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尽欢若无其事地说:“我一早戴上的,你没注意吧。”
“是吗?”南嘉豪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串脚链。
齐雪鹿也看了过去,被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的脚,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楼尽欢便收回了脚,藏在桌子下,“你们看够了吗?”
众人讪讪地收回视线,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
楼尽欢一边吃饭一边留心周围的动静,这次那扰人的东西没再出现。
大家都没什么食欲,吃了个六七分饱就陆续放下了筷子。
楼尽欢放下筷子,端起汤碗喝了两口汤,这才拿出纸巾擦了擦唇。
“现在吃完饭了,我们要分头行动去找凤冠吗?一个人太不安全了吧?要不我们分组怎么样?”
齐雪鹿提出这个要求目的很明显,她就是想和南嘉豪一组,其他人看破了她的小心思,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郑思巧站起来说:“分组的话,找到了凤冠要怎么算?算谁拿到的?万一到时候对方反悔怎么办?”
她看了齐雪鹿一眼,不屑道:“下次提出建议的时候还是过过脑子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等别人的意思。
齐雪鹿尴尬的面色通红,“不分组就不分组嘛,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然而没人帮她说话,杜林也站了起来,他看向楼尽欢,“楼小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你要和我一起吗?”
楼尽欢摇摇头:“我想先回房间。”
杜林也没强求,“那你什么时候想找我随时来敲门。”
说完他走了另一个方向。
周业成一言不发走出了大堂,不知道去哪儿了,大堂里只剩楼尽欢、南嘉豪和齐雪鹿三个人。
“你们自便,不用问我。”楼尽欢扔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南嘉豪不死心地跟上去,“欢欢,你怎么这么冷淡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说我可以改啊。”
楼尽欢站在楼梯上看着他,认真道:“我再说最后一次,南嘉豪,我对你这个人没意见,但你别一直纠缠我,我脾气没那么好,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多看看身边人吧。”
说完她转身上楼,没给南嘉豪反应的时间。
齐雪鹿抿了抿唇,走到南嘉豪身后,“豪哥,她不领情就算了,你何必一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
南嘉豪第一次没说话,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会儿,在齐雪鹿上来要挽他手臂的时候,他一把甩开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齐雪鹿气的直跺脚,“就知道拿我撒气,有本事你去找楼尽欢发啊!”
她气上头,也不怕了,干脆自己去找凤冠。
大堂里瞬间恢复安静,桌上的饭菜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
楼尽欢回了房间后坐在床边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脚链,“给我戴这个做什么?”
没人回复,她哼了一声,“你现在还不肯现身吗?”
还是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窗外吹进来一阵风,吹得床头的蔷薇花颤了颤。
楼尽欢看着蔷薇挑了下眉,走过去摸了摸花瓣,“你该不会是个花妖吧?”
001:【宿主你在和谁说话?任务目标吗?】
楼尽欢:【嗯,你也看不到他?刚才在大堂里,你没发现?】
001茫然:【啊?啊?发现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
他怀疑是自己的眼神有问题,看了眼直播弹幕,观众们也是一脑袋问号。
【谁看见什么了?我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所以到底是什么?】
【嘶,别吓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呢】
001看完笃定地说:【我们都没看见,宿主,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这次的任务目标比较特殊,他可能是个鬼】楼尽欢松开花瓣直起身子,见对方没有出来的意思,也不执着于找他了,倒了点干净的水漱口后她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充电宝把手机插上充电。
她解锁后按了个号码试着拨出去,然而没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
【鬼???认真的吗?】001大惊,【我知道这个世界特殊,但没想到真的是鬼啊,宿主,阴阳相隔,你们没法在一起的。】
他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楼尽欢还有点不适应。
【但他是任务目标,好感度也六十了,不可能放弃。】楼尽欢把手机和充电宝放在床上,起身往外走,【走一步看一步吧。】
001欲言又止,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
郑思巧去了东面,周业成去了后院,杜林去哪儿楼尽欢不知道,她站在大堂门口,沉思片刻,随便走了个方向。
她沿着回廊走了一会儿,找到出口就下去,再换石子路走。
凤冠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不会随便放,就看节目组是想单纯的让他们寻宝还是有别的目的。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越来越偏僻,楼尽欢忽然顿住脚往左右看看。
她好像无意中走到了古宅的祠堂。
“无意冒犯,告辞。”这种地方向来庄严,楼尽欢没打算进去,转身就准备走,结果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吱呀”一声,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门就这么缓缓打开,露出陈旧的内里。
楼尽欢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地心一紧,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非让我进去不可了】
她试着往外走,结果走了半天又转回了原地,对着那打开的祠堂门。
楼尽欢干脆走进去。
刚迈过陈旧的门槛,一股凉气就扑面而来,祠堂里的温度直接比外面低出一件衣服,楼尽欢穿着半袖进去之后觉得凉飕飕的。
祠堂的构造很简单,穿过中庭就是摆放牌位的地方,楼尽欢目不斜视走进去,就见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牌位,更让人震惊的是,香案上竟然还点着香,看香的长度是刚点燃的。
但她过来半天,分明没看到人。
她拿过一边的香点燃后插进香炉里低声道:“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然后她才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祠堂里静悄悄的,甚至隐隐有回音。
楼尽欢皱了皱眉,正准备走,一块牌位忽然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