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尽欢坐在石头上，把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才堪堪挤出了一滴眼泪，刚从脸颊流下就变成了一颗银色的珍珠。
她把珍珠托在手心递给卡特洛，“这个要怎么用？磨成粉吗？”
“不需要。”卡特洛接过来直接放入了口中，喉结一动就咽了下去。
楼尽欢：“？？？”
【？？？吃眼泪这操作我真是震惊】
【我好奇这颗眼泪是什么味道的，会是咸的吗？】
【你们有毒吧？难道就我担心珍珠能消化吗？万一消化不了会不会拉出来？】
【你才有毒！！！人家这不是一般的珍珠，是人鱼的眼泪！是有药效的！而且卡特洛也不是一般人，他是魔法师，肯定有办法消化的。】
楼尽欢也很好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卡特洛。
卡特洛缓缓低下头，眼中光芒一闪，他看了楼尽欢一眼，随后垂下眸子，等了一会儿，再伸手指向了拿堆树枝，“哗”的一下，树枝就自燃起来，明亮的火光倒映在卡特洛眼底，他又看了楼尽欢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楼尽欢读懂了他沉默背后的含义：看，我行，我很行。
她笑着提醒他：“记得给鱼翻面，不然容易烤糊的。”
“知道了。”卡特洛应一声，时不时转一转树枝，看着鱼皮逐渐变焦变脆。
烧烤的味道飘开，楼尽欢肚子叫了一声，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拉着卡特洛聊天，“我的眼泪真的有效果吗？”
卡特洛颔首，“人鱼全身都有神奇的力量，你们是被海神偏爱赐福的种族，所以你们很多人都继承了海神的血脉，继承的越多，身体里的魔法力量越高。”
他顿了下，看向楼尽欢的眼神有些复杂，“你的海神血脉，很浓，甚至带了几分神性。”
如果她前世没化成泡沫，说不定可以成为海洋新一代的守护神。
可前世他没在她身上发现这么强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学习魔法？”楼尽欢立刻从石头上滑了下来，游到卡特洛面前，“你可以教我吗？”
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楼尽欢身上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侵入了卡特洛的世界。
他微微后仰拉开距离，“教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楼尽欢专注地看着他，“你说。”
“以后你不可以用魔法做恶事，也不能和人类产生纠葛。”
卡特洛的表情异常严肃，“尤其不能和人类男人产生感情，种族不同，强行相爱会产生一系列十分严重的后果，如果必要，为了人鱼一族和海洋的安全，我会亲自动手——”
他冰冷的视线从她白皙漂亮的脖颈一扫而过，唇瓣轻启：“杀了你。”
他以为楼尽欢会怕的，但是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依然那么平静温和，像包容的大海。
“放心，我不喜欢人类。”
她的尾音轻轻巧巧，似乎带着未尽之语。
卡特洛不由得想，那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