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长的航母在海中犹如庞然大物的存在,比刚才遇到的强大存在的游轮还要大三倍。
它一向平稳的犹如在地面一样,像现在这样来回剧烈摇动的情形更是没有发生过。
原本平静毫无波澜的海面此刻犹如沸腾了一样,不停的翻滚着。
航母虽然巨大,但是在看不到边的海上也只能任由海浪摇摆,毫无招架之力。
随着海浪来回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四周的异兽们也被带的在海上不断逃窜。
杨芊芊自从上次被海水卷走之后,也算有了一次这样的经验。
这次面对大海突然的巨浪袭击,她立马把自己和小银牢牢的捆在一起。
想着上次航母被卷走,她更是马上把航母收进了空间世界。
她现在的身体强度已经比蓝星任何一种人造金属都要坚硬,再加上裹在她身上的白莲花套装,防御力更是接近无敌的存在。
眼见着一个二米高的巨浪迎面向着骑在小银身上的杨芊芊袭来,她瞬间被拍入了深海区。
现在海中一片混乱的景象,她的身边纠缠着以前打过交道的绿毛蟹和大龙虾,还有一些级别更高的深海银龙鱼,大家都洮南般的互相撞击在一起。
此刻水中各种的霸主类异兽全部被海浪卷积朝着同一个方向快速涌动。
杨芊芊紧紧的抱着小银,她能感受到如果她掉下去,就是永别。
身边的异兽们也都是有一些灵智的,他们也都感受到了现在的危机。
所以此刻它们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争斗,而是混在一起互相抱团逃跑。
看的出来,在遇到大危机的时刻,动物有时候比人类的心更能使到一处去。
水流越来越急,杨芊芊像是掉进了洗衣机中一样,被海浪大力的搅动着。
她的五脏六腑都被卷动的撕裂般疼痛,头部大力的和乱飞的小鱼们碰撞在一起,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好在她的脑域经过多次进化已经接近于固体化,不然在这种飞卷模式下就算不死也得脑震荡。
现在杨芊芊整个人意识虽然有些涣散,但她一直不忘释放精神力随时观测着周围的环境。
最开始她只是模糊的感觉到一丝异样,随着她离那方异样距离不断接近,她现在已经清晰的感受到强大存在的点位。
“原来这个人就没打算放过我,那刚才是在干什么,戏弄我吗?”
抱紧小银在水中像一条海草一样不停转动的杨芊芊越想越气。
凝结精神力眉心的莲花印记一直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不断的挣扎着,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被这个人盯上了。
可是一个能够瞬间把十公里内海水直接搅动的天翻地动的存在,自己现在又该如何应对。
这个人为什么在刚才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不出手呢?
难道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是发现了自己比瑟芊的身份?
杨芊芊脑子里不断盘算可能存在的原因,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那他又是为什么?”
虽然外界时间只是过去了一个呼吸,但她的脑域中仿佛已经过去了几年一样。
经过她不断的推敲,一个个想法出现又被推翻。
她现在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宋临渊只是单纯的闲着无聊,逗弄她。
宋临渊感知着水下的杨芊芊,紧闭着双眼,手一直像指挥着音乐般的不断摆动着。
仿佛现在他是一个音乐家一样,无比享受的沉浸在自己的狩猎过程当中,嘴角忍不住勾动。
游轮甲板上的这个犹如王者般的男人躺在高处的贵妃榻上,下方的人们整整齐齐的跪了一地。
宋临渊本是外域的一个小族,在外界他是乞儿的身份,是那些大人物面前连瞧一眼都嫌弃的存在。
他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蓝星这些土着恭敬的跪在地上,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的样子,他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站起身来,双手慢慢的相互摆动,游轮周身的海浪顿时形成无数个圆圈,这时候杨芊芊像一道闪电般的从水中冲过来。
游轮上的仆从们看着他们的主上大人,眼神无比崇拜虔诚,齐声的发出惊呼。
这一刻宋临渊犹如天神下凡,他只要手指一挥,就能左右所有人的生死。
而这边的杨芊芊已经被这股她根本无法撼动的力量直接拉扯到游轮上。
这一瞬间她赶紧收起了小银,她本就被海浪卷的快要散架的身子重重的摔打在甲板上,现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
夹板上更是直接被她砸出了一个五米的大洞。
高台上的蓝发男人宋临渊邪魅一笑,抬步朝着她的方向迈动脚步,双手还大力的鼓着掌。
宋临渊本就是喜怒无常的性格,这两个月更是突然转了性子,虽然不再执着于男色,但是性子变得比以前更加残暴。
下方的仆从看着地面被砸坏的大洞,心里焦急,按照这两个月变得让他们更加害怕的宋临渊的性子,他们真的担心今天又会有人丧命。
所以下方跪着的仆从赶紧撺掇着以前最得宠的吴令皓上前安抚。
吴令皓虽然心里抗拒,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宋临渊自从两个月前就变得好像对他不太正常。
而且他总有一种宋临渊要吃掉他的感觉,所以他最近对他都是能躲就躲。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毕竟他还要在他的身边混口饭吃。
所以他向着宋临渊身边挪动了几步,刚想开口撒娇哄着大人,宋临渊竟对他眼皮都没抬,直直的略过了他。
坑中的杨芊芊四仰八叉的躺在里面,头晕目眩的干呕着。
她知道她已经被这个强大的存在抓住了,可是现在她在这种远远高于他的力量下根本无法动弹。
她甚至感觉到她的精神力都被封印住了,根本无法释放自己的精神粒子。
这对于习惯用精神力随时探查环境的她来说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一个人光着身子走在外面一样,没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正在她费力的试着抬起一根手指的时候,她从眼缝之间看见坑上面身高两米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