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碧晴：“……”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要不你把“们”去掉？
宁寂笑了一声，咽下嘴里的菜说：“那得看看你们表现如何了。”
万碧晴一开始还心存幻想，觉得宁寂师兄只是说说而已，然而等到了练功房正式训练的时候她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他真的很可怕啊！
门一关，眼镜一戴，宁寂斯斯文文的冲她们笑了笑，“来吧，先跳一遍我看看，中间音乐不会停，能跳多少跳多少，不会就停下。”
“好。”
他把剑分下去，放到楼尽欢手里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加油。”
然后就退到了角落，抱着手臂看着她们。
楼尽欢看了宁寂一眼，音乐一起，她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开始念白。
声音随着音乐起伏，宁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啧啧啧，宁寂工作的时候真的好认真，认真到我完全忽略了他是个帅哥，满脑子都是我的班主任】
【救命，瞬间感觉后背一凉】
【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他怎么做到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这会不会是他在锻炼楼楼和小万的心理承受能力啊？】
楼尽欢也这么觉得，她觉得宁寂就是故意的，站在她们面前又不给半点表情，压力立刻成倍增长。
她努力当宁寂不存在，自顾自的跳。
万碧晴偶尔会看宁寂一眼，但宁寂并不会给反馈，万碧晴心里越来越慌，没一会儿就跳错了个动作。
一步错步步错，后面万碧晴彻底跟不上了，气喘吁吁的停下。
楼尽欢倒是顺利跳完了，她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看向万碧晴，万碧晴苦涩的笑笑，“我没跳下来，后面还没练会。”
楼尽欢收剑，“我也没练会，后面有两个动作没想起来。”
“看来你们对自己的不足都很清楚，那我就不再废话了。”
宁寂冲她们招招手，拿起平板在上面写了个“一，”“现在说说具体的问题。”
“楼尽欢，你的问题很明显，你不看镜头，你躲避眼神对视。”
他忽然叫全名，楼尽欢有点不适应，但还是认真听着。
“我确实不太会抓镜头。”
她坦然承认，“有什么办法锻炼吗？”
“有，这个后面我跟你讲，先说第二个问题，眼神对视很重要，女团爱豆，你要学会捕捉镜头也要学会和舞台下的人眼神交流，有神的眼睛可以让人一眼就记住你，很多情绪都是要靠眼神传递才更有感染力。”
说到这儿宁寂顿了下，他看着楼尽欢，神情微妙，显然也是想起了楼尽欢那个面部表情离家出走的毛病。
楼尽欢读懂了他的眼神，用力抿了下唇说：“我努力让表情丰富一点。”
宁寂觉得她的神情有故事，想着万碧晴也在，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可能很难改，好在这次的剑舞不需要你有太多表情，酷酷的也行，但你的眼神必须给出来，一会儿我们再重点讲。”
然后他转向万碧晴，分析了她的问题，什么力度不够、太软、速度慢、不够舒展……
一通总结下来，万碧晴面色如土，甚至想入土。
明明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末了宁寂喝了口水总结道：“不过才四天你们有这个进度还算不错。”
万碧晴：“呜呜呜呜——”
她趴在楼尽欢的肩膀上肝肠寸断，“我是废物……”
楼尽欢很少和人靠这么近，有点不适应，手抬起半天还是落了下去，学着别人的样子在她背上僵硬的拍了拍，“你不废物，你很有天赋。”
“真的吗？”万碧晴怀疑人生的看着她。
“真的，只要你肯努力，前途不可限量。”楼尽欢诚恳的说，哪怕没有内定，你靠自己也可以顺利出道。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万碧晴隐约看出来了。
她直起身，心情好了些。
“喝点水吧。”
宁寂取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们，“我的要求比较严格，因为我是舞蹈导师，不可能只指导你们，不能一直陪你们泡在练功房，所以一次性把所有问题都指出来，一口气改了，我们都方便很多。”
他盘膝坐在地上，语气放缓，“其实你们都很有天赋，只是还没完全发掘出来，在其他人看，你们今天的表演，其实已经很棒了，拿到舞台上是不会丢人的，但我们能做到更好，为什么不呢？二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重来，我希望你们日后回忆起这段，不会后悔，不会有遗憾。”
“所以我要用最高的标准，打造一个你们毕生难忘的舞台。”
楼尽欢微微动容，喝着水没说话。
万碧晴比较感性，已经红了眼眶，“嗯。”
“打起精神来姑娘们，自信点，我们的节目，一定可以燃爆二公的舞台，加油——”
“好，加油！”
万碧晴伸出自己的手，楼尽欢看她一眼，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搭了上去，宁寂笑了下，放在最上面。
“一二三，加油！”
在收回手的瞬间，楼尽欢隐约察觉到宁寂按了下她的掌心。
她不由得向宁寂看去，可宁寂已经起身了，只留下掌心似有若无的触感和被搅起的阵阵涟漪。
“来，继续练。”
宁寂拍拍手，继续带着她们过动作，再讲眼神和抓镜头的事。
等她们俩上道了，他再去其他房间看其他组的进度，再挨个指导，但肯定没有这边指导的细。
之后的几天都是重复这样的生活，高强度的训练虽然累，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一天上舞台彩排，两人换上衣服过了一遍后现场的工作人员都连连赞叹。
宁寂更是给了她们每人一个拥抱。
抱楼尽欢的时候还在她耳边低声道：“很棒。”
这六天的坚持和辛苦都在这两个字里得到了肯定。
楼尽欢忽然笑了，看着宁寂的眼睛仿佛在发光，“谢谢。”
宁寂喉结滚动，想再说点什么，有人来叫他，他只能作罢，最后看了楼尽欢一眼，忽然折身勾住她的手指重重的捏了一下。
在楼尽欢不解的看过去时，他抬起手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