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上班时间,同事们都在周围坐着,听到这一声纷纷抬头看了过来,霍复来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把楼尽欢的长外套穿上。
外面是初秋,穿长款薄外套不奇怪,但如果给外套的人当事双方是异性的话,就给人很多联想空间了。
霍复来在各种探究的视线中端着杯子进了楼尽欢的办公室。
这一路他走的都很别扭,进门之后见里面没有其他人,直接就靠在了门板上,沉重地喘息。
楼尽欢拉了他一把,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干净的内裤和外裤都在里面,还有卫生巾和止痛药,你先进去把东西换上,我接了热水,你把药吃了。”
“嗯。”霍复来心情复杂地接过了袋子,火急火燎地进了卫生间。
自打长大,自打被霍家认回来,霍三少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狼狈过了。
恼怒尴尬和羞耻一齐涌上心头,他关门的时候腿一软,鼻子阵阵发酸,他诧异地摸了下自己的眼尾,车祸的时候差点死了都没哭,腿断了也没哭,来个月经就哭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袋子放在一边,正准备脱裤子,楼尽欢忽然敲了下门,“那个……你知道卫生巾怎么用么?”
霍复来一愣,手搭在腰带上沉默了一会儿,这东西,应该不难吧?没听说谁不会用的?
“知道。”
他斩钉截铁地说,显然对自己比较自信。
楼尽欢挑了下眉,没说话了。
霍复来身下又是一阵暖流,他脸色骤然一变,赶紧把裤子脱了,但长外套行动不方便,他干脆也把外套脱了,挂在一边。
刚脱了裤子,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强忍着羞耻低头一看,发现裤子上一大滩红色血渍,已经把裤子打透了。
幸好楼尽欢给他送了长大衣遮了一下,不然他真无法想象他这一路要怎么过来。
他赶紧拿一边的湿厕纸擦了擦,每擦一下手都抖一下,忽然觉得做女人真不容易,以前也觉得,但那个时候认知只停留在表层,今儿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他从袋子里拿出卫生巾,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装陷入了沉思,这个……要怎么开?
他看到了开口,轻轻一撕,打开了,露出里面一长条。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个……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楼尽欢背对着卫生间门口坐着,默默在心里计数,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听到里面响起了霍复来隐忍的声音,“我好像不太会用,你能教教我吗?”
“好。”楼尽欢隔着门给他说了一遍,霍复来还是一知半解。
最后楼尽欢无奈道:“开门。”
霍复来下意识并紧了腿,紧张地问:“做什么?”
楼尽欢:“……”
她按了按眉心,气笑了:“进去教你,你在害羞什么?”
霍复来:“???”
“我不该害羞吗?”
楼尽欢沉默片刻,没什么情绪地提醒他,“霍复来,你用的是我的身体。”
霍复来:“……”
人家看自己的身体,好像确实没问题。
他还在迟疑,下身又感觉要流血了,他赶紧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