路高歌,那样会违背他对祖国忠诚的心。
他希望儿孙们靠自己的能力,去达到一个高度,真正为国分忧,为民谋利。
可这搞来搞去,儿子还是原地踏步,不开心,这狗屁池子,悟个毛,明天老子不来了。
“怎么还是老一套…”
“呃,我还代理正省…”
老爹看见爷爷的脸色不好看,急忙将没说完的补充上。
“你个混球,不会一下说完,你就想气死老子,今晚好好喝一杯,哈哈…”
爷爷终于神精气爽,儿子有进步,甭管进步多少,只要进了,就应该表扬,这样儿子更有动力。
“哎,爹,咱俩好好喝一杯,嘿嘿…”
做儿子不容易呀,老头子太强大,给的压力也大,不过那也是动力,不然愧对我那个神仙儿子。
“奶奶…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史巧儿飞奔而来,花容尽失,满脸焦急。
“别急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老爹将她稳住,奶奶抓爷爷的手顿时紧了起来,爷爷轻握,让她平静。
“奶奶,爷爷,天叔,四位少奶奶突然生病了,好像很难受…”
“我们去看看,你赶紧去喊一下我师兄,快去。”
奶奶顿时心急如焚,这怎么突然生病,还同时,看史巧儿的神情,这病还不轻。
爷爷狠狠瞪了池子一眼,老子以后都不来。
老爹有些木头,生点病有啥,神仙儿子在呢,急个毛。
不过刚想着神仙儿子好呢,马上又被气倒。
“那兔崽子喝茶去了?他老婆生病他还有心思喝茶,我抽死他,我…”
“咳咳…”
房门外暴怒的老爹又被爷爷的咳嗽声变成不卑不亢,站那不再说话。
煎熬哪!
半小时后。
“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这时房间内传出古柏成和奶奶爽朗的笑声,如风铃般脆耳,如琴音般动听,直冲匀园的上空。
房外父子对望。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不是生病吗?
对呀,生病怎么娘这么开心?
不合理啊!
好反常,娘没事吧?
我也担心…
门打开,古柏成和奶奶走了出来,房内的青凝迅速关上房门,房内一片欢声笑语,房外的父子俩依然迷惑不解。
“哈哈…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哈哈…”
“咯咯…恭喜哥哥,贺喜哥哥,咯咯…”
爷爷迷惘,互相恭喜孩子生病?
老爹茫然,这世界疯了吗?
奶奶亲昵的抱上发痴的爷爷,美容绽放:
“老太爷,恭喜你要升为祖太爷啦!咯咯…”
古柏成拍着发愣的老爹的肩膀:
“小天,恭喜你要当爷爷啦,以后可得注意点言行啊,哈哈…”
老爹好像不太敢相信,又看向奶奶,奶奶伸出四个手指,点点头。
老爹的脸开始变形,大嘴咧到耳根,突然冲到爷爷身边,迅速在爷爷脸上亲了一口,又飞快的冲向屋外。
“这臭小子,呵呵…”
爷爷抹抹脸,有些泪目。
老爹冲到院中,仰着头,双眼紧闭,饱含热泪,双腿弯曲,双拳紧握,不停挥舞:
“耶嚯…哈哈…我有孙子啦…哈哈…哈哈…”
匀园所有人都发出海啸般的呼声。
“匀园三姐”在厨房内抱作一团,边跳边欢呼。
时威郑先在门房院中已经跳起了“恰恰”,修罗没有因为他俩是独臂,跳的怪异而讽刺,相反,他不停鼓着掌,一跛一跛的在一旁跟着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