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童贯?”
西门庆心惊之余,不觉再次确认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上午遇到俩熟人,一个秦明,一个童贯,只不过,西门庆是看小说看电视和他们认识的。
“呵呵,正是,莫非伯爷,还对咱家有所耳闻?那颗真是咱家的荣幸~”
童贯翻身上马,笑眯眯的说道,模样甚是开心,似乎西门庆听过他的名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呵呵,是听说过,小时候,我家隔壁一个门卫老头一个远方表舅的外甥的女儿的公公家的隔壁的的对门儿,那家大户人家的门房,秦大爷的表弟的儿子的私生子,似乎就叫童贯~”
西门庆假装回忆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伯爷,那秦大爷的表弟的儿子,莫非是...大苏学士?”
童贯先是一愣,然后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把马缰往西门庆这边拉了拉,脑袋凑到西门庆耳边小声的问道。
“啊?苏学士?”西门庆愣住了,你丫有病吧,就算你是个祖传的马匹高手,就算你会借着杆子往上爬,我特么瞎掰的,你都能联系到苏东坡?
卧槽!不对啊,好像宋史上关于童贯的记载,说这货一直对外称自己是苏轼的私生子来着。甚至苏轼死后,他还多次接济苏辙,甚至给府中的人放话说,但凡小苏学士有钱物上的需求,十万贯一下,直接给,不用和他汇报~
“嘶~~~难不成,这事儿是真的?”
西门庆正在嘀咕着,旁边童贯果然神秘兮兮的说道:
“伯爷,其实,咱家的生父,便是大苏学士了~”
“噗...咳咳~内个,童公公啊,你这么6,苏学士知道么?”
“伯爷,不瞒您说,他,他老人家不知。此事,乃是咱家心中的痛,咱家自由孤苦,生母因病离世,临别之际,母亲告诉我说,咱家的生父乃是大名鼎鼎的大苏学士。那年,我才八岁,孤苦伶仃一个人欲要来京师寻父,结果被人贩拐卖,最后辗转入宫中......这一入宫,便是数十年呐~”
童贯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看那样子,不像是装的,西门庆也给整迷糊了~
别说,如今苏轼六十二岁,这童贯也至多四十来岁的模样,比苏轼的长子苏迈,似乎还小上那么几岁,按照年龄推测,倒也不无可能。
而依照苏轼如今的模样,年轻时也必然是个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说不定,这童贯还真就是苏轼哪天喝醉后整了个一夜情,欠下的风流债呢。
更加神奇的是,历史记载,对于童贯自称私生子的传闻,苏轼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也从没有否认过,当然,也并未承认。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整件事情就是这么扑朔迷离,即便后世的史学家,对此也是各执一词,各抒己见。
“内个...童公公,照你如此说来,你当真也是个可怜人~我呢,平日里和大苏学士私交甚好,更是结义的兄弟。这样吧,待你回京之日,我给你修书一封,你可前去苏学士府上,当面验证一番。”
难就难在这里,这年头儿又特么木有脱氧核糖核酸检测,红口白牙的也说不清,说是验证,也只能从童贯母亲和苏轼相遇的时间地点上来相互印证比对了,对的上,那便是真的无疑,假如童贯母亲是信口胡诌,亦或是记错了时间,对不上,那这事情就不好说了。
“内个,叔父,此事就不必劳烦叔父了,小侄想通了,即便大苏学士真的是小侄的生父,以他老人家的才名,我如今的身份地位,着实是给他丢脸。
叔父,小侄决定,在小侄没有出人头地之前,此事就烂在心里,同时小侄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尼玛,这,叔父,是在叫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你丫这么不要脸的~你丫一四十岁的老玻璃,我一二十不到的偏偏美少年......还叔父,你特么也叫得出口....”
西门庆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为什么童贯后来可以手握大宋全国的兵马,为什么可以从一个小太监混到权倾朝野,单单是这份脸皮,怕总管上下几千年,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厚的。
“内个...童公公,我有这么老么...”
“这...叔父,年纪长幼不代表什么~您看您和苏学士,相差四十岁,不还成了兄弟嘛~有了这层关系,我叫您声叔父,岂不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嘛~”
“卧槽!也对吼~照你这么一说,还特么真是这么回事儿,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西门庆细细一琢磨,那苏迈不也是管自己叫小叔么~听习惯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额,叔父就算了,你就跟苏迈一样,喊我小叔吧~你晓得吧~”
“是,小叔说的是,侄儿谨记~”
童贯听到西门庆认下了自己这个侄子,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额,你刚说有什么不情之请的,说吧~”
“嘿嘿,小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小侄恳请小叔您,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大苏学士~”
“好吧!我答应你!你们的家事,就你们自己来处理吧~”
西门庆听到童贯原来是这么个要求,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这样刚好图个清静。不管苏轼和童贯的父子关系是真是假,反正,自己这小叔是当定了~想想也是醉了,怎么什奇葩事儿都叫自己给遇上了呢。
几万人的队伍,及万辆马车,从神武卫大营一字排出,在官道上绵延了二三十里,西门庆他们走出一个多时辰了,车队的尾巴还没出大营呢。
西门庆骑在马上,忍不住数次回头相望,目光所及之处,一条长龙,看不到尽头,一路行来,路过的客商和行人,纷纷向路旁躲避,在京师汴梁,也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少好事者竞相驻足观瞧。
汉子们看着白马上端坐的西门庆一脸羡慕,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看着西门庆眼里闪烁着秋水般的柔光。似乎西门庆是个颜色艳丽的糕点,恨不得将他一口给吞掉,也不考虑吞不吞的下~呵呵~
“小叔,路途遥远,您把这个垫上~”
就在西门庆眯缝着眼睛,细细感受着来自各方的目光时,童贯冷不丁儿的再次凑上前来,手里拿了个做工精致的屁垫儿递了过来。
说屁垫儿,只不过是个锦缎缝制的长方形垫子,四角部位缝制着系带,用来拴在马鞍上,垫在屁股下面,起到减震的作用。
“呵呵,大侄za有心啦~”
西门庆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塞到了沟子下头~大侄子的孝心,不好拒绝。
嗯,还别说,软软的,颇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