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
“什么老板娘?平哥,人家是老板,有老公的才叫老板娘。”
寒漠口中的柳絮,就在华江老街上开了家“如蜜早餐店”,他们前段时间还吃过几回,米粉软糯,带点微弹,调制的卤汁香浓,再加上点香醋搅拌,哇塞,寒漠和小队每人至少三碗起步。
她家还有一种油饼,现炸现吃,外脆里嫩,有种吃尼拉姑家烤羊的感觉,香!
柳絮大学毕业后,在外打工二年,很不如意,就回家在老街上租了个门面,自己创业,已有半年有余,生意还不错,主要早餐店太多,竞争相当激烈。
因为柳兆熊的原因,柳絮对寒漠等人也认识,但不是太熟。
寒漠对着金非和欧阳平,笑嘻嘻的不停来回看,看得二人莫名其妙。
辛芷梦在寒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老公是想请你们的两位夫人帮忙,把柳絮骗来,不对,弄来,咯咯…”
辛芷梦意识到说错话,捂着嘴偷笑。
“喊她们干活是肯定没问题,但这,怎么个操作法呢?”
金非也点点头,同意欧阳平的说法,能把那么大个人搞来,想想有点不大可能。
寒漠左看看右看看,他也没招,总不能抢吧。
“要不,我来问问东哥,看他有什么招,好不好?”
“好好,去客厅连线…”
谁知道,萧东楼手一挥,这都叫事?让钱玉和李芳尽管打电话喊人去临安,这边的店铺,他马上就去收购掉。
寒漠和所有人都觉得难以置信,这么简单?靠谱吗?
寒漠觉得特别玄,你把人家店铺收掉,人家不会换个地方再开?她又不是你女儿,能听你的?
咦,找她爹柳兆熊说说,在旁边吹吹风总是好的,可是难以开口,搞得像买人家女儿似的。
四女感应着寒漠的想法,也陪着他唉声叹气,是难办,她爹是下属所以更难办。
想不出办法就不想,既然萧东楼说了,那就要相信他。
寒漠又躺进娘的怀里,奔三后半程的人仍像个孩子,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必须的,正常的。
奶奶和爷爷去了天京,古柏成要退休,可能有些什么仪式之类的东西,反正肯定带古柏成回家过年。
这段时间寒漠有些过份,经常只有晚上才出房门,饭菜都是宋燕四人轮流出来到厨房端进房里。
是的,她们四个也只在晚上才出现,终日奋战。
冬日的匀园,寒风凛冽,花儿已经萧条,只有一朵朵梅花昂首挺胸,傲立于北风中,就像寒漠一样。
来!我还行!
匀园很冷,但松柏依然翠绿,仿佛在与天争斗,有本事你让我枯掉啊,它又伸展出又粗又大的枝干,向匀园的花草们炫耀,就像寒漠一样。
看!我够硬!
后来圆姐和花姐月姐一商量,直接帮他们准备一份,放到房外小厅,省得你们跑动,快生个小少爷吧。
呃,有人不孕!
晚饭过后,寒漠依然躺进娘怀里,四女围成一圈,欧阳平突然跑来,一副惊喜的表情:
“少爷少爷,柳絮跟风哥他们一阵回来…”
“啊?”
“哎哟,宝宝你慢点儿…”
被欧阳平惊吓到的寒漠,突然起来,差上撞到娘的下巴。
“哎呦呦,幕嘛幕嘛…”
寒漠急忙回头亲亲娘的下巴,又帮娘揉揉下巴,然后爬起来拽住欧阳平:
“平哥快说说,啥意思啥意思?”
“没意思呀,就是柳絮一起来啊!”
欧阳平看寒漠这么惊讶好奇怪。
寒漠更是奇怪,一起来?为什么一起来?怎么一起来的?怎么能一起来的?难道你老婆啥都没跟你说?你都不知道还那么惊喜干嘛?
寒漠送给欧阳平一个白眼,又躺进娘怀里,还把脸埋着,他不想理欧阳平,一点八卦都没,你这汇报个毛,等于啥都没说,害人白欢喜一场。
欧阳平不知道寒漠想啥,呆立原地,胡思乱想,我说错话了吗?没呀,谭肃风就这么说的呀…
老婆大人嘴一撇,出场呗。
“来来,小平坐下说,柳絮是怎么被说服来临安的呀?”
莫文情尽显大姐风范,娘美目一亮,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个能镇场子。
“不知道呀…”
“啊?”
“你老婆跟你说啥没?”
“没说啥呀…”
“……”
一阵冷风发出“呼呼”的声响,冲进屋内,众人都被吹得打了个寒颤,门没关好。
“哦,我忘问了,我去问…”
欧阳平一拍额头,刚才急着想让小少奶奶高兴,一下就忘问他们内情,赶快再去问。
欧阳平对小奶奶的感激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时刻想着小少奶奶的感受,他更感激小少奶奶让他懂得了爱情的美。
有些来自那瞬间的感动,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观。
“平哥被梦儿的事冲击好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娘听着怀里的宝的感叹,亲亲他的额头:
“小平对梦儿太过于感激,他觉得欠了梦儿一条命,他应该很内疚,宝宝,你得找他聊聊。”
“可是,我为老公挡枪是应该的呀!”
辛芷梦不理解,难道你还吃我老公的醋?不过宋燕马上给她解惑:
“小妹,平哥以前有个誓言,就是他倒下之后才能让老公倒下,老公上次中枪后,平哥就有些故意用玩笑来掩饰那份难过,而这次你挡枪,他就更内疚了…”
“唉…还是怪我,我要是不发疯就什么事都没。”
娘抚摸着寒漠的头:
“知错能改就是好宝宝,说开就行,没事的,放心吧!”
“哎呀,不行,我现在就去!”
寒漠很怕,怕自己的兄弟越来越偏激,万一自己有事,难不成还让兄弟陪葬?这绝对不行,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身边的人好好活着。
“少爷,喝茶,嘿嘿…”
寒漠觉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和欧阳平这样面对面聊天,望着眼前的平哥,心底有些触动,就这个能为自己赴死的人,自己竟然没好好关心过:
“平哥,对不起!”
“…少爷,你,你怎么了?有事你尽管说,让我去死都行…”
“住口!”
寒漠一声怒喝。
寒漠的鼻子发酸,眼睛已经湿润,视线慢慢模糊,平哥的身形开始在眼中摇晃。
寒漠一把握住平哥放在桌子上的手:
“平哥,我的好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怎么叫我安心,你这样怎么对得住李芳…”
寒漠已经泣不成声。
欧阳平另一只手按住寒漠的手,低头抽泣:
“少爷,我觉得我好没用,总是护不住你,我好没用…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