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回凌云宗去吧。”赤珀通情达理,不再追究,随即盈盈笑道:“师父的床又大又软,很适合午休哦。”
“好呀。”筱白栀不假思索地回道,嘴角不自禁扬起了更为真实的浅浅弧度。
“师父,您好像记错了一件事。”赤珀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眼底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有吗?”筱白栀顿时一脸懵逼,暗忖道:“难道我掉什么东西了吗?可……我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啊!”
“修士根本不需要睡觉,床只是用来打坐的,怎么可能又大又软呢?”他不冷不热地回道,藏在长袖里的双手悄悄地捏了几个法诀。
“对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能真忘了。”她连忙拉平了上翘的嘴角,异常严肃地道:“赤珀,我再重新介绍一遍,我叫筱白栀,来自二十二世纪的地球,顺便再强调一下,我真的不是你师父,既不是夺舍重生,也不是转世,我就是我,是你原本不认识的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赤珀托着下巴,整整思考了一分钟,才一本正经地回道:“我这回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自己的口水总算是没有白费,筱白栀甚感欣慰。
“原来您是选择性失忆啊!”赤珀一拍大腿,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欢呼雀跃一般地大声道,“没想到师父其他的都不记得,却还记得徒儿和徒儿的名字,我真是太感动了呢。”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已经双膝跪地,并一把抱住了她。
“我去!这孩子没救了!”
筱白栀被这种“骚操作”镇住了,除了在心里吐槽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她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过于僵硬,就好像是被定住了,压根没法动弹,但这感觉转瞬即逝,她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错觉。
总之,等她反应过来时,赤珀已经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没有留给她丝毫挣脱的余地,还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戳得她脑壳疼。
“赤……赤珀……快放手……勒死我了!”筱白栀尽力挤出的、断断续续的话都带着颤音,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抱……抱歉!徒儿一不小心就太激动了。”他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简直像是在刻意模仿她。
语毕,赤珀缓缓地松开了手,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赤珀,你是想勒死我吗?”筱白栀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衣料都被冷汗浸透了。
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赤珀身上四溢的“杀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又完全收了回去,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怎……怎么可能。”赤珀仅仅是磕巴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面不改色地道:“徒儿只是想用实际行动表达一下感激之情而已,师父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是么?”筱白栀满脸狐疑。
“嗯嗯。”赤珀微笑着点点头,仍旧跪在地上,乖巧得不像话。
“难道你以前也经常这么抱你师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