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忽然就没了动静,谁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去,就这么僵硬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扭打声。
“趁人不在偷人东西,真有你的!”
“我没偷!”
“你没偷?你真是睁眼说瞎话脸不疼啊,没偷你去楼尽欢的房间干什么?”
这两个声音……
南嘉豪和齐雪鹿面面相觑,南嘉豪松开她,站起来跑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就见杜林和周业成倒在地上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的,打的难舍难分。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自己打起来了?”
南嘉豪要上去拉架,杜林一把挥开他,“你少帮倒忙,快去看看楼尽欢房间里的凤冠还在不在!”
齐雪鹿趿拉着拖鞋跑出来,“周业成,你竟然偷东西?”
“哎呦——”
她正走着,忽然被冲出来的人撞了一下,两个人都没看到对方,这一下撞的很厉害,齐雪鹿直接扑倒,而撞她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手里的盒子整个飞了出去,正对着楼梯口,她痛呼一声后都顾不上检查自己,只看着盒子腾空,目眦欲裂,“不——”
然而下一刻,那盒子忽然凭空停住了。
众人见状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连呼吸都忘了。
还是杜林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推开了身上红眼的周业成,伸手摸向脖颈上挂着的铜钱。
“真热闹啊,没想到一顶凤冠就能引出一连串的好戏。”
陌生的男人声音加剧了众人的担忧和恐惧,他们不由自主地往一起靠拢。
装着凤冠的盒子逐渐落了下来,楼梯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
杜林试探着喊了一声,“楼小姐?”
“是我。”话音落下,楼尽欢的脸出现在楼梯口,她干干净净地站在那儿,怀里抱着盒子,视线却落在了地上的人身上。
“我以为只有一个人会出手,没想到你也在觊觎凤冠。”
众人顺着她的话音看过去,这才意识到刚才摔倒的另一个人是郑思巧。
齐雪鹿爬起来走到南嘉豪身边,委屈地说:“豪哥,好疼啊。”
南嘉豪看了眼,她的手心和手肘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看着是挺可怜的。
“先忍忍吧,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医生。”
齐雪鹿:“……”
“欢欢你——你是谁?”南嘉豪刚摆出笑脸想和楼尽欢套近乎,忽然看她身后走出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立刻察觉到了威胁,语气很是不善。
然而霍无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而且很蠢,不值得浪费时间。
霍无伤的视线越过他对上了后面的杜林,杜林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也戒备起来。
“楼小姐,这位是?”
“他叫霍无伤,是——”楼尽欢顿了一下,霍无伤的心立刻跟着提了起来,是什么?
她转头冲他笑了下,“是我男朋友。”
霍无伤:“!”
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但是很好理解,他从周围人的反应也能看出来,他眼睛瞬间明亮清澈起来。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好感度加五,目前总好感度八十,加油哦~】
“男朋友?”杜林狐疑地打量着霍无伤,“他和你们是一起来的吗?之前怎么没看到他?”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霍无伤!”南嘉豪瞬间变了脸色,指着霍无伤质问:“你是谁?”
想起刚才那悬浮在半空的盒子,他脸一白,退到杜林身边色厉内荏地问:“你是不是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你在捣鬼?欢欢你是不是被他控制了?如果是你就眨眨眼!”
楼尽欢:“……”
霍无伤:“……”
【南嘉豪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子?被控制了还怎么眨眨眼?】
【哈哈哈哈哈,别这样,人家是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罢了。】
【建议回去之后这位南先生去挂个号,查查脑袋,我总觉得他可能有些这个神经方面的问题。】
【林萧你——哈哈哈哈哈哈】
“你最好把嘴闭上,在我改变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决定前。”霍无伤冷冷地说完,抬手一挥,凭空出现两段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绳索,直接把郑思巧和周业成捆了起来。
杜林目瞪口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无伤倨傲地看他一眼,“你刚才没听见?”
杜林皱眉:“什么?”
霍无伤站在楼尽欢身边,颇为自豪地说:“她的,男朋友。”
杜林:“……”
“说来话长,去大堂说吧。”
楼尽欢抱着凤冠转身下楼,霍无伤操控着绳索,把周业成和郑思巧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已经吓懵了,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跟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走。
杜林紧随其后,剩下尴尬到满脸通红的南嘉豪,齐雪鹿看看这个再看看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豪哥我们也下去吧,这里怪吓人的。”
“好。”南嘉豪有了台阶就赶紧下来了。
……
大堂里,江良和江竹被捆了起来扔在地上,听到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去,见到霍无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顿时一哆嗦。
外面的台阶下还站着乌泱泱一群人,放眼望去好像都长了同一张脸。
原本还心有不满的南嘉豪看到这样一幕腿都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尽欢和霍无伤在主位落座,杜林坐在下首,看着江良和江竹那惨白的脸,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果然是鬼。”
“没错。”
楼尽欢点点头,“还是一对父子。”
“咚——”的一声闷响,周业成吓得一哆嗦跪在了地上,“你——你是鬼?”
他眼里全是血丝,看着比江良也没好到哪儿去。
江良看他一眼没说话。
旁边的郑思巧捂住了自己的嘴,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僵在原地不敢动。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齐雪鹿抱着手臂搓了搓,“根本没有什么节目组?”
“显然,我们都是被骗来的。”
楼尽欢冲着江良抬了抬下巴说:“他和他儿子,原本是出海打渔的,结果遇到风暴船只偏离航线,就被吹到了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