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悄无声息的几道身影出现在温泉山庄,黑色的身影似乎和黑夜融为一体,此时正跪在面具男身前。
面具男瞧着自己的属下,心里松口气,可同时心里却又生出几分不舍。
“如何了?”面具男开口询问,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是粗嘎的声音,而是清润如玉之声。
“身后的尾巴都已经解决了,外面已经备好马,主子您的身体能否现在回青阳?”属下询问。
面具男沉思了下,让人拿来纸笔,留了个纸条,然后才消失在温泉山庄。
只是面具男没有即刻就回青阳城,而是在第二日寻到已经在客栈里修养的精英帮堂主。
络腮胡男人此时正躺在客栈厢房内,左眼的疼痛让他不能安睡,只要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废了左眼,他就忍不住的低声骂人,暗暗下定决心,定要让那姑娘付出代价。
然,一把长剑如同横空出世般架在络腮胡男人的颈脖处,他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特别是他瞧见站在床边的男子,口中低喝“九死门门主!”
“正是在下!”面具男看着络腮胡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不仅仅窥探了林见月的身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是我大意了!”络腮胡男人哽着脖子,自从在江湖上吃这碗饭,他们的脑袋都栓在裤腰带上,自然可以想到自己有一日丧命。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冒犯她!”面具男说着,长剑直接划破络腮胡男人的颈脖。
颈脖处的鲜血喷涌而出,络腮胡男人瞪大双眼,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临死之前他才明白,原来九死门门主的确在那温泉屋中。
瞧着络腮胡男人断了气,面具男心里的戾气却未曾消减。
只要想到这个男人不仅仅看了林见月,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想要娶林见月,他就有种想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主子,金鹰帮数人已经全部解决!”身后传来属下的声音。
面具男转身,语气带着冷色“命令下去,绞杀金鹰帮!”
属下愣了下,但连忙应是。他们九死门在江湖上向来不和人结仇也不和人走的太近,主子这次想要灭了金鹰帮,想必也是因为这次金鹰帮对主子的死缠烂打。
属下不知,他心里英明神武的主子,想要灭了金鹰帮只是为了一个姑娘。
林见月早晨端着早膳入了温泉屋,却瞧见里面空无一人,她看了眼桌上留了个纸条。
原来那面具男已经离去,纸条是道谢的话语。
对于面具男的离去,林见月没有任何想法,她收留此人,是为了九死门的一个陈诺,也是为了那些百姓,如今人走了,她也乐的轻松。
将纸条销毁,林见月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去了,只是几日不见,自己竟然有些思念外祖父他们。
一行人骑马回的程家堡,比起上次林见月坐着马车第一次来程家堡,如今的林见月对于程家堡已经很熟悉。
路上,有程家堡的百姓朝着林见月打招呼,他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林见月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就属于这里。
“程时,你送表妹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程雨坐在马上,含笑吩咐道。
这里已经是程家堡,程雨自然放心表妹的安全。
程雨没去旁的地方,直接来寻父亲和外祖父,两人此时正在商议今年程家堡海上的生意,瞧见程雨来了,先是看了眼程雨身后,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祖父!父亲!”程雨微微行礼,然后站在父亲身侧。
“回来了啊,月月呢,回来了没?”程安询问道,这些日子侄女不在,他竟很想念,生怕侄女在温泉山庄那里出事,也体会了把当舅父的操心。
“一路辛苦,表妹先回去了!”程雨道,然后亲自给祖父研磨,才开口将那晚的事情告知祖父和父亲。
“放肆!”程安顿时起身,怒不可遏。
而程老堡主看似依旧在账本上书写,可白色的胡须已经在颤抖,可见程老堡主心里的不平静。
“月月如何了?”老堡主询问。
“表妹很好,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伤心的神色!”程雨如实道。
“我程家堡的孩子,该如此,不仅要挖了他的眼,还得要了他的命!”程安在屋内踱步,若他当时在场,定不会让伤了侄女的人活着离开。
“那孩子必定是考虑到了当时的情况!”老堡主叹息声,既欣慰孙女的睿智和手段,又心疼孙女的懂事。
“孙子也是这般觉着的,表妹该是怕连累程家堡!”程雨道。
“她懂事,可我们不能让她受委屈,我程家堡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老堡主将笔一放,吩咐道“重金聘请,灭了金鹰帮!”
“儿子明白!”程安很是兴奋。
要知道,他们程家堡说的重金那可不是一般的数额,平日里程家堡并不出手,但只要程家堡出手,势必就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这世上来来往往都为财,只有给的起价钱,有的是穷途末路之人,也会有源源不断的人为了这笔财富对金鹰帮进行宰杀。
程安不觉金鹰帮无辜,毕竟这些年金鹰帮行事越来越过分诡异,且,金鹰帮既然敢惹他们程家堡,就必然不能将此事善了,不然众人还真的以为程家堡可欺。
“月月那孩子,骨子里到底和她母亲一般!”老堡主感慨道,更多的却是思念。
“是啊,当年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调戏妹妹,妹妹当场就要了人家的性命,如今看来,月月有其母的风范!”程安脸上带着笑意,也想起当年风头无双的妹妹。
原来,不仅仅侄女和妹妹样貌相似,就是这性格也是这般。
“我程家堡的孩子,就该如此!”老堡主脸上露出笑意,若此事孙女只是忍着受着,那他才觉着难受。
“祖父父亲放心,我必定会好好保护表妹!”程雨承诺道,他会是表妹的倚仗,让表妹可以如同当年姑母那般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