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本就是非常敏感的部位,被触碰就很让人头皮发麻了,更别说被亲吻,简直羞耻得直击灵魂。
楼尽欢忍不住想把脚缩回去,奈何对方一直抓着不放,她有点恼,一脚踹过去,却只踹到了对方的肩膀,对方连晃都没晃一下,她这一脚软绵绵的,不像生气,更像在调情。
男人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再次捉住楼尽欢的脚,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脚踝,仿佛爱不释手一样。
楼尽欢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男人没否认,只是又俯身在她脚踝上吻了一下,姿态还颇有几分虔诚的意味,“你的脚踝生的很美。”
楼尽欢挑眉看了眼自己的脚踝,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哪儿美?
一阵清风忽然吹入,床帐被向内掀开,白色蔷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床,像一场花瓣雨。
楼尽欢隔着这梦幻的美景,看向后面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她撑着坐起来,想掀开床帐,却被他握住手腕一把拉了过去,他叼了片蔷薇花瓣,再次吻了上来。
蔷薇花瓣在她唇齿间被碾碎,香味和苦涩的汁液在两人间交换,最后被楼尽欢咽了下去,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苦。”
“习惯就好了,这样你与我就算是订了契约。”
后面的话楼尽欢没听清,她刚想问,眼前忽然一黑,天旋地转间,她再次没了意识。
……
【宿主,宿主!】
【怎么还不醒啊?】
【宿主!天亮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快醒醒啊!】
楼尽欢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意识渐渐回笼。
【哎,醒了醒了,宿主你可让我好等啊!】
001充满活力的声音让楼尽欢找回了一点理智,她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你这一觉睡得好沉啊,昨晚出事了你都没听见!】
【出事了?】楼尽欢猛地清醒过来,她翻身坐起,屋内已经很亮了,青色的床帐什么都遮不住,隐隐可见外面明亮的光。
“咚咚咚——”
门被人用力敲响,楼尽欢扬声问:“谁?”
“是我啊,欢欢你没事吧?我昨晚听见了好大一声尖叫,但怎么都打不开门,你没事吧?”南嘉豪没听到回答,又拍了两下门,“你真的没事吗?欢欢你打开门让我进去看一眼啊!”
“没事,我在穿衣服,你先去叫别人吧。”
楼尽欢回复一句,转头看着自己的床陷入了沉思。
床上没有大片的蔷薇花瓣,也没有另一个人待过的痕迹,她掀开床帐往外看了一眼,南嘉豪嘟囔了两句离开了,走廊里恢复安静。
楼尽欢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到了窗边,昨晚她明明看到窗户打开了,但现在的窗户是紧闭的,她顺手推开窗,外面正好看见远处的树林,树林一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给人一种被困住的感觉。
她转过身,走到香炉边,打开一看,里面的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了,留下一股淡淡的余香。
而烛台上的蜡烛还剩了大半,明显是早早就熄灭了。
昨晚的一切在她的回忆中那么真切那么清晰,可眼前的一切又在告诉她,那不过是一场梦。
真的是梦吗?
【001,你昨晚听到我叫你了吗?】
【啊?宿主你叫我了吗?没有啊?】001一脸茫然:【我昨晚被门外的人尖叫声吵醒,叫你来着,但你没回应。】
楼尽欢眯起了眼,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余光掠过铜镜,隐约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个什么痕迹。
她立刻凑近看了看,又发现了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她清楚地记得昨晚她睡裙是右襟在上,现在变成了左襟在上,就算她睡姿不标准,也不可能把衣襟睡反了。
她看向铜镜,铜镜里清晰地倒映着她锁骨上方那一点红色。
楼尽欢看着看着就笑了下,她问001:【任务目标的好感度多少了?】
001疑惑:【啊?我们还没遇到任务目标呢。】
【你先看看。】
【行吧。】
001打开档案看了一眼,任务目标的好感度居然真的不是0!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真的有好感度啊?还不低呢,足足有六十点!】
听到这个数字楼尽欢也懵了一下,她想到了会有好感度,但没想到会这么多。
六十点!她放在其他世界可能要努力好久,这才刚来就有六十点?
天上忽然掉馅饼,楼尽欢感觉非常不真实,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001大喜:【真的不是做梦啊宿主,真的有六十点!你做什么了?】
楼尽欢:“做……”
她忽然卡壳,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做春梦,这种事能说吗?
001:【?】
他眼睁睁看着楼尽欢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不对劲,楼楼的反应明显就是有故事啊!】
【我也觉得,这反应真的不对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付费观众不能看的?!】
【我可太好奇了,如果今天不能知道真相,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宿主你——】001想问,楼尽欢忽然站了起来,【我去换衣服。】
【哦,好,我帮你开屏蔽。】
001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还没问,然而看着楼尽欢绕到屏风后,他决定等人出来再问。
……
楼尽欢换完衣服出来,看到床头的蔷薇忽然脚步一顿,花瓣的味道瞬间浮现在舌尖,她忍不住舔了下唇,走过去摸了摸花瓣,狐疑地问:【001,你有没有觉得花瓣的颜色好像变深了一点?】
【是哦,从白色变成了粉色。】
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楼尽欢扒开花心看了一眼,花心依然是暗红色的。
她深深地看了花瓣几眼,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欢欢,你好了吗?我们到楼下集合,你快点过来!”
这次是齐雪鹿的声音。
“知道了。”楼尽欢顺手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个发绳,把头发绑了起来。
……
一楼的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大家围坐在桌边,却没人说话,甚至都没有眼神交流,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楼尽欢心下生疑,主动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