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话,让周成不好意思起来。
“姑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呃,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走了啊!”周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抬步准备走。
“喂!你等等,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就这么走了?”见他要走,牡丹连忙上前拦住他。
“姑娘,我有要事在身,不好意思不能久留。”看到牡丹居然上来拦住自己,周成有一分钟的哭笑不得。
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就这样拦在一个大男人面前。
看着周辰有一点点戏谑的眼光,牡丹倒不由害羞了起来。
“不肯说就不肯说吧,小气鬼!”她娇憨地一跺脚,侧身让周成走了。
而芍药看着周成走远后方对牡丹说道:“妹妹可知道刚刚那人是谁?”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要问啊。”牡丹说道。
她挑了挑眉,看着芍药,问道:“莫非你知道他是谁?”
芍药点头道:“我大概知道他是谁。”
牡丹闻言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拉着芍药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怎么身手这么好!”
芍药看着她说道:“他是太子身边的侍卫!”
“真的?”牡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怪不得身手那么利落。”
“只是他在我们这里干什么呢?他又为什么会到我们这里来?”她又忍不住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太子派他过来追查嫌犯的吧。”说起来芍药心里还真的不知道,周成的来意。
之前周成和另外一个人出现在她那边,是因为太子对她产生了疑心,所以才特意过来调查她的底细。现在梁王造反太子派人过来,莫非是太子认为她跟梁王有关系?
若是太子把她看成是梁王党,那她可就冤大了。
芍药这个猜测对了一大半。
太子还真的是对她起疑了。不过,太子并没有把她联系到梁王那边去。
而是怀疑她是不是跟太后有什么关系。因为,入宫那一次太后也抬举了她。
太子把她的异常举动,认为是太后的人跟三房的人有什么牵连,特意捧了个三房的姑娘出来,牵制芍药。
所以才特意派人过来看着芍药。希望可以查到周太后跟三房有联系的蛛丝马迹。
不过周成过来看了许久,却一点都没有发现芍药的异常。反而觉得芍药的举止比正牌的大姑娘还要可亲。
刚刚李菱叶的举动,周成一看就知道她居心不良。所以就在她对着春花嘀咕的时候,以他的耳力是可以听到她的说的话的。于是他就在春花意图不轨,打算打破那个青花瓷瓶的时候出手了。并且还伸脚绊倒了春花让她摔了一跤,也算薄惩。
“不过这个太子的人还真的有点意思哦。他倒并没有帮着大姐姐,反而好像还是帮着我们的。看来他对大姐姐也没什么好感嘛!”牡丹对于刚才的情形都看在眼里,所以也看出了周成对芍药的维护之意。
“嗯,这个倒也不清楚,不过看来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倒是真的。”芍药道。
“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就好,如果有恶意的话,我就告诉我爹爹让他当不了这个差事!”牡丹说道。
听着牡丹的话,芍药忍不住想摇头。这姑娘,还是太天真了。太子那里的侍卫,岂是一个侍郎可以说免就免的?
不过,她的天真,也未必就不是好事。至少,没有像李菱叶那样染上利欲熏心的杂质。
“你是说,李大夫人对三房的那位菱叶姑娘也很好?甚至给她安排了芍药居的屋子居住?”太子听了周成的汇报,很有些吃惊。
“芍药是不是很不开心?她跟她母亲的关系,是不是还是很僵硬?”对于李菱叶的情况,作为心上人,太子当然是事无巨细都了解的很清楚。
“嗯!属下还听说大夫人将芍药姑娘最爱的一套青花瓷送给了菱叶姑娘。”周成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跟太子详细地说了一遍。
“什么?芍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弄错了?”太子对于李菱叶的做法,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就算她母亲把她的东西送给了堂妹,她也不应该这样蓄意破坏吧?怎么我瞧着她的行事为人越来越不对了?”太子忍不住皱眉。
“对了,现在追查梁王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太子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只得将这件事暂时放下,提起了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
负责追踪梁王父子的苏军伸手揉了揉鼻子,道:“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他们的行踪。属下已经派人把守住了八个城门,任何人进出都要严加盘查。不得放过一个可疑的人手。目前没有他们出京的消息。”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就知道,梁王父子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找到。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父子少说也苦心经营了十数年了,怎么可能一场清缴就可以把他们抓住。能够给他们带上谋反的帽子,已经算是不小的胜利了。至少,可以让朝中那些三心二意,为他们所用的大臣有所忌惮。
“那,其他人,可有什么别的动静?”太子问道。
“嗯,周浩文周侯爷,前天去了一趟宗人府,说是鉴于周大小姐跟云珂郡主的手帕交的关系,给云珂郡主送吃食和用品。”苏军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周大小姐,倒是看不出来,很有义气么?”太子闻言忍不住挑眉。
“是,现在京中有不少人都说这位周大小姐很有义气。没有因为云珂郡主落难而避嫌不管。”苏军说着,忽然发现太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云珂郡主在宗人府是落难?她是谋逆家眷!周浩文去给她送东西,本来就是动机不纯!这样的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就负责给我去查清楚!查不清楚,就给我想办法把它平息了!什么时候谋逆的人,都变成落难了?那父皇和孤算什么?”太子这话说完,已经明显带了怒意。